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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求婚的問題?!?/br>齊煊愣了一下,松開了緊緊捂住阮宵耳朵的手。他有些茫然地道:“怎么捂得這么緊你還是聽到了?”……那你捂著我的耳朵還說著話呢。阮宵心想。突兀地,屋內(nèi)傳來一聲甜膩的,類似于小貓**的哼嚀,洛曦川的說話聲染上了曖昧的喘息:“叔叔,他們很快就會來找我的……”“求婚失敗了誰還有功夫搭理你?要是成功了,說明你有兩個傻蛋朋友?!?/br>作者有話說:晚安~~~~第三十二章偷聽墻角不是什么好習(xí)慣,更何況屋里面還正在上演一出香艷的活**。阮宵生來敏感,耳朵尖霎時就變得粉紅。他轉(zhuǎn)身離開,腳步快而輕。“宵宵?!饼R煊喊他,阮宵像是沒有聽到,依然筆直地向前走。齊煊索性快跑幾步,握住了阮宵的手。“別碰我!”阮宵一激靈,猛地甩開齊煊的手,語氣里還夾雜著幾分威脅的意思。齊煊愣住了,在看到阮宵白凈臉頰上的薄粉時才意識到阮宵恐怕是害臊了。他忍住了想調(diào)侃阮宵的沖動,畢竟這種事他們也沒少做過,更刺激的也有之,阮宵到底是怎么才能臊成這幅樣子的。齊煊憋笑:“不會吧?”齊煊失憶了似的,全然忘記十分鐘前聽到洛曦川叔叔說話時,被戳中要害的尷尬。阮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有沒有廉恥心?。 ?/br>眼瞳中迸發(fā)出的光芒既兇又凌厲。明明如此,齊煊卻覺得阮宵連狠起來都是具有攻擊性的美感,像是玫瑰花上的刺。齊煊無奈地?fù)u了搖頭,怎么不知不覺就對阮宵有這么重的濾鏡了呢?“我戴墨鏡,是怕被人認(rèn)出來。不是為了裝酷。”齊煊解釋。他的表情顯得分外無辜又誠懇,他舉起雙手,像是在向阮宵投降。突然間,他單膝跪地,抬起頭望向阮宵,這樣專注的仰望越發(fā)顯得他款款情深。阮宵當(dāng)場懵在原地,他看著齊煊手中鴿子蛋大小的鉆戒,熠熠生輝得讓他感到眼睛刺痛。“寶寶,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機(jī)會?!饼R煊的聲音溫柔醇厚,于耳朵而言仿佛是一顆酒心巧克力,初嘗是甜的,咬到酒心就醉了。來來回回受了太多沖擊,阮宵的頭腦也不那么清醒,喝了酒似的暈乎乎的,連說話的氣勢都弱了許多:“……你是不是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我當(dāng)然知道,”齊煊的眼睛里好像藏著廣袤無垠的星空,他說,“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更重要的是,我只看你一個人,只對你一個人好?!?/br>阮宵竟然遲疑了,齊煊的這些話充滿吸引力,讓他無法不動心,更難以拒絕。一面是試一試,畢竟這是你曾經(jīng)那么渴望的,一面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走出來,幾句動聽的話就被哄回原點,那和曾經(jīng)一再為情話心軟的你又有什么長進(jìn)呢?未免太不把你曾經(jīng)受過的煎熬當(dāng)回事了。頭腦里正的反的兩個阮宵天人交戰(zhàn)。突然間,阮宵覺察到了背后的目光,他猛地向后看去。不遠(yuǎn)處,洛曦川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還被那個男人捂住了嘴。洛曦川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圓,就算被捂上了也能看出他的嘴一定是驚詫地張開著的。身旁的男人看上去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這種模樣和做派的人常常會被劃分為年輕有為的商界精英。他看起來禮貌得挑不出毛病,可臉上就像是寫滿了不屑,好像在說,“都是傻蛋?!?/br>“打擾了。你們繼續(xù)?!蹦腥苏f完,就像拎小雞崽一樣把洛曦川搞走了。齊煊看到他們,臉上有一點掛不住了。他雖然不是好逸惡勞的紈绔子,但多少也是有點大少爺心性的,在人前自尊心強(qiáng)也好面子。和阮宵兩個人私下的時候,哄哄阮宵服低做小,不要臉了也不是不可以??煞讲疟慌辛艘煌ǎ巯虑蠡檫€被撞了個正著,心里自然是不太舒坦。可現(xiàn)在的齊煊偏就生出了一種飛蛾撲火的偏執(zhí)來,他就這么跪著,不肯起來。“你起來吧,”阮宵垂眸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嘆了一口氣,“我說過了,不是求婚的問題。你需要一些時間考慮清楚。你現(xiàn)在太沖動了?!?/br>阮宵的拒絕不算是意料之外,卻也如迎面潑了一盆冰水給齊煊。種種情緒涌上心頭,齊煊心亂如麻,脫口而出:“你下午去做什么了?相親?你為什么要和那個女人那么親密?”阮宵怔了一下,不可思議地問:“你跟蹤我?……你找人跟蹤我?”齊煊登時心虛地說不出話來,磕絆了幾個字,又不服氣地說了起來:“我沒有要和你分手!我們還沒有斷干凈,你就去相親了,我……我不就被你戴了綠帽子了!我非常吃醋!”齊煊的臉都丟光了,索性豁出去了,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任是八頭牛都拉不走的倔勁兒:“只有我才能讓你一輩子快樂幸福!”阮宵快被他的大言不慚氣笑了:“我們很多年前就分手了。這次我們斷的是炮友關(guān)系。就算是這個關(guān)系沒有斷,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這個話可是你說的?!?/br>齊煊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當(dāng)時就蔫了。阮宵很是懊惱,他方才竟然有那么幾分鐘,對齊煊的求婚感到心動。簡直是腦子被大海淹了,還掙扎什么,沉沒吧算了!“你和女人不行的!”阮宵差點兒一腳踩下去踩崴了腳。齊煊把沒藏住的話都對阮宵吐了個一干二凈,說出來是爽了,事兒卻辦砸了。又搞砸了又搞砸了。怎么對象是阮宵,他就失去了圓滑和成熟的能力了呢。可齊煊沒有時間捶胸頓足,眼看阮宵就要走出視線,齊煊趕忙小跑追了上去。作者有話說:一般章節(jié)名都會選一句文中的話,但不知道為啥這一章就想這么起hhh可能他們正在冒傻氣吧。第三十三章“阮宵,我沒有要攻擊你的意思,我……”齊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阮宵提出要和他分開,他就變得漏洞百出。離開的仿佛不止是阮宵,好像身體里賴以生存的東西也一并被帶走了。討人喜歡明明是齊煊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察言觀色也是齊煊的強(qiáng)項,可現(xiàn)在他做不到了,他越是想留下阮宵,就越是搞砸。阮宵不想見他,但洛曦川的演唱會,阮宵是不可能回避的。那首歌的舞臺效果是他修改了好幾遍才定下的,那只鴿子蛋是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精心挑選的,可就是搞砸了。阮宵對于他而言是定心丸,是安心的避風(fēng)港,是永遠(yuǎn)可以回去的歸處??涩F(xiàn)在歸處跑了,齊煊就像是走丟了,迷路了。他找不到家了。余光突然瞥見了什么,齊煊大聲喝道:“小心!”與齊煊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車子緊迫而急切的連續(xù)喇叭。“走路不看車的啊?”司機(j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