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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重堯知曉溫頌醒過來后,過來看了一次,隨之而來的還有桑逸,他望著神色萎靡的小徒弟,賜下了一些靈丹和靈植,“這些是重堯煉制的極品歸元丹和養(yǎng)神丹,于你如今的情況最為合適?!?/br>溫頌收下靈丹,感激道:“多謝師尊?!?/br>重堯看著被溫頌收入儲物袋的十多瓶靈丹,心疼的要命,他瞪向桑逸,咬牙切齒的傳音,“你怎么能把我煉制的靈丹拿走一半?”桑逸莫名的看向他,“不是你叫我拿的嗎?”“是,但……”重堯頓了一下,才道:“也不能拿那么多。”桑逸愣了愣,“可以往我們的東西都是隨意取用的?!?/br>他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了不對。重堯也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重堯看向溫頌,道:“既然醒過來了,過兩天到正殿聽課?!?/br>溫頌道:“弟子知道了?!?/br>待兩人離開,印宿取出一卷玉簡,“這是父親給的神修功法,可助你我神識恢復(fù),要不要試一試?”溫頌正要喝茶的動作停住,“神修?”“嗯,”印宿解釋道:“神修是雙修的一種,需神識交融。”溫頌憶起上次的那種顫栗感,不自覺的扣了扣杯底,“現(xiàn)在嗎?”“你如今神識太弱,若要以丹火煉丹,很可能支撐不下去,”印宿緩緩道:“過兩日你去正殿聽課的時候,重堯真君許是會考校你煉制靈丹。”溫頌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那好?!?/br>印宿在殿內(nèi)布下陣法,而后將玉簡放在兩人中央,與溫頌相對而坐,掌心相合。溫頌的神識稍弱一些,在探出之后,很快就被印宿的神識纏了上去,兩道神識交融,雙方俱是一顫,那種感覺太過失控,也太過舒服,仿佛在云端飄浮,找不到著力點。待功法開始運行,兩人神識交纏的更為緊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在這個過程中,溫頌的神識一分一分的凝實、壯大。兩天之后,印宿停下功法,他扶住軟倒在榻上的溫頌,提醒道:“今日是重堯真君授課的時間?!?/br>溫頌透過窗欞,看到微明的天色,立刻趿上鞋子,從殿中跑了出去。千株殿中。溫頌是第五個到的,他過去之后,取出自己的蒲團坐下,然后安靜等待重堯真君的到來。一刻鐘后,授課開始。重堯此次講的是融丹的過程。他看向諸位弟子,問道:“你們以為,融丹最重要的是什么?”扶光排在最前面,是以他最先回答,“回稟師尊,是時機。”重堯目光轉(zhuǎn)向林驚瀾,“你以為呢?”林驚瀾思忖片刻,而后道:“是藥性的平衡,弟子以為,并不是將藥性完全發(fā)揮出來才是最好,讓它們達(dá)到最為臨界的那一點平衡、圓融,才具備了煉制出極品靈丹的基礎(chǔ)。”“說的不錯,”重堯目中劃過贊賞之色,“確實如此,許多丹修以為,將靈植的全部藥性發(fā)揮出來,才可能達(dá)到圓融的境界,其實不然,靈植的每一分藥性都需自己揣摩、度量,然后將那些無用的雜質(zhì)撇去,以達(dá)完滿之境……”溫頌在下面聽的逐漸入了神,幾個時辰的時間倏然而過……授完課后,重堯讓溫頌留了下來。“我觀你體內(nèi)已有異火,現(xiàn)下也可以煉制更為高階的靈丹,剩下的便是對丹道的體悟,這些靠著煉制靈丹、聽本尊授課雖然會有一定的助益,但卻不足以讓你煉制出極品靈丹,本尊建議你在山下坊市開啟的時候,適當(dāng)?shù)臑橐恍┬奘酷t(yī)治?!?/br>“多謝真君提點。”重堯取出幾種基礎(chǔ)的靈植,道:“還是上次的靈丹,再煉制一次,讓本尊看看你如今到了何種程度?!?/br>“嗯?!?/br>溫頌取出藥鼎,沉下心神,引出了青硯火,他回憶著重堯真君的教導(dǎo),試著將內(nèi)外合契之道融入其中,當(dāng)神識觸及藥鼎中的靈植,他清晰的感知到了靈植相融的過程,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仿佛自己成了藥鼎中的靈植,體會著它們?nèi)诤现蟮淖兓?/br>這一次溫頌沒有等到藥性全部釋放,而是在他所以為的臨界成了丹。丹成之后,有十顆靈丹從藥鼎飛出。重堯?qū)㈧`丹攝到手中,開始觀察靈丹的品相,“中品與上品之間,偏中品,不足之處在于對異火的掌控尚不熟練,再有,成丹的時機太早,靈植的藥性剛剛相合,這是它們的第一次平衡,在此時成丹,相當(dāng)于撇去了大半藥性?!?/br>溫頌走到重堯跟前,拱手道:“多謝真君指正,弟子記住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2923:55:04~2020-03-0202:18: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8989852、之亦10瓶;景容雒城3瓶;沐·陌染、歐氣鄭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八十八章殿外。細(xì)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將綠樹與碧檐遮掩。溫頌剛踏出門檻,就見到了一襲玄衣的印宿,他立在廊下,正對著遠(yuǎn)山與浮云相連的一線凇白,目光沉靜。溫頌走到他身邊,道:“宿宿在這里等了多久?”印宿聽到溫頌的聲音,沾了雪絮的眉眼化開一片笑意,“約摸有半個時辰?!?/br>溫頌將手伸到外面,沁涼的雪落在溫?zé)岬恼菩?融成了幾個水點,“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吧!”“不急,”印宿將他的手拉回來,而后取出一方素帕將沾上的雪水試去,“重堯真君可是還在殿內(nèi)?”溫頌乖乖伸著手,任他動作,“宿宿找真君有事嗎?”“如今你我已經(jīng)醒來,只需修養(yǎng)即可,自不需一直勞煩真君看顧,”印宿擦完之后,將素帕收起,“故而我想向真君道別?!?/br>溫頌回頭看了一眼尚未合上的殿門,道:“真君應(yīng)該還在殿內(nèi),我們一起過去?!?/br>“嗯?!?/br>在同重堯真君說過之后,兩人離開了沉月峰。溫頌站在劍上,看著空中散漫交錯的飛雪,用腦袋撞了撞印宿的后肩,“宿宿,我們一會兒下來走走好不好?”印宿應(yīng)了一聲。待到了長月峰的山腳,印宿收回鴻兮,牽著溫頌躍了下去。兩人甫一落地,就陷入了足有尺深的雪里,溫頌看著埋進雪中的小腿,又看了看距離洞府還有很遠(yuǎn)的山路,扯了扯印宿的衣袖,“宿宿……”印宿一看他的神色,便知了他的想法,“不想走了?”溫頌將腿拔·出來,示意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