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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樊淵不解其意,轉(zhuǎn)念一想,突然好像明白了一點什么。“郡主說笑了?!?/br>得罪了他會被某人找麻煩這種說辭,樊淵是不太習慣的。若是真的有人得罪了他,他自己也會去把場子找回來,從沒指望過會有人來插手他的事。既是不喜也是不待,因為他知道真正能依靠的永遠只有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不明智的。但是聽焂夜郡主這么說,他難得也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新奇。“我可不喜歡說笑?!睙Y夜郡主似乎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耽誤太久,匆匆反駁一句便把樊淵所來的目的拉出來談了,“瑤京的暗衛(wèi)是我負責的,既然頂頭上司一力承當責任,我是無所謂的,你有需求可以找我?!?/br>“關(guān)于刺殺齊王殿下的那伙人,你們查到了什么?”對方如此爽快,樊淵也樂得干脆。焂夜頓了頓,看了眼還在神游的程斐瑄,嘴角一抽,突然覺得自己在這里很多余。程斐瑄感覺到了這詭異的沉默,連忙開口道:“他們是混在商隊里進城的,商隊是常年來往于留夏和瑤京的隊伍,里面的主要負責人都是身家清白有底可查的,暫時還查不出什么不對。給你塞紙條的那個也是個死士,我們一路跟他到了留夏,他就突然服毒自盡了,具體一點的線索都在留夏那里斷了?!?/br>樊淵雖然明白早期的暗衛(wèi)能力還比較單一,但這種工作效果還是有點超出他的想象。真是……“就這些?”他輕輕反問一句。說實話有點失望。不過有對比才有傷害,這種認知反而讓他有的佩服眼前這位齊王了,一手構(gòu)建流螢尉,在全國鋪開那樣一張網(wǎng),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程斐瑄莫名覺得羞愧,他簡直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這樣回答:“就這些。”焂夜低咳一聲:“咳,暗衛(wèi)原先只是負責皇室安全,主要力量都是在瑤京這里,雖然近來程斐瑄是想擴大規(guī)模,但還沒有收到成效,而且陛下也長大了,擅動暗衛(wèi)體系總是不太好的,不能布置更多的人手。”“麻煩兩位殿下幫淵查一個人。”樊淵也不強求,反正遲早有一天流螢尉的流螢會布滿大江南北,風吹草動,盡在掌握。程斐瑄也不問為什么要去查,直接就問是要查什么人:“何人?”他不想再看到樊淵失望,連忙就一口應下,心里盤算著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絕對不能再是這種結(jié)果。樊淵不緊不慢地說出一個兩字的名字:“樊湛。”雖不過兩字卻讓聽者為之驚詫。“樊湛?”焂夜愣愣地反問,“那不是……”樊淵坦然承認道:“正是家兄。”樊湛,字君玄,隆昌三年生,青溪樊家的二公子,乃是樊淵同父異母的庶出兄長。在樊淵印象里,樊湛個性爽朗,是個很盡心盡責的兄長??赡苁且驗槌錾碓?,樊湛刻意避開了習文而選擇了弄武,投身軍隊,現(xiàn)在恰好就在留夏駐守,為留夏守備,官拜正五品。如果不是那些在別院里蹦跶的都是樊湛送來的人,樊淵也不會對這位一向安分守己的二哥動了懷疑。“樊二公子是留夏守備,管理軍隊總務、軍餉軍糧,這是重要軍職,查起來應該不難?!背天超u只是短暫的詫異后就神態(tài)自若地應承下來了。他雖然不曉得為何樊淵要去查樊湛,但知曉一切一定事出有因,樊淵不會無的放矢,何況有樊家云羅紙的出現(xiàn),樊湛很可能就真的和這些事有關(guān)。樊淵見他一副深思模樣,一心只在查探一事上,好像一個弟弟去懷疑自己的哥哥完全不是件多奇怪的事。不由就想到這位殿下的身世,齊王也是家中幼子,而且是在那樣一個競爭格外激烈的“家”里,父子兄弟之間的互相猜忌仿佛天經(jīng)地義一般。怎么看都似乎應該比自己有經(jīng)驗啊,要不要討教一下怎么應對呢?“淵知此請有些冒昧,但是淵懷疑……二哥和羿族可能有牽連。”喊二哥有點別扭,但是一直喊“樊湛”反而更奇怪。云羅紙上的羿族文字絕不是偶然,原來過去那個樊淵的死也一定和羿族的行動有某些關(guān)聯(lián)。干他這行的一向?qū)幙慑e殺也不放過,何況只是口頭去說說自己的懷疑,不說白不說。提到羿族,程斐瑄和焂夜郡主都瞬間皺起了眉頭。“留夏是邊防重鎮(zhèn)之一,若是一軍備受和外族有聯(lián)系……樊大人……這可不是小事?!背天超u還沒來得及表態(tài),焂夜就一臉嚴肅地開口了。樊淵微微頷首:“淵省得。”“君行,若是證實樊湛通敵賣國,就是樊家顯赫,也會被牽扯進去的?!背天超u卻是先來提醒樊淵這一點。這一罪名,就是株連九族都不算過的。樊淵微微一笑,輕松道:“既然是淵告知殿下的,若是查實,也是有功的,到時候殿下幫淵說幾句好話,免了這牽連,可好?”“誒……”程斐瑄一時語噎,看樊淵如此淡定的表現(xiàn),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確實是大驚小怪了。樊淵看他說不出話的無奈樣子,心情不錯,便大方表示:“那就拜托殿下了?!?/br>“好?!甭牭竭@樣的委托,仿佛藏著深深的信任,程斐瑄忽然覺得心跳得有點快,怔怔應了一聲。焂夜思考片刻,忽然鄭重其事宣布道:“我去算賬了,你們慢慢聊?!?/br>也不等任何人有任何回答,她就直接出門而去,還順手貼心地合上了門。看了眼桌子上的賬本和算盤,樊淵也懶得去想焂夜郡主是想去算什么賬目,隨口問道:“殿下,昨晚的云片糕……”“你怎么知道我把你咬過一口的那塊云片糕藏起來了?”程斐瑄驚訝地問道。“……”看著不打自招的齊王殿下,樊淵覺得通過資料而得到的齊王殿下“英明神武”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經(jīng)完全毀了。“淵是剛剛知道的?!狈疁Y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話一出口就后悔了的程斐瑄非常想自己動手挖坑將自己埋起來了:“我若是說我剛剛是在開玩笑的,君行你應該會信吧?”樊淵沉默片刻,才慢慢開口道:“如果殿下有需要的話,淵勉強可以相信的?!?/br>還不如直接說不相信呢。程斐瑄扭頭看向窗子,思考著如何以最快速度翻窗而出。樊淵看他把目光投向窗邊就知道這家伙在想什么,也不去把人逼急了,懂得適可而止的樊淵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其實淵只想問問那是在哪兒買的?!?/br>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哪里吸引了程斐瑄,他把目光從窗子邊上收了回來,似乎是若無其事地問道:“君行為什么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