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便宜卻可以找機會占。現(xiàn)在換了輪椅代步,他和秦硯親近的機會一再縮水,已經(jīng)少得可憐。而且,秦硯隨時都有可能會抽身離開,或許住院的這段時間,就是他唯一能親近秦硯卻不被懷疑的機會。猶豫就是浪費。想到這,傅岳庭當機立斷,隨著秦硯的力道坐起后,僵著上半身慢慢貼緊過去。秦硯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動作,不由低頭看他一眼。傅岳庭的全副心神都放在秦硯的反應上,余光看見秦硯低頭,下意識要避開視線,卻忘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轉(zhuǎn)臉就埋進了秦硯頸側。他無意間吻在了唇前溫熱的皮膚,跳動的血管……屬于秦硯的氣息驟然灌入鼻尖,傅岳庭上半身的僵直頓時傳遍全身,他動也不敢再動,心跳的節(jié)奏亂得發(fā)慌,一股熱流猛地上涌,火燒火燎,讓他錯覺周圍連空氣都在蒸騰。“傅總?!鼻爻幍穆曇粲猪懫穑B同胸膛的震顫一起,重重砸進傅岳庭心底,“你身體不舒服?”傅岳庭按在秦硯肩上的手用力得僵疼,卻不敢收緊,語氣也硬得低沉:“沒有?!?/br>秦硯動作已經(jīng)頓住。如果身體沒有不舒服,傅岳庭耳后怎么紅了一片?想到剛才傅岳庭的表現(xiàn),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抬手試了試對方額頭的溫度。確實有點燙。傅岳庭仍然一動不動,任由秦硯動作。他的另一只手緊緊握著床沿,泛白的骨節(jié)微微顫抖著,只能耗盡力氣不去躲開秦硯的手,心跳聲幾乎要蹦出胸膛。秦硯說:“體溫偏高,可能是你腿傷的并發(fā)癥,我讓醫(yī)生過來?!?/br>“不用!”傅岳庭最了解自己的“傷”,當然知道不會有什么并發(fā)癥,他也不想讓任何人再來打擾這份得之不易的親密,“是天氣的原因,最近比較熱。”秦硯再低頭看他:“你確定?”傅岳庭點頭,鼻尖立刻在秦硯的皮膚上劃過一個來回,讓他不敢再動:“確定?!?/br>秦硯沒太在意他的動作,只說:“那走吧?!?/br>話落扶起傅岳庭坐進輪椅,推著他往衛(wèi)生間走去。背對著秦硯,傅岳庭感覺到鼓噪的翻騰的血氣已經(jīng)平緩,他虛握著拳輕輕按了按嘴唇,似乎在動作間把剛才感覺到的柔軟觸感攥進了掌心。回想剛才短暫的觸碰,他悄然抿起一抹不自覺的笑意。秦硯沒有看到傅岳庭的表情,慣例帶他洗漱完,再把人扶回床上,又在床邊的沙發(fā)前坐下,靜音瀏覽文件。公司最近在擴展業(yè)務,他要忙的事有很多,晚上也需要加班,從這個角度來看,其實傅岳庭這次住院,沒有了隨時會進入游戲這個不安定因素在,對他反而不是壞處。只是,卷土重來的失眠,又成了一個難題。轉(zhuǎn)眼到了深夜,秦硯合上電腦,抬手按了按抽疼的額角。看著病床上已經(jīng)熟睡的傅岳庭,他不由想起之前在傅宅發(fā)生的烏龍。沒有進入過游戲,也睡了整整一夜。這么多年來,那是唯一一次,也正巧又和傅岳庭有關。不過可惜,他沒有第二次機會抱著傅岳庭再睡一夜,去實驗他的失眠是不是真的在傅岳庭身邊就能不治而愈。——第二天。秦硯和傅岳庭剛吃過早餐。護士來收拾過臺面后,秦硯去了衛(wèi)生間,傅岳庭正坐在輪椅上看報表,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抬頭望過去,看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大約四十歲出頭的年紀,身上的衣服洗得發(fā)白,但工工整整,進門時表情有些躊躇。傅岳庭掃過他手里拎著的保溫桶,以為他是走錯了樓層:“找誰?”男人左右看了一眼,搓了搓手:“那個,我找秦硯……”傅岳庭緩緩坐正起來。他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是誰。秦硯的養(yǎng)父,韓峰。韓峰看向傅岳庭。他雖然年長,剛才卻著實對這個年輕人的眼神有點犯怵:“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錯門了?!?/br>突然見到秦硯的養(yǎng)父,傅岳庭臉上慣常的淡漠緩緩褪去,轉(zhuǎn)而浮上淺淺緊張:“您沒走錯,秦硯在衛(wèi)生間,他很快就出來?!?/br>韓峰松了口氣,他問:“那你就是秦硯的朋友?”朋友?秦硯這樣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傅岳庭眸光微動:“對,我就是。”這時,衛(wèi)生間的門突然打開。秦硯抬眼就看見韓峰,難免意外:“韓叔,你怎么來了?”韓峰笑了笑:“你說你朋友住院,我不放心?!彼e起手里的保溫桶,“這不,我昨晚去找了菜市場,連夜燉了只雞,快,趁熱喝!”說完快走幾步把保溫桶放在桌上打開。一時間,濃郁的雞湯香味溢了出來。韓峰是秦硯的養(yǎng)父。和秦硯有關的一切,傅岳庭總做不到拒絕。所以即便剛吃過飯,他也還是抬手接過韓峰遞來的滿滿一碗雞湯。喝完一碗。韓峰見他這么捧場,忍不住又笑著盛上一碗。傅岳庭只好再抬手接過。喝完一碗。韓峰又笑著盛上一碗。傅岳庭:“……”他接碗的手終于頓了頓,轉(zhuǎn)臉看向秦硯。秦硯笑道:“好了,韓叔,我們該走了。”韓峰答應一聲,忽然想起什么:“我們走了,那誰來照顧你朋友?”秦硯說:“醫(yī)生護士都在?!?/br>韓峰不以為然:“外人哪有自家人照顧的好。”聽到這句話,傅岳庭心頭一跳,低頭喝湯。不過秦硯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也沒在病房逗留,順著韓峰的話說了幾句,就和傅岳庭打過招呼,轉(zhuǎn)身離開,去了宋景明約好做親子鑒定的機構。他們到的時候,宋景明和簡雪也剛到不久。避免帶給韓峰太多不該有的希望,秦硯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但見到簡雪的那一刻,不需要秦硯再多說一個字,韓峰緩緩睜大了眼睛,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他停住腳步,隔著一道走廊和驟然起立的簡雪對視。在見面的瞬間,兩人的心同時劃過一抹激蕩。韓峰張開嘴,嘴唇卻止不住地顫抖,他下意識抓住秦硯的手臂,因為他的雙腿已經(jīng)支撐不住突然壓下的重量。“秦硯,秦硯……”他喃喃說,“你看看,你快看看,那是佳怡嗎?”韓佳怡,就是他走失了十五年的女兒的名字。在他對面,簡雪的胸口也重重起伏著。秦硯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你們要再做幾項檢查?!?/br>“做!”韓峰猛地轉(zhuǎn)頭看他,說著,綻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