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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臉靠在他肩膀上:“你明天去你爸媽家吃飯嗎?”任延州每一兩個星期肯定要回去一次,他已經(jīng)摸著規(guī)律了,今天回去沒吃飯,這周末說不定還是要去,尤其他兒子也在。“嗯。”“小弟弟叫什么名字?。俊?/br>“任世銘,”任延州像個僵尸一樣躺在床上,“世界的世,銘記的銘。”谷霜降品味了一會兒說:“感覺和你名字是一個味道的,”他想了下,總覺得像課本里那些作古的近代文人,“有點兒像老頭兒?!?/br>“我爺爺起的,他當(dāng)過老師,”任延州仿佛也覺得他的形容很恰當(dāng),哼哼笑了兩聲,“按輩分,我延字輩兒,下面是世字輩兒?!?/br>“那世后面是什么?”“忘了?!?/br>谷霜降越聊越精神了,他撐起來胳膊看任延州:“等你有孫子的時候,是不是就該你起名字了?”任延州摁下他:“別撲騰,熱氣都沒了?!?/br>沒冷到那種程度,任延州就是嫌他亂,這樣下去沒個頭,一兩個小時也不一定能睡著。谷霜降很聽話地老實下來,就在他以為小孩兒已經(jīng)睡著了的時候,那人在一邊輕輕地問:“哥,你還結(jié)婚嗎?”任延州感覺腦門兒上的血管突地一跳,他沒假裝睡著,也沒想太久,道:“離還沒離呢,結(jié)個屁?!?/br>“哦,我給忘了?!惫人挡荒苊靼兹窝又莸降紫氡磉_(dá)什么意思,只是這個答案他不很滿意,有點情緒,搭在任延州胳膊上的手慢慢滑了下來。正要離開的當(dāng)頭,一直裝死的任延州終于覺出了那點兒暖意的流失,下意識地往旁的一抓,握著了谷霜降兩三根手指。沒一秒,他接著松開:“別弄我癢,快睡覺。”上一章的老任好難,沒套不開車還要被罵,不過估計這章罵他的更多了,這章寫攻比較多,開腦洞的時候他就是個打醬油的,我那時就是為了寫受過癮,現(xiàn)在攻在我這兒長了點兒rou了,下面有可能會寫他的第一人稱,質(zhì)量和更新速度依舊會是放飛狀態(tài)...這一塊也快寫完了(如果下次我發(fā)了冬那么這就是秋的最后一章),朋友們愿意說說感受不,我看看我跑偏了沒墨水兒writeforjoy,writeforlife任延州生物鐘準(zhǔn),不到八點睜眼,谷霜降還在一邊兒睡著,面朝外,半拉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他從衣柜里抽了一件厚外套直接罩在睡衣外頭,去小區(qū)門口買了四根油條和兩碗豆腐腦,一份清清淡淡,一份鋪滿了調(diào)味料。谷霜降光著背坐在床上,見他進(jìn)來,問:“幾點了?”任延州從褲兜里掏手機(jī)看:“八點十七,”這屋里確實沒表,他想了兩秒,從抽屜里翻出來一個舊手機(jī),把床頭的充電線插上,亮了,“這手機(jī)先給你用?!?/br>屏是碎的,谷霜降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趴過去拿起來,有三五道長裂縫橫在屏幕上,周圍一圈兒也有點磕碰,像是用過很長時間。剛充電還開不了機(jī),他跳下床,赤著兩條腿去陽臺收了條干凈褲子穿,乖乖跟去吃飯。昨晚鬧了兩回,又在他哥的大床上一覺天明,谷霜降只覺得肚里空空。他端了那碗重口的就要開吃,任延州伸手擋他,像擋要上桌的小狗一樣:“等會兒,”他拿筷子把上層的香菜一撥,底下紅彤彤一大勺辣椒,“你能吃?”谷霜降撇嘴,不情愿地?fù)Q了另一碗,他倒不是一點辣都不能吃,之前在理發(fā)店的時候,虹姐買涼菜是一定要加辣的,他也悶不吭聲兒都吃了。此時任延州也覺得那碗有點清湯寡水的可憐,好心分了他點兒韭花,正要說話,手機(jī)振起來,他手上有塑料袋上的油,讓谷霜降給他開免提。是他媽:“兒子,馬上就來啊,接我去給銘銘買東西?!?/br>任延州攤著兩個手,湊到谷霜降手邊:“他還缺什么,天天買,他這么小弄那么多干嘛?”“給你兒子買還不行?快點來,一會睡醒了你爸哄不了他?!?/br>任延州守著一碗飄紅油的豆腐腦,偏覺得嘴里發(fā)澀,沒滋味兒,他捏著勺子給攪得稀碎,呼嚕呼嚕地連湯一塊喝。放下碗、洗了手、換了衣服,套上剛剛的外套,揣上鑰匙走了。他一走,谷霜降也忙不迭地往臥室跑,舊手機(jī)充了8%,他開機(jī),緊接著叮鈴咕咚振了半分鐘,有各種系統(tǒng)提醒,還進(jìn)來一堆短信——這手機(jī)里居然有電話卡。他點開一條恭賀中秋的短信,手機(jī)里的備注是“大張敏”,他好奇地翻,發(fā)現(xiàn)這是任延州以前用過的手機(jī),相冊日期截止在2015年5月,地點是南京。剛待細(xì)看,一個電話跳出來,谷霜降嚇一跳,接著是興奮。是任延州打的,他倆月前讓谷霜降記住的手機(jī)號,現(xiàn)在正顯示在手里的這個小屏幕上。他只和任延州通過一次電話,是任延州打到托管中心再轉(zhuǎn)遞給他的,和直接打電話…不一樣,谷霜降想,往后他能隨時找他哥,不管在什么地方、也用不著別的人,他都能聽見他哥的聲音。他接起來,那邊應(yīng)該在車?yán)?,聲音不很近:“剛才我想問你,想不想上學(xué)?”谷霜降愣了一秒,這定是又要給他哥添麻煩的,可他仿佛能看見前頭的光,是任延州要拉他一把,一次,再一次。沒事兒,我一輩子都給他,谷霜降說:“想!”謝謝朋友們的評論打賞贊!秋這一段寫完了,也年底了,可能最近都不再更,祝大家開心哦~墨水兒writeforjoy,writeforlife任延州半夜渴醒去客廳接水喝,一推門看見小臥室燈還亮著,從下頭門縫里滲出來一點兒光,他心說這也太他媽拼了,自己讀書時候也就大學(xué)期末這么熬過。他先去喝了水,又拿了盒牛奶放到熱水里泡了幾分鐘,打算關(guān)懷一下小孩兒,當(dāng)個貼心溫暖、慈眉善目的家長。捏著牛奶輕輕開門,怕嚇著他,結(jié)果定睛一看,谷霜降早趴桌子上睡著了,走過去細(xì)瞧,額頭抵在桌沿兒上,臉朝下,嘴唇微微開著,口水滴了三丈長,全淌在褲襠上。任延州臉上精彩紛呈,覺得又惡心又好笑。他憋著聲兒吭哧吭哧地笑了幾下,想摸手機(jī)去拍,發(fā)現(xiàn)沒帶,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