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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到旁邊換鞋,夏星河點點頭,說,“那就麻煩你了?!?/br>換鞋的動作竹子見的多了,馬上意識到是夏星河要走了。他“嗷嗚”著叫喚起來,著急地想要撲上來拽住他的褲腿,柏清舟淡淡地瞥了它一眼,吩咐:“竹子,趴下?!?/br>竹子不情不愿地趴在地板上,柏清舟讓夏星河先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房間,然后,把竹子鎖在了屋里。竹子不滿的吠聲透過門的縫隙傳來,柏清舟去車庫開出車子,唇角又不自覺地勾起一點微笑。*夏星河一直覺得柏清舟是個多變又讓人猜不透的人,就比如現(xiàn)在,明明剛才在家的時候柏清舟一副無比嫌棄竹子的樣子,這會兒送他回家的路上,卻又主動提起竹子來。等紅燈的間隙,柏清舟主動開口,說:“竹子好像很喜歡你?!?/br>夏星河“嗯?”了一聲,又笑笑:“還好吧。”柏清舟又問:“你喜歡竹子嗎?”“當(dāng)然喜歡了。”夏星河有些不解地反問,“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柏清舟眼睛直視著前方,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也沒什么,就是……”他頓了頓,才就繼續(xù)開口:“就是想起來,你弄臟的我家的沙發(fā)還沒有賠。法國進口,純手工制作,國內(nèi)無法清理,只能運回去保養(yǎng),清潔費保守估計兩萬?!?/br>夏星河:“……”一個破沙發(fā)這么貴,他現(xiàn)在跑路還來得及嗎?“這樣吧,”柏清舟說,“反正我也要給你開工資,直接用工資抵好了,一個月兩千,一共十個月,看在認識的面子上,給你打個折,按六個月算好了,接下來的半年,就麻煩你繼續(xù)照顧竹……”語氣大度,神情自然,唯有無規(guī)律地敲擊著方向盤手指暴露了主人此時的緊張,而他的話并未說完,又被夏星河打斷“不用了,”夏星河說,“你還是把單子發(fā)給我吧,我按照價格直接轉(zhuǎn)給你?!?/br>柏清舟的眉心驀地皺起:“怕我騙你?我……”“不是不是,”夏星河趕忙搖頭,又笑了下,“就是我打算回老家了,我可能過段時間就不在這里了?!?/br>柏清舟一怔:“回去?什么時候?”“就最近吧,收拾好東西就走。”柏清舟的語氣有些僵硬:“為什么?你不喜歡這里嗎?”“沒有為什么,”夏星河說,“我在這邊也沒有正經(jīng)工作,也一直是一個人,爸媽年紀(jì)大了,我總不可能一直一個人在這里?!?/br>是,他承認,他喜歡聊湖的環(huán)境,喜歡這里的雨,但成年人并不是任何時候都能隨心所欲的,更何況他的家并不在這里,他沒有什么留下來的理由。學(xué)會權(quán)衡與舍棄,這也是成年人的必修課之一。猛然提起的話題讓氣氛有些凝滯,柏清舟別別扭扭挺久,又問:“這么突然,就沒有什么留戀的東西……或者人嗎?”“也還好吧?!毕男呛有π?,“朋友總有見面的機會,也不一定得要在一個城市?!?/br>“那……男、男朋友呢?”柏清舟的語調(diào)有點奇怪,夏星河瞥了他一眼,又輕笑了下,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單身好幾年了?!?/br>“為什么不談?”“哪有合適的?”夏星河反問。或許是這會兒的氣氛比較放松,也或許是心底還有點不可言說的小心思,夏星河半真半假地開了個玩笑,“總不能再和你在一起吧?”柏清舟的嗓子驀地一緊:“我……”話還沒說話,又被夏星河打斷。“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毕男呛于s忙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再對你報什么心思了,你放心?!?/br>所有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里,柏清舟噤了聲,氣氛就這么突然靜默了下來,凝滯了似的。夏星河心里有點尷尬,估摸著是因為剛剛自己那個一時沖動開個那個玩笑,只是事已發(fā)生無法重來,他也只能在心里暗罵了自己好幾句。就這么尷尷尬尬地坐了二十分鐘,車子拐了個彎,夏星河遠遠地看到了自家小區(qū)的大門。他不欲在這尷尬的氛圍中久留,便趕忙開口:“到了到了,把我放院門口我自己走就行了?!?/br>車緩緩?fù)?吭诼愤叄厍逯蹧]有說話。夏星河背著頭說了句“謝謝”,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別扭的封閉空間,似乎毫無留戀動作落在柏清舟眼里,更讓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墨色。小區(qū)門前的商店在用音響放音樂,模糊的音質(zhì)帶著濃重的混響,溫柔的女聲又透過窗戶的縫隙傳來。“沒有人像你/能那么自由/想放開就能舍棄/”壓抑已久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迎來了爆發(fā),柏清舟忍無可忍了,他有些苦澀地想,他又要這么干脆地從他生命中消失嗎?就真的沒有一點留戀嗎?夏星河拉了下門,又發(fā)現(xiàn)門還鎖著,轉(zhuǎn)身想讓柏清舟給他開個門,抬眼的時候,正聽到柏清舟開了口。他問:“就不能不走嗎?”第39章他想追他柏清舟說得太快,太低,太模糊了,低沉的嗓音一閃而過,讓夏星河不敢確認。腦袋嗡了一下,心跳很快,夏星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反問一句:“你說什么?”柏清舟的喉結(jié)微動,卻沒有再重復(fù)。他不知道夏星河是真沒聽到還是不愿回答,最初的沖動過去之后,性格里固有的固執(zhí)與傲氣又顯露出來。在柏清舟的認知里,他的姿態(tài)已經(jīng)放的夠低了,為他學(xué)狗叫,主動為他做了許多,他的傲氣不允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低頭,于是只是沉默著,沒有再說話。窗外低沉的情歌很快放完了,變成了節(jié)奏歡快的鳳凰傳奇,明快的鼓點敲在心頭,車內(nèi)的氣氛卻異常安靜。車門依舊沒有解鎖,這么一直坐著也不是辦法,夏星河的手指再次放在了車門上,柏清舟眉心緊皺著,終于開了口。“夏星河,”他問,“你當(dāng)年為什么要和我提分手?”柏清舟低不下頭,也不愿就這么放夏星河走,一番腦內(nèi)的掙扎之后,問出了這個折中的問題。直到此時,他依舊不認為當(dāng)年的錯在自己。閻才說夏星河因他而哭,他卻根本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理由能讓夏星河下午還開開心心地和我朋友聚餐發(fā)朋友圈,晚上就那么干脆地甩了自己,再沒有一絲眷念。夏星河一怔,問:“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柏清舟抿著嘴唇?jīng)]有說話,夏星河沉默片刻,又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br>當(dāng)年那段回憶太深刻也太戳心戳肺,曾經(jīng)是夏星河最不愿意回想的過去,但時間確實是個神奇的東西,傷痛隨著年紀(jì)的增長被不斷沖淡,也逐漸可以被提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