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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后退一步和他面對面,直視著他的眼睛。那雙無辜下垂的兔子眼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征兆——開始發(fā)紅。少年帶著怨怪的表情:“那你為什么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里?!你——要是喜歡我的話,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明明已經(jīng)……”他實在說不出來更多。有機會能夠和自己喜歡了兩輩子,在那樣痛苦的境地里當(dāng)做光明的人發(fā)生點什么,謝寧絕不會愿意錯過這個機會。崔義玄那樣把他扔下,幾乎讓他懷疑之前的熱情和親吻都是假的。難道崔義玄沒有動心嗎?謝寧不需要更多的機會證明自己毫無魅力,不值得被愛了。他不哭的時候崔義玄都時常有被打敗了,被萌到了的時刻,何況是這幅要被自己惹哭了的樣子。面對似乎已經(jīng)算是心意相通的年輕情人,崔義玄的耐心異常充沛:“你說了你今天還要上課。”謝寧立刻反駁:“我也可以逃課!上課又不重要!”崔義玄搖頭:“但你的意思很重要?!?/br>謝寧幾乎要跺腳強調(diào)挫敗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崔義玄嘆息,伸手摟他:“我愿意等待?!?/br>謝寧:“我不愿……”他打出的直球?qū)嵲谔嗔?,?xí)慣了含蓄內(nèi)斂作風(fēng)的崔義玄抵抗力太低,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控制自己,于是立刻聽從建議,不再等待。謝寧被從腋下舉起來,升高到了崔義玄的高度,暈頭轉(zhuǎn)向,雙腳離地,迎來了一個溫柔的親親。隨后崔義玄把他放下來,雙手略微下移,貼在他腰上,溫柔地凝視著他:“我說明白了嗎?我喜歡你,我想要你?!?/br>謝寧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從頭紅到腳,而且快要昏過去。但他還沒忘了自己此時此刻應(yīng)該說些什么:“我明白,我知道,我也……我愛你,我真的愛你?!?/br>他從沒有想到過自己還有機會當(dāng)面告訴崔義玄這句話,所以他一定要鄭重其事真誠地說,大聲地說,無論多么害羞,無論這感覺多么赤裸,只有這句話他必須說出來。崔義玄應(yīng)該知道的,這遲來的愛語。謝寧沒意識到自己掉了眼淚,崔義玄卻看得清清楚楚。紅著眼睛紅著鼻子紅著臉的小兔子如此勇敢,即使渾身顫抖,不能承受更多剖白的樣子,但還是先說出了愛這個字。崔義玄的心情柔軟,俯身在謝寧鼻尖上親了一下:“我必須告訴你,我忍不住了。”謝寧還沒習(xí)慣種種暗示,幾秒鐘后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下意識向后靠,像怕驚醒一頭猛獸一樣小聲說:“我以為你不肯的?!?/br>崔義玄持續(xù)逼近,一直到了門邊。謝寧退無可退,被按在門上,崔義玄在嗅聞他的脖頸和發(fā)梢,謝寧就往上抻成一條,辛苦地踮著腳。崔義玄的手從自己買給謝寧的那件T恤下擺鉆進去,摸上了光滑柔軟,還在發(fā)燙的肌膚:“為什么?昨天我能離開,是因為我還不確定你的心意而已。我不想勉強你,你值得好好對待?,F(xiàn)在……”謝寧被他摸得直抖,下意識推拒的兩只手被戀戀不舍離開腰間的雙手抓住,按在門邊,崔義玄從他脖頸邊離開,在極近的距離里和他對視:“你覺得還有什么理由,能讓我放你走嗎?”謝寧雙膝一軟,呼吸急促:“我以為你是不想睡未成年。我還……我還想告訴你一個秘密?!?/br>崔義玄對他笑笑:“明天再說?!?/br>隨后專心地拉起T恤下擺,揉捏謝寧柔軟的肚皮。謝寧戰(zhàn)栗著極力保持理智:“這很重要!我,我……”他不想繼續(xù)欺騙崔義玄,更何況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欺騙的,雖然現(xiàn)在說這種話太掃興了,可是謝寧不說出來就難以繼續(xù)下去,見崔義玄不肯停手,不得不大喊:“我結(jié)過婚了!”這句話之后萬籟俱寂。謝寧慢慢睜開不知何時閉上的眼睛,忽然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到了走廊里,他正被按在墻上。崔義玄的手也停住了,隨后在他探尋的目光里慢慢,慢慢的把他舉了起來,從左到右看了一遍,隨后甚至轉(zhuǎn)了個身,看了看他的背后。已經(jīng)只剩下一點理智維持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和語氣的男人堅定地回答:“看起來不可能?!?/br>隨后把謝寧塞進了自己的臥室。上完樂高課的崔景行十五分鐘之后回家,第一反應(yīng)就是和父親打個招呼,然而四處尋找都不見。她在主臥門口敲了敲:“爸?爸!爸爸!”里面寂靜非常。謝寧渾身發(fā)抖,雙手捂著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著男人:怎么辦!你下去!你女兒在門外!崔義玄拉開他的手,幫他捂住嘴:噓……崔景行遠去了,謝寧被拖進床的深處,深知再也沒人能夠叫停。軟綿綿熱乎乎的小白兔,被狠狠咬了一大口。作者有話說:第二天早上,崔義玄:我昨天做了個夢,你說你結(jié)過婚。謝寧:………………第15章,一些懺悔和一些溫柔謝寧終于成功找到理由可以逃課一整天。他縮在崔義玄的懷里渾渾噩噩地被摟著抱著,感覺自己像個小孩子,又像是融化的一灘水。上一次被人以如此純粹的保護欲和溫柔抱持似乎得追溯到很久以前。一瞬間,即使是半夢半醒的謝寧也有能力頓悟了,他從沒有失去辨別旁人是否愛他的能力,他只是很久沒被愛過。他像只貓一樣低聲咕嚕嚕地低語,口齒含混不清:“我還有事要告訴你的……”崔義玄記得此前他驚慌失措脫口而出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的那句話,但就算是他在酣暢淋漓的睡前活動之后也會犯困,于是把這件事推到腦?;顒訁^(qū)域的邊緣,只是把懷里的謝寧又往自己這邊摟了摟:“明天再說吧?!?/br>他現(xiàn)在并不關(guān)心。謝寧柔順地陷入了沉睡。半夜里謝寧從無夢的安寧睡眠里醒來,渾身暖洋洋的,慵懶得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逐漸感覺到身體和靈魂里都充斥著過量且新鮮的滿足。他仰起頭在崔義玄的下巴上親了一下,把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窩在崔義玄懷里。醒來后能夠在床上看到另一個人,而且如此安心,是謝寧從未經(jīng)歷過的事,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會毫無征兆的清醒過來,多半是不夠肯定這些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所以要睜開眼確認(rèn)一下。他打了個哈欠,在一陣暖融融的香氣里再次睡去。青少年的身體經(jīng)過一番運動之后,第二天才泛上異樣的酸疼,謝寧在枕頭上閉著眼睛伸懶腰,哼哼唧唧,隨后因酸痛的手臂和大腿而皺眉,然后慢慢睜開眼睛。崔義玄坐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