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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焚香祭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然冒險而破綻重重,好歹算是混過去了。

為了不讓崔琰回過味,看出自己純粹是在瞎扯淡,崔頌果斷轉(zhuǎn)移話題。

“今欲何往?”

崔頌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準備做什么?

后面還有一句隨時可接的下文:如果沒什么事就趕緊走吧,哥頂不住了。

然而崔琰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叔父世事洞察,竟已看出琰的去意。”遂拱手表示嘆服,“琰欲前往北海,拜鄭公為師。這幾日叨擾叔父,還望琰離去后,叔父多加保重身體。”

顯然,因為“今”字在古言中擁有多重含義,崔琰把他的話理解成了——“你今后打算去哪里”。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崔頌反應極快,以瓊漿代酒,遙敬對方一杯:“何時啟程?”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本該為自己不用再應付難纏的“侄子”而高興,結(jié)果事到臨頭,他反而有點舍不得這正氣凜然又魯直端方的“侄子”了。

“且等十日?!贝掮舆^侍女遞上的玉斗,將斗中的瓊露一飲而盡,“三日后便是洛陽文會,名士仕子云集。叔父月韻霞姿,驚才風逸,必能在會上大綻其光。琰總要留下湊個熱鬧,以不負這千載之機。”

……

收回前言。

崔頌面上風輕云淡,實際上后槽牙都磨圓了。

講真。

崔季珪,你還是快些走罷!

作者有話要說:  崔頌:(╯‵□′)╯︵┻━┻你再搞事情我要打你了!

崔琰:……

注解:

[1]黃門郎:官職名,更廣為認知的一種叫法是“黃門侍郎”,由【士人擔當】,是尚書臺的郎官,于皇帝與尚書臺之間傳達公事與機密。[加粗]有別于小黃門、黃門令(后兩者是宦官)。

[2]來自,原文:“君子之近琴瑟,以儀節(jié)也,非以慆心也?!贝笠馐蔷訌椙俟纳翘找鼻閏ao的表現(xiàn),并不是玩物喪志。

[3]:詳見百度(喂),總而言之,就是有一個鋼琴家在演奏會上呆坐了4分多鐘,然后站起來:謝謝大家,我的演奏很成功。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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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多年后,某主公向謀主詢問崔頌(崔子琮)的為人。

謀主“黃萌郎”:“子琮生(shen2)性(jing1)豁(cu1)達(zhuang4),慷(cai2)慨(da4)爽(qi4)朗(cu1)。天下名(tu3)士(hao2),不若如是?!?/br>
主公:善。

崔頌:……

第7章刺客滿地走

午飯后,受到刺激的崔頌自覺滾回房間看書,這一看就看到了晚上。

晚餐是湯餅……也就是古代的面條,崔頌嚼著,口感有點像刀削面,味道意外的好。

難怪魏晉流行湯餅宴,西晉某個文學家還特意寫文章贊揚此物,大意是路人見到湯餅,忍不住眼睛看直,或舔嘴,或咽唾沫。

原文是這樣的:“行人垂液于下風,童仆空瞧而邪盼。擎器者舔唇,立侍者干咽。”←自由感受一下。

如今崔頌吃到滿意的食物,憋了半天的心情終于好了許多。

管他露不露餡。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且走著吧。

想通了的崔頌決定出去放會兒風。因為古代王城有宵禁的制度,崔頌只得在自家宅子里逛,提著一盞燈信步而行,不知不覺走到了馬廄那邊。

正在嚼草的白馬停下咀嚼的動作,轉(zhuǎn)了個角度,將馬屁股對準他。

崔頌抽了抽嘴角,準備拔步離開。

馬廄雖然被打掃得很干凈,到底還是有些味的,他也不想在這多待。

何況被一匹馬嫌棄了……他總感覺心情復雜。

然而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崔頌就走不動了。

身后好似被什么東西拉住,令他無法離開。

崔頌心里清楚,他身后可沒有鉤子木樁一類的東西,能拉住他衣服的,只有一樣。

“松開你的馬嘴?!彼乱庾R地開口,又覺得這臺詞有點蠢,不由撫額,“搦朽,松口?!?/br>
仿佛聽懂了他的話,身后的拉扯力消失了。

崔頌轉(zhuǎn)過身,只見白makou中銜著一束麥秸,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剛剛還咬著他的衣服,這草是哪里來的?

心里想著沒營養(yǎng)的問題,不防白馬突然低下頭,將口中的麥秸硬塞到他的手上。

崔頌茫然了半天,看看草,又看看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似從那雙馬眼睛之間看到了期待與催促?

他努力琢磨了一會兒,心中驀地升起一個荒謬的可能。

“……我不吃草。”

白馬烏溜溜的眼珠子向上傾斜,仿佛在往天上看。

這個動作,如果主體不是一匹馬,而是一個人的話,怎么看都好像是在……翻白眼?

見他站著不動,白馬用額頭憤怒地撞了他一下,紆尊降貴地垂下頭顱,去咬他手里的草。

只咬了一口,白馬又抬起頭,豆眼炯炯地看他。

崔頌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家伙不是送草給他,更不是邀他一起享用,而是示意他喂馬。

對此,崔頌表示:不是很懂你們這些古代馬的思維。

放著到口的草不吃,非要繞個彎子,把草送到主人手里讓他來喂,這行為,怎么看都像是在“邀寵”?

崔頌語重心長:“自己動手,豐衣足——”

馬又拿頭撞了他一下。

這回撞得有點狠,崔頌嘶的捂住頭,不可思議地后退半步:“你真的是一匹馬?”

這姿態(tài),這架勢,簡直和表舅家那個吃不到糖就哭鬧撒潑的小侄子一毛一樣啊。

這回白馬像是聽不懂他的話,又像是聽而不聞,只一個勁地拿馬頭撞他。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崔頌認命地留下喂馬,這才止住了那瘋狂的馬頭槌。

雖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對原主“愛寵”的脾氣有了深層次的認知。

難怪白日里侍女掩唇笑曰:“許是公子久不來看望,這小家伙在向您表示委屈呢?!?/br>
這哪里是一般的委屈,是泰勒級數(shù)式霸道吧?

無怪原主“久不來”,這馬的親熱方式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喂了兩束麥梗子,白馬主動回到馬棚,又移了移身,拿身后那不可言喻的部位對著他。

崔頌啞然失笑,自言自語地說道:“還真是個小祖宗……”

過去拍了拍馬屁,手被馬尾巴抽了一下,也不以為意,“改日再來看你?!?/br>
崔頌提著燈準備回屋。

他繞過嶙峋的假山,避開過于黑暗疑似湖水的地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摸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致摸清了宅內(nèi)的分布,崔頌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