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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標注出的地點,此刻空無一人,暴雨如注,天色陰沉,荒涼得形如鬼魅。東門守衛(wèi)亦沒有見到齊宥,想必是這些守衛(wèi)到達時,齊宥已經(jīng)離宮。雍熾反復思索,齊宥既然已經(jīng)離宮,為何會沒有踏上如地圖中規(guī)劃的路線?難道他覺察出路線泄露,換了另一條路?自己派去跟隨他的兩個侍衛(wèi)皆是高手,一只手就能把齊宥抓回來。即使侍衛(wèi)們不敢輕舉妄動,那眼睜睜看他換了另一條路,總會過來給自己報信。為何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二人的消息?正思索間,有侍衛(wèi)跑來跪下稟道:“陛下,在前面樹叢里發(fā)現(xiàn)了兩個影衛(wèi)的尸體,皆為暗器所傷,一刀致命?!?/br>大雨傾盆,眾人心里都是一沉,明明是陛下宮中的人出逃,結果卻鬧出了人命,那就不再簡單。說句不好聽的,陛下要抓的人,恐怕……生死未卜了。察覺到危險氣息的臨近,蔣辰等人立時拔劍出鞘。大雨濕透了雍熾的玄色長袍,俊朗強健的身形被勾勒的淋漓盡致。他面色陰戾,神態(tài)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揚鞭指著發(fā)現(xiàn)侍衛(wèi)尸體的小路:“這條路通向何處?”“專供馬車運送食材器具,通向行宮北門?!睂傧聭?zhàn)戰(zhàn)兢兢回話:“小公子出來的當口兒,應當會有冰車通過?!?/br>雍熾雙眸微瞇,出東門后只有兩條路,一條通往他守候的路口,一條通向北門。齊宥沒有走他所在的那條路,那只能是走這條通往北門的路了。侍衛(wèi)的尸體躺在通往北門的路上,且沒有被人搬動的痕跡,也說明了齊宥是往北門走的。也許是被迫,也許是自愿。齊宥會是哪一種呢?若是自愿,他明明已經(jīng)從東門逃出來,為何要去北門?還是說他只是經(jīng)過北門,又有別的目的地?雍熾讓侍從沿著通往北門的路上尋找,自己則站在路邊,冷靜思索著。很快有人來報:“通往北門的路上不少人都看見了小公子的身影,說是他在冰車里來回穿梭,像是要尋人?!?/br>冰車?雍熾立時想起齊宥地圖上的人名:“去把一個叫沛生的太監(jiān)尋來?!?/br>沛生知道這是皇上,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把事情都交代了個徹底。雍熾皺眉道:“那人是誰,可有名冊?”馮太監(jiān)忙道:“老魏不是宮中的人,并未登記在冊,但是他在京城有鋪子,定然跑不了。”雍熾握緊拳頭,在雨中展開地形圖飛速查看。他敢斷定,齊宥定然還是在冰車中,且把馬車開走的人定然想置他于死地。那人不必把齊宥放出來,只需要保證人在冰車里帶夠一定時間,自然會斃命。而時間夠長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個是地方隱秘無人發(fā)現(xiàn),一個是即使有人發(fā)現(xiàn),也會因無法施救而放棄。這種地方會是哪里?馮太監(jiān)看雍熾也沒個斗篷,一身黑衣皆濕透貼在身上,忙舉著傘上前道:“陛下,您身上還有傷,可不能淋……”“滾開!”聲音冰冷刺骨,嚇得馮太監(jiān)再不敢上前。大雨把雍熾的眉眼沖刷得愈發(fā)冷戾,他用鞭柄指著地形圖道:“這里是何處?”“這是附近的一處山崖峭壁,叫碎石灘?!笔绦l(wèi)不知雍熾為何偏偏過問此處:“離這里有三公里,峭壁極為險峻,下雨天還有滾石滑坡,更是人跡罕至。”燮州多山,所以才在此處建了皇家獵場,有峭壁也不足為奇。事關性命,容不得一絲錯漏,雍熾仔仔細細查看地圖,又圈出幾個關鍵地點,派侍衛(wèi)前去。雍熾在雨中輕抖韁繩,對蔣辰道:“上馬!隨朕去碎石灘。”久經(jīng)沙場的敏銳嗅覺讓雍熾即刻斷定,那輛馬車定停在此處。作者有話要說: 嗨,下章救妻,下下章捉回來對手戲不會有誤會,放心的呀劇情線后面會慢慢帶,目前不影響感情線~謝謝留言的你們啊,么么~第51章捉回來燮州不比京城,四周環(huán)山,人煙稀少,一到晚上到處黑漆漆的,又恰逢雨夜,雷聲轟然作響,瓢潑大雨始終不肯停歇。高大的山林峭壁更如同黑夜鬼魅,令人望而生畏。從北門再往北去,一串馬蹄印和車轍清晰可見,雍熾等人沿著寬不過十丈的懸崖,往碎石灘策馬狂奔。碎石灘怪石嶙峋,因常有巨石滾落,當?shù)厝瞬湃×诉@個名字。山路愈來愈險峻,大雨中地面濕滑,幾人馳騁的皆為名馬,但在黑夜中,馬蹄還是有幾分躊躇遲疑。雍熾在雨中揮鞭疾奔,身影如急速閃電,沒有絲毫停頓。雷聲在山間回蕩,不時還有巨石滾落,幾人循著山道向前,天色黑透,在山形復雜之處找一個馬車談何容易?身后的蔣辰心思急轉,他本也是想要一心找齊宥,陪陛下來此處沒有絲毫猶豫。但眼看山路愈發(fā)猙獰,心里漸漸涌上不安。陛下和齊宥的事兒,說到底前朝的大臣們都不知曉,知情的,能數(shù)得著的人也就馮太監(jiān)和他,他之前只覺得陛下是在玩鬧,從未放在心上過,然而自從射獵遇刺開始,他漸漸覺得事情在失控。帶傷淋雨,山麓縱馬,即使攻城親征,也不能讓陛下冒此風險。然而如今,只是因為一個齊宥,陛下已經(jīng)急迫到對周遭的危險毫無察覺,甚至明明察覺,卻仍執(zhí)意孤身前來的地步。不管是哪種可能,蔣辰都覺得不寒而栗。陛下動情了。若是陛下玩?zhèn)€男寵,他為之遮掩助威,那朝中的清流頂多在背后罵他無德,罵皇帝昏聵。若是眼看陛下對男子動情卻不阻攔,那他絕對會成為萬劫不復的佞臣小人,載入青史,永世不得翻身。陛下也會深受其害。只要齊宥活著,誰能保證射場的事兒,今日的事兒不會再出現(xiàn)?蔣辰不想再尋找,甚至開始暗暗盼著齊宥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他馬速減緩,身后的侍衛(wèi)亦如同心有靈犀,同時勒馬。雍熾覺出身后不對,在雨中回眸。蔣辰下馬跪地:“陛下,臣覺得小公子定然不會在此處,馬蹄濕滑,臣請陛下以大局為念,速速回宮!”“什么時候了還在放屁?”雍熾雙眸被雨水淋得發(fā)紅,他狠抽馬臀一鞭:“起來找人!”“也許那邊的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找到了呢?!笔Y辰跪地苦苦哀求:“陛下,求您,隨臣回去吧?!?/br>“莫再跟著我,你們?nèi)ツ沁叺纳铰凑?!”雍熾神色凝重:“這是圣旨,不準耽擱!快!”幾人勸諫無果,只能無奈起身,正準備策馬,忽然一道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