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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分手難分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電影頻道在播放一個文藝片,鏡頭對準了無邊無際的原野,萬里蒼穹一碧如洗。主人公躺在牛車上,念著大段大段的心里獨白。

齊煊說:“她說謊。我用了聽診器,但我沒有亂比劃,更沒有碰她的胸?!?/br>
阮宵不答,筷子點到瓷盤邊緣,瞟見盤子里黃澄澄油汪汪的煎雞蛋,又是一陣惡心。

齊煊眼疾手快地撤開餐盤,說:“不想吃就不要吃了。多大事兒啊,別總是這么緊張兮兮的。”

阮宵微微蹙眉,端起一旁的水杯呡了一口。溫水入腹,才覺得不適有所緩解。

齊煊單手托腮,側(cè)過身盯著阮宵看,手指還不老實地敲擊著顴骨。

阮宵放下水杯,問道:“看什么?”

齊煊忽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在想,你是不是懷孕了。”

“胡說,”阮宵斜了他一眼,“我吃過藥?!?/br>
齊煊繼續(xù)胡攪蠻纏:“你以前又沒有被標記,體質(zhì)又特殊,搞不好吃了藥也不管用呢?”

“不可能有小孩。就算是如你所說,在那種情況下有的小孩我也不要生下來?!弊煊惨幌蚴侨钕鼘R煊的傳統(tǒng)。

齊煊不對在先,自知理虧,收拾碗筷做起了家庭煮夫。

“地板全部拖一遍,澆花不要用太多水,擦玻璃的抹布要擰干,做菜不要加那么多調(diào)料……還有,衣服晾干了就要收起來……”阮宵難得的話多,把能想到的事幾乎都從頭到尾叮囑了一遍。他希望齊煊可以盡可能的忙碌。只有有事做,齊煊才不至于有時間煩惱。

齊煊不領(lǐng)情,仿佛耳朵要生繭子:“哎呦我知道了。上學的時候以為交往了一個傲嬌小公主,沒想到要結(jié)婚了才發(fā)現(xiàn)是娶了一個難伺候的小祖宗……好了寶寶,一看到你這個眼神我就知道我要挨揍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和人打架前都是這個表情……”

“哼?!?/br>
“好吧,祖宗。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饼R煊認慫。

阮宵不言語,披上外衣,接過齊煊遞來的公文包,然后回頭瞧了一眼齊煊,恨恨地道:“網(wǎng)上說的是真的?!?/br>
看他抿著嘴氣鼓鼓的樣子,齊煊還想戳一戳他的臉蛋,就怕真這么一干,阮宵就要揍人了。齊煊忍住手欠的沖動,問阮宵:“網(wǎng)上又說什么了?”

“網(wǎng)上說,結(jié)了婚的alpha會變壞?!?/br>
阮宵說得很是篤定,仿佛在轉(zhuǎn)述科學研究得出的真理,齊煊差一點就要信以為真了。

“你幾歲了?還說我幼稚!這種話你也信!你總在網(wǎng)上看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阮宵不理睬他。正當齊煊以為阮宵就要頭也不回地離開時,阮宵忽然轉(zhuǎn)身,傾身上前。

這一瞬間太快也太猝不及防,齊煊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閉眼。目及之處,是如蝶翼般翕動的濃黑睫毛,****,宛如柔軟的羽毛一般搔動著心房。

仿佛有一片花瓣撞上了嘴唇,還帶著晨露的微涼。

是一個短促的親吻。

這還是那個怎么撒潑打滾要求“親一下”,都極其抗拒的阮宵嗎?性、冷淡突然一熱情還真是讓人受不住。齊煊的嘴角壓不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作者有話說:

Honey已經(jīng)在宵宵肚子里啦!標記了就在了!

不知道Honey是誰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元宵節(jié)的小段子在wb上!

謝謝大家捧場?。?!比心心~~~

第五十三章

昨日,阮宵拜托陸信澤牽線搭橋,聯(lián)絡到他們事務所的一位前輩。醫(yī)療官司不是隨便哪一個律師都可以打的,通常需要有相關(guān)的專業(yè)背景。而這位前輩,在醫(yī)療糾紛訴訟領(lǐng)域有著豐富經(jīng)驗,在業(yè)內(nèi)是出了名的。席間,阮宵明確表達了邀請之意。前輩饒有興趣,他對阮宵也是早有耳聞,聽說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不知道拐彎的,沒想到也會低頭求人。他很好奇,問阮宵道,齊煊到底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陸信澤神色復雜地望了阮宵一眼。好些年以前,他就知道阮宵交了一個男朋友,還是一個傷透了阮宵的心的alpha。他看著阮宵長大,視他如同親弟。不了解阮宵的人會說他天性淡漠,相貌涼薄,可是他陸信澤看著長大的孩子還能不知道這孩子是什么心性嗎?阮宵心軟又善良,陸信澤就怕他吃虧。越怕什么越來什么,品學兼優(yōu)從不讓**心的乖孩子不聲不響就談了對象,還頹廢到酗酒買醉,這像話嗎?陸信澤早想把那個始亂終棄的臭小子給拉出來揍一頓,我家的寶貝弟弟是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可不是你獵艷的對象!可阮宵的嘴嚴實得很,怎么撬也不肯開口。陸信澤也不好再提這傷心事。

直到前一陣子,陸信澤碰上了那個人。他英俊,可敵對的態(tài)度鋒芒畢露。野獸炸毛似的,敵意就如同有形一般,不加掩飾地支棱著。陸信澤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jīng)惹上過這么一號人物,盡管這個人看上去很眼熟。

后來他看了電視,才反應過來為什么會覺得他眼熟。那個人是市長候選人齊鵬的兒子,齊煊。

陸信澤心中隱隱有了某種猜測,當他在搜索框中敲入“齊煊”二字,他感到離答案越來越近了。

果不其然。S大畢業(yè)。與阮宵同齡同屆。

阮宵為了齊煊找到他的時候,陸信澤并不意外。在他心里,這個弟弟雖然看著不像,可就是重感情,哪怕被傷害過。陸信澤問阮宵,是他嗎?

阮宵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回答了一聲,嗯。

陸信澤氣急,恨鐵不成鋼。好馬不吃回頭草,聰明人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回,你阮宵看著聰明,怎么能和這種人勾勾搭搭的這么多年?陸信澤仿佛看到自己家里翡翠似的白菜,被粗魯莽撞的野豬拱了又拱,沒完沒了。他急火攻心,罕有的對阮宵說了重話:“這種花花公子你還和他扯在一起做什么?這是他咎由自??!”

阮宵淡淡地道:“每一個人都有辯駁和論證的權(quán)利?!?/br>
陸信澤著實被他噎了一下。這話倒像是在說陸信澤有所偏頗,沒有充分了解,就武斷而草率地做了判斷。陸信澤心說,替你憂心,你還護短!

此時此刻。

“齊煊到底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阮宵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迎上了陸信澤復雜的目光,又對上了前輩好奇又充滿探究的眼神。

阮宵答得很認真。

“他是會與我共度余生的人?!?/br>
送走了陸信澤和這位前輩,阮宵看到手機上有一封新郵件的提示。這封郵件來自律師團隊的魏連輝律師,郵件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劉長林的背景調(diào)查。阮宵點開,還未讀完,面色就愈發(fā)凝重了起來。

正在此刻,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突兀地占據(jù)了整個手機屏幕。

阮宵接通電話,另一頭傳來怯生生的聲音,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