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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阮宵轉(zhuǎn)過臉,正視著舞臺中央,聚光燈下最耀眼的洛曦川,腦海卻一片空白。洛曦川唱了什么,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阮宵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只許給我看?!?/br>阮宵輕輕皺了皺鼻子。我和你又不是那種關(guān)系了。阮宵不懂流行音樂。好多年前上大學的時候,洛曦川時常會興高采烈地講起音樂,左一個又復雜又長的外國名字,右一個又復雜又長的外國名字。他是熱情澎湃的演說家,阮宵則是安靜又認真的聽眾。還好洛曦川從來不會搞什么即興的互動,他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無需旁人呼應(yīng),阮宵只要安靜地聆聽就可以了。到了今天,阮宵忽然發(fā)現(xiàn)那個吵鬧的室友真的變成了大明星了。追光仿佛有神奇的魔力,它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熾熱的點,站在點上的人成為了現(xiàn)場所有人目光的中心。在這個由場館創(chuàng)造出的小世界里,洛曦川就是世界的中心。他把所有人帶進舞臺,帶入歌曲,他一呼百應(yīng)……阮宵真心實意地替他感到開心。演唱會到了后半場,隨著一首動人的情歌,場館內(nèi)逐漸亮起銀白的星光,從場館的露天位置望去,亮金色的煙花凌空炸響,在夜空中四散開燦爛的碎光。“我想帶你去看煙火與星空……”“我想帶你去看珊瑚海與世界的盡頭……”不知是誰起的頭,全場的粉絲都激動地合唱了起來,手中還揮舞著燈牌和熒光棒。阮宵沒有留意到的是,他身旁那個大半夜戴墨鏡的人,從來就沒有把追光中的人和煙火當做是小世界的中心。他看著阮宵,他看到阮宵的眼睛里仿佛落滿了煙花和星辰。齊煊低低地喚了一聲,“宵宵”,然后他看到阮宵在聽到這個稱呼后身形一顫,朝自己轉(zhuǎn)過頭。那一剎那,兩人的嘴唇交疊。齊煊用舌頭撬開阮宵的牙關(guān),而在阮宵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近乎本能地吻吮回應(yīng),仿佛吃飯睡覺一般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左手無名指被套上了什么東西,涼絲絲的。阮宵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立刻便感受到了這東西的堅硬與棱角。作者有話說:謝謝大家的海星留言還有玉佩~~~~~崽會有的!?。。。。。。。?!第三十一章“阮宵,你等一等!”齊煊剛吼了一嗓子,就引來街邊路人的注視。蹲在馬路牙子上擼串的人驚得都要把烤串嚇掉了。齊煊假裝若無其事地又把墨鏡戴上了。他快走幾步,壓低聲音說:“你不能就這樣把戒指往我兜里一塞,然后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走掉。”“說實話,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有可能是因為里面太吵,”阮宵知道這個借口相當扯淡,他的腦子嗡嗡地響,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如果你還有什么委屈,想不明白的,需要質(zhì)疑我的,我們可以改天找機會再談……現(xiàn)在我真的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br>“我沒有委屈,想不明白,想要質(zhì)疑的,”齊煊態(tài)度異常堅決,“我的意思非常明確。只要你點一下頭,我們立刻就可以結(jié)婚?!?/br>阮宵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望向齊煊的時候,他的眼中透出凜然之色:“你到底把結(jié)婚當成什么了?又一件曾經(jīng)沒有體驗過的新奇事?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求婚是一個嚴肅的決定,至少從形式上它需要是真誠正式的,或許要單膝跪地,或許要摘下墨鏡,總之不會是隨隨便便吻一下,然后不問對方意愿地套上戒指。它是相互的,不該是單方面且粗暴的!”阮宵越說越激動,還摻雜了對自己的怨氣。幾個小時之前,他在咖啡廳里見到了相親對象,試圖將生活重歸拉回正軌。二十分鐘之前,前男友的親吻竟然讓他情不自禁想要回應(yīng),在那一瞬間仿佛可以拋開長久而瑣碎的愛恨情仇,單純地為這份親密而感到陶醉。這份沉迷令阮宵感到羞恥,仿佛齊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只要勾勾手指,自己就會想要邁開腿,跟著他走。“沒有人教過我那些。我也是第一次向人求婚……”齊煊的聲音順著風傳入阮宵的耳朵。齊煊還未說完,阮宵的手機響了。演唱會結(jié)束了,觀眾陸續(xù)開始散場,人群的喧囂宛如海水浪潮由遠及近。“洛曦川讓我們?nèi)ズ笈_找他。”阮宵撂下這句話,有些疲累地揉了揉太陽xue。他們逆著人流,重新回到場館,穿過長廊,阮宵聽著身后的腳步聲,突然開了口。“你到底是圖什么?”阮宵像是自言自語般喃喃道,“是你說的,我不會像以前一樣為你做醒酒湯了,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舍不得你心疼你了……你到底在圖什么呀?”齊煊聽得心里發(fā)酸。可是我舍不得你啊。真的舍不得。他是真的想和阮宵好好過日子了,他愿意收心,也愿意試著去改,學著去讓阮宵覺得可以依賴,但阮宵不想要他了。齊煊正想說些什么,兩人卻撞見了兩個安保人員。阮宵說明了來意,給他們看了洛曦川發(fā)來的信息。再往前沒走太遠,就到了洛曦川說的房間。“叔叔,我真的有朋友要來找我的。你看,這是我給他發(fā)的短信!”洛曦川清亮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過來。阮宵正欲敲門,手在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卻聽到屋里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你的哪個朋友?是那個在演唱會前十天臨時讓你改舞美,好方便他求婚的朋友?”“怎么好好的話讓你說起來那么刻薄呢?”洛曦川的義正辭嚴地爭辯,聽起來卻和撒嬌似的,“他們吵架了,他的對象不想理他了,沒有辦法約出來求婚。而我,作為他們共同的好友,我的演唱會他們是一定會來的,只有在這里求婚了!我覺得沒毛病,況且舞美做改動的費用他全掏了,有什么不可的?呈現(xiàn)的效果不浪漫嗎?”“呵。你是從哪兒遇上的這個笨朋友?我沒讓你念完高中就出道的原因,就是想讓你這個呆子多念點書,學得聰明一點,沒想到呆子還是會吸引呆子。”“靠,哪里呆了?我覺得很好??!”“在別人演唱會上求婚,虧他想得出。這是什么意思?被求婚的人可不知道他動的這些心思,只會認為這是借著演唱會浪漫的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既沒有策劃又沒有創(chuàng)新。再說了,有爭端就解決矛盾,求了婚就能解決問題嗎?吵架吵得都哄不好了……”“別聽。”齊煊忽然捂住了阮宵的耳朵。他的臉上露出幾分赧然之色。“其實……也沒有聽到什么?!贝蠹s是不想看到齊煊窘迫,阮宵輕輕的補充了一句。“哦……我……”齊煊也不知道自己在為自己辯護什么了,“我……我可以單膝跪地,可以真誠正式,我……”阮宵的嘴唇緊抿成一線,突然一抬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