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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疽鹿Ь吹匦辛硕Y。蓮華輕笑道:“你倒是還知道我是你主子?!?/br>溫染身上的毒只可能是染衣動的手腳。巫蛇不會做有違他意愿的事,跛道士則沒有興趣這樣做,其他人更是毫無干系,有理由這樣做的只有染衣一個。對面的白哲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先聽了聽蓮華這邊的對話,看來毒應(yīng)該不是蓮華下的。“解藥?!卑渍芾渲槍ι徣A說道。總歸是蓮華的手下,找他要解藥還是沒問題的。不待蓮華親自催促,染衣就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來:“沒有。”“此毒無藥可解。”從她研制這個毒的時候開始,她就沒有研制解藥的打算。因為這個毒,原本是留給暮云煙的。只可惜,暮云煙死得太早了,根本沒有給她動手的機會。既然如此,留給她生下的孩子,不是剛剛好嗎?“這毒倒是一時半會兒毒不死人,主上,不如我先幫您把溫染奪回來?”染衣回身對著蓮華笑了笑,隨即抬手,不過幾秒鐘的工夫,從窗外便爬進來十余枝翠綠的藤蔓,蔓上帶著尖銳的刺,十分堅硬。藤蔓直接朝白哲他們的方向襲去。錦鯉大仙等人儼然被染衣這套cao作整懵了。方才還承認是自己給溫染下的毒,現(xiàn)在又突然要幫自家主子把溫染奪回來?就連同屬一邊的巫蛇都感到驚奇。因為就憑他對染衣的了解,與其說她想讓溫染死,倒不如說她更想要讓溫染從主上的視線中消失。怎么可能會幫著把溫染奪回來?再說了,這毒既然無藥可解,奪回來也是個死人罷了,還奪什么奪?然而主上還沒發(fā)話,巫蛇也只能跟著加入戰(zhàn)局,總歸先幫主上把溫染帶回來才是。藤蔓從四面八方襲來,將白哲他們團團圍住,可謂來勢洶洶。莫恩將手中殘留的最后一點神火朝它們揮了出去。神火殿的火焰雖然霸道,但是這些藤蔓非常靈活狡猾,一旦某一截著了火,立刻自斷一截,然后很快地又生長出新的枝蔓來。白哲冷眼看著,對其他人道:“不除掉cao縱者的話,這些藤蔓會源源不斷地再生。你們看好溫染?!?/br>說罷,他抬手招出數(shù)道雷蛇來,朝著染衣的方向直奔而去。雷蛇迅疾,吐著信子幾乎只隔著一寸的距離就險些要咬上染衣的喉嚨。染衣急忙后退,心中更加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家伙絕非善類,必須要小心應(yīng)對。而原本一直在旁觀的蓮華也加入了戰(zhàn)局。手中的佛珠瞬時四散而去,化成數(shù)道金光向白哲攻去。一旁的莫恩見對面加了人,也順勢迎了上去。他打不過蓮華,但是和染衣過過招還是可以的。白哲的雷蛇騰空而起,與蓮華的佛珠展開了激烈的纏斗,一時難分勝負。錦鯉大仙和南梟則在護衛(wèi)著溫染和卯月的安全,只是巫蛇和那些藤蔓總是不停歇地朝這邊攻擊,也令他們非常頭疼。幸好,此時的卯月雖然看不到,但感知力猶在,被救出來后服下了一些丹藥,傷勢也多少恢復(fù)了一點點。卯月和昏迷的溫染靠在一起,伸出手掌輕撫地面,隨即纖長的手指在地上劃出幾道紋路來。原本不甚清晰的紋路隨著卯月力量的注入,立時變得鮮活起來。一個簡易的守護法陣就這么立起來了。法陣中心是卯月獨有的標(biāo)記——一輪銀白的彎月。盡管它的力量僅有卯月全盛期的十分之二三,但是勉強擋一擋拖些時間還是可以的。知道到溫染那邊暫時沒有問題,白哲終于可以放心地和蓮華對峙。又是數(shù)道驚雷劈下,將地面的磚石都震得翹了起來,伴隨著不肯熄滅的火勢,卯月那邊意識到他們的戰(zhàn)場快要撐不住了。“白哲,這里要撐不住了。”卯月微微轉(zhuǎn)動了頭,大致面向白哲的方向說道。他們大多是神仙,或是修為高深的高手,神火殿的火暫時燒不動他們,但是這屋子遲早要塌掉了。白哲還來不及開口回應(yīng)卯月,就見卯月身邊的溫染忽然轉(zhuǎn)醒。只是在醒過來的一瞬間,他突然翻身口吐鮮血。血跡順著脖頸流下去,連帶著兩頰上都沾染上了殷紅的痕跡。溫染伏在地上,睜開眼睛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局勢。……白哲來了。然而剛想到這里,溫染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他胸口倒是不難受,只是忽然感覺自己的五官開始發(fā)緊,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緊緊繃著他的臉一般。察覺到溫染的不對勁,卯月卻也只能摸著他的方向,按住他。“怎么了?”“我……”溫染艱難地回道,“我的臉……好難受?!?/br>發(fā)現(xiàn)溫染體內(nèi)的毒素漸漸被催發(fā)出來的染衣,忽然停止了攻勢。“你的臉……?”染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住了溫染,眼里帶著無法磨滅的光彩,“哈哈哈哈!你的臉要完了——暮云煙!”“這女人瘋了,她連人都分不清楚了!”南梟看著不遠處仰頭狂笑的女子,只覺得她的神情越來越癲狂。白哲一個閃身揪住了染衣的領(lǐng)口,逼問道:“你到底下了什么毒?”染衣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明朗:“這毒啊,是我為暮云煙特意研制出來的。它叫做……”聲音突然變得輕慢起來。“無面。”“知道什么是無面嗎?”染衣已經(jīng)無法按捺住自己此刻內(nèi)心的狂喜。太好了,這毒發(fā)的正是時候,這也是她第一次施這個毒。正好可以讓主上看一看。沒了那張面皮的“暮云煙”還剩下什么呢?主上還會喜歡她嗎?還會心心念念地去畫出她的一顰一笑嗎?天下的男人不都是喜好那張面皮的嗎?她得不到暮云煙的臉,那就毀了她。讓那張臉從這個世上消失。再美的面容,把它磨平了,就什么都不是了……白哲死死地瞪著面前的女人,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脖頸。“解藥!”染衣被掐得呼吸都要困難了,可還是擋不住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回道:“都,說了,沒有……沒有解藥。”看著這一幕的蓮華轉(zhuǎn)頭看向了猶在吐血的溫染。他知道,染衣沒有說謊。也許現(xiàn)在明白有些晚了,可他還是如今才意識到:在對暮云煙的執(zhí)念上,染衣并不比他淺。她的確是會這樣做的。蓮華看著神情痛苦的溫染,也一下子慌了。素來平靜溫潤的面容在這一刻,也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許是因為急血攻心,蓮華也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