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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飄那個搖總結(jié)不出人設(shè)…就是兩個挺好挺溫柔的少年HE柳清川X時野文案:時野第一次看見柳清川,是在院子里那棵盛夏的石榴樹下,鮮紅的花、嫩綠的葉,襯得柳清川白得發(fā)光。后來兩人在石榴樹下打了一架,時野說,“把眼鏡摘了,打壞沒錢賠你?!?/br>柳清川沒理他,反而伸手摘下了時野的眼鏡。柳清川的眼鏡遮住了他眼角收尾處的小痣,而時野被遮住的則是一道淡淡的疤。故事發(fā)生在一個叫石榴坊的小區(qū)里,這里有少年們的愛與成長,還有逝去的舊時光,和掛滿枝頭的紅石榴。第一章時野家樓下的那棵石榴樹,從寒冬到盛夏,像是憋了一肚子紅寶石似的故事,等到深秋,要一股腦兒地說給人們聽。時野的阿婆說過,這棵樹是整個石榴坊里年紀(jì)最大的,甚至比時野年紀(jì)還大。只可惜,阿婆已經(jīng)漸漸弄不清楚時野的年紀(jì)了。在阿婆眼中,有時他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小阿野,有時他卻根本沒來過這個世界。而事實上,時野已經(jīng)是一個快上高一的小伙子了。他是八零后尾巴上的幾批人,當(dāng)然,這其中還有傅豪和汪燕燕,他們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鐵三角。三個人一起跨過了千禧年,在經(jīng)歷了那個并不存在的千年蟲危機之后,又見證了申奧成功、中國入世和九一一事件,最終在2002年韓日世界杯那個狂熱的夏天,遇到了柳清川。盛夏的石榴坊里榴花似火,滿樹的枝椏瘋長,像男孩們一下子拔長的身高。傅豪生得人高馬大,還沒上高一就將近一米八,他自行車后座上載著汪燕燕,跟時野并排騎進了石榴坊的大門。大門口有棵枝葉繁茂的老槐樹,樹蔭下穿汗背心的大爺們搖著蒲扇在下象棋,石榴坊是個老舊小區(qū),居住的多以老人為主。大爺們身后的折疊桌上擺著幾瓤剛切開的西瓜,鮮紅的rou、烏黑的籽,西瓜汁一路淌到地上。傅豪猛地剎了個車,害得汪燕燕撞在他背上,只見他順手拿了三瓤西瓜,遞給時野和汪燕燕各一塊。“兩個臭小子。”一個大爺拿著蒲扇敲了下傅豪的頭,說,“剛放假又帶燕燕野去哪里了?”“圖書館自習(xí)去了咯!”大爺看著兩人汗涔涔的背心,和傅豪車筐里臟兮兮的籃球,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傅豪跟狗似地兩口就啃完了西瓜,抹了把滿嘴的汁水,瀟灑地把西瓜皮投向遠(yuǎn)處的垃圾桶。西瓜皮在空中畫了道完美的拋物線,然后,準(zhǔn)確無誤地扣在了垃圾桶邊午睡的野貓頭上。“哈哈哈,豪豬你真差勁!”汪燕燕笑得前仆后仰,西瓜汁都滴在花裙子上。傅豪切了一聲,自行車突然起步,硬生生把汪燕燕從后座上顛了下來。“死豪豬!”汪燕燕對著傅豪騎得飛快的背影罵了一聲,轉(zhuǎn)身坐上了時野的后座,“小野哥,帶我。”時野順手把西瓜皮扔向同一個垃圾桶,只見那只小野貓驚恐地伸長脖子看著飛來的西瓜皮,最終在它掉進垃圾桶后,才安心地繼續(xù)趴在地上。時野飛馳的自行車帶起一陣風(fēng),風(fēng)里有夏天的悶熱,還有西瓜的甜。汪燕燕的劉海被風(fēng)吹起,那段時間這個動畫片很流行,汪燕燕特意剪了個從容的短發(fā),還夾了兩個小小的發(fā)夾。傅豪跟汪燕燕住在同一單元樓,在時野家前一幢。“小野哥,我們家冰了綠豆湯,晚上我給你跟阿婆拿來。”汪燕燕從時野自行車上跳下來。“拿我家來就行,今晚我跟野哥要看世界杯。”傅豪邊停車邊不要臉地說。汪燕燕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走進了單元樓里。“晚上我媽多燒了飯的,你跟阿婆過來吃?!备岛琅牧伺臅r野的肩膀,又厚著臉皮追上汪燕燕撩她的頭發(fā)。時野長腿跨上自行車,車頭一轉(zhuǎn),拐進了自家方向,他聞著自己滿身汗臭味,想著趕緊回家沖個澡。時野家樓下正對著一棵石榴樹,盛夏季節(jié),石榴花開得正紅火,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是在翠綠的枝頭掛滿了紅燈籠。那天陽光好像特別明媚,石榴花格外紅,石榴葉格外綠,樹頂上暈了一道道光圈。然后,時野第一眼看到了柳清川,和周圍這一切顯得格格不入的柳清川。他戴著眼鏡,頭發(fā)很柔順,穿著整潔干凈的T恤和牛仔褲。柳清川腳邊堆了好幾箱行李,像是在等人。兩個人似乎對視了一眼,但陽光太刺眼又都避開了。時野自顧自地把自行車停在樓下,邁開長腿三步并兩步地上了樓。他家在二樓,家門敞開著,時野心中咯噔一下,太陽xue位置有點疼。“阿婆,我回來了。”時野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喊了一聲,似乎也并不期待得到回應(yīng)。好了,他又得去找人了。不大的飯桌上擺著一只對半切開的大西瓜,瓜有點熟過頭了,切開時瓜皮都歪歪扭扭地裂了。廚房間里很凌亂,勺子叉子筷子撒了一地,時野都能想象到阿婆一定在為難該用哪個家伙兒來吃西瓜?是的,時野的阿婆得了阿爾茨海默癥,已經(jīng)中期了。時野隨手拿起勺子挖了幾口西瓜吃,又快步走下樓梯,他小跑出單元樓大門時,柳清川還在那棵石榴樹下,也不急也不燥就那樣等著。將近七月的天悶熱得很,時野感覺自己的圓寸頭上都冒著煙,但石榴樹下那個人卻好像不怎么熱,一直這么靜靜地站著。有一滴汗掉進他眼睛里,時野下意識地摘了眼鏡擦了擦,再戴上時卻看到那人正看著自己。時野找人很有經(jīng)驗,他不喜歡像失心瘋一樣滿世界瘋跑,逮著人就問,所以他很少問別人有沒有看到一個走失的老人。因為他知道阿婆會去哪些地方。時野偶爾會想象,也許對于阿婆來說,記憶就像霧一樣,被風(fēng)一吹就散了,抓也抓不住。但等到霧都散盡了,卻能看到阿婆心里有哪幾個地方,是她竭盡全力想要記住的。也許是那天熱暈了頭,從來不問人的時野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只是他剛說了個“你”字,就被柳清川打斷了。“找人?”柳清川的聲音像他的白T恤一樣干凈。“嗯,是個老人?!?/br>時野不知不覺地站到了石榴樹下,這才感覺到樹蔭下確實涼快不少,兩人差不多高,挨得近了時野能聞到柳清川衣服清爽的味道。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開口說了個“她”字,時野摸著腦袋笑了下說,“她問你借錢了是嗎?”“嗯。”“你給她了?”“嗯?!绷宕▌傄f對不起,卻被時野打斷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