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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蔣息看了一會兒,把名片放在了睡衣心口的口袋里。他平躺著,看著天花板,安安靜靜地熬著,等著天亮,出去吹吹冷風,抽根煙。渾渾噩噩間,蔣息睡著了,等到再睜眼已經(jīng)九點多。周日上午,沒課,室友們也都還在睡覺。蔣息依舊燒得難受,一張嘴,嗓子疼得直皺眉。他想著下床找口水喝,起身的時候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發(fā)現(xiàn)一早裴崇遠就發(fā)了信息過來。裴哥:怎么樣?感冒好點了嗎?蔣息坐在那里笑了,想了想,給對方回復(fù):好像發(fā)燒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0110:56:23~2020-01-0210:59: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dan的獅子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睡不醒2個;需要時服、dan的獅子、王莉、項北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129948520瓶;噠啦、柚子又綠了6瓶;一世長安、w5瓶;凡凡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9章發(fā)燒手指觸上發(fā)送鍵的時候,蔣息的呼吸變得急促。他沒法頭腦清醒地去判斷這突變的情緒是因為身體的不適還是心中涌起的異樣。他喝水的時候眼睛始終輕垂著,看著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機。沒有動靜。屏幕沒有亮起。放下水杯,又看了眼時間。距離他發(fā)消息過去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蔣息把手機放在睡衣口袋,拿著備品去洗漱。刷牙的時候,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后一手繼續(xù)刷牙,一手掏出了手機。裴哥:怎么回事?沒吃藥?蔣息贏得勝利似的笑了,他成功贏得了裴崇遠的關(guān)心和擔心。他用滿是泡沫的嘴含住牙刷的刷頭,雙手拿著手機,快速打下一行字:再睡一覺就好了。發(fā)完,蔣息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快速洗漱完,回屋躺回了床上。他發(fā)燒不假,身體不適更不假。躺回去沒一會兒就重新睡著,因為發(fā)著高燒,睡得也不安穩(wěn)。差不多十二點,室友們陸續(xù)起床,都是男生,不知輕重,下個床都能弄得床板晃蕩東西亂掉。蔣息被吵醒,也不惱,習慣了。他翻了個身,覺得頭暈,睜眼都費勁。又把guntang的額頭貼到了墻上,覺得不夠,干脆整個人都粘了上去。手機在震動,他懶得理,昏昏欲睡間聽見有人喊他。隔壁宿舍的佟野背著吉他來找他,問:“息哥,不是說今天排練嗎?不去了???”他們下周第一次登臺,樂隊剛組起來,硬湊的人,主唱更是佟野強拉硬拽來的,幾個人沒配合過,為了上臺不出丑,蔣息覺得必須得提前多練練。因為發(fā)燒難受,蔣息把這事兒給忘了。“息哥咋了?”佟野站在他們宿舍正中間,看著蔣息昨晚回來后隨手亂丟扔在桌上的衣服褲子,“昨兒喝大了?”“沒吧?”蔣息的室友說,“好像是感冒了?!?/br>聽著他們低聲絮叨,蔣息不耐煩地抬手擺了擺:“等著?!?/br>他費勁地坐起來,使勁兒捏了一把自己的后脖頸。“宿醉啊息哥?”佟野仰著頭看著床上的人,“滿臉都寫著開心呢?!?/br>“少廢話?!笔Y息抬手胡亂搓了一下自己剪得短到快貼頭皮的發(fā)茬,“他們幾個都去了?”“食堂吃飯呢?!辟∫罢f,“咱倆直接去食堂找他們唄,順便也吃口飯?!?/br>“你先去吧?!笔Y息摸過手機攥住,強打精神下了床,“我不吃了,等會兒直接排練室見?!?/br>“也行。”佟野看他這樣,估計得收拾一會兒,“那我吃飯去?!?/br>佟野走的時候笑他:“你個酒悶子可少喝點兒吧,別年紀輕輕喝出毛病來。”蔣息心說,我昨晚還真沒怎么喝,就算是醉,那也是因為裴崇遠。想到裴崇遠,他看了眼手機。果然,睡著之后對方又給他發(fā)了條信息,囑咐他發(fā)燒還是要吃藥打針。這條消息是他洗漱回來就收到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兩個多小時里,裴崇遠再沒動靜,蔣息琢磨了一下,沒再主動聯(lián)系。蔣息又去洗了把臉,順帶還把頭發(fā)給洗了。他原本不是這發(fā)型,清清爽爽的普通短發(fā),大學男生里最常見的那種,只不過上次去剪頭發(fā),理發(fā)師跟人聊天,手一抖給剪劈了。當時理發(fā)師那叫一個慌,蔣息卻淡定地說:“那就推了吧。”于是就給弄成了圓寸。他第一次見到裴崇遠那天是他剪了圓寸的第二天,新發(fā)型,自己還沒適應(yīng)就認識了新人。原本是想,反正頭發(fā)遲早要長出來,剪個圓寸新鮮一下也可以,沒成想,上了癮,前陣子有長長的趨勢,他又給剪了一回。剪了頭發(fā)的當天晚上,他又遇見了裴崇遠。倒是有意思。頭發(fā)短,洗起來也方便,蔣息回宿舍的時候,短短的頭發(fā)還沒擦干,水珠順著鬢角往下淌。他隨便擦了一把,換了衣服,發(fā)著燒卻依舊頂著濕頭發(fā)出了門。還是那件夾克,背著自己的黑色雙肩書包,里面沒什么東西,一個寫舊了的筆記本,一支學校超市三塊錢買的中性筆,還有一對用了好久的鼓棒。宿舍供暖不錯,但一出宿舍大樓,寒風呼地撲上來,霎時讓他皺了眉。冬天的風從來都是這樣,永遠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頭重腳輕的蔣息下意識捏緊領(lǐng)口,朝著外面走了兩步,突然頓足,轉(zhuǎn)身回了宿舍。再出來的時候,他系上了一條圍巾,正是昨晚裴崇遠拿給他的。一條圍巾而已,卻好像是個巨大的保護傘,柔軟親膚的羊毛質(zhì)地,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