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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也太慢。不過這一次……我終于追上.你了。……當(dāng)白哲等人趕到后山小院找到溫染的時候,寂靜的石桌前已經(jīng)只剩下了溫染一個。溫染的身上身下全都是血水。“溫染!”錦鯉大仙他們幾乎都以為溫染出事了,飛快地奔了過去。唯有白哲最后一個緩緩走到了溫染的身邊。“他……”莫恩探了下溫染的脈搏,還活著。“可是蓮華去哪里了?”錦鯉大仙確認(rèn)溫染還活著,提著的心暫且放下了,但還是奇怪地四處望了望,“他人呢?”莫恩的視線和他也撞到了一起,但也只是搖了搖頭。一直未說話的白哲單膝跪下,將溫染穩(wěn)穩(wěn)地抱了起來,對其他人道:“回去吧,他不在了。”眾人盡管滿腹狐疑,可溫染中毒之事還未徹底解決,既然蓮華不在了,另一邊的巫蛇也已被南梟擒住,還是盡早趕回內(nèi)庭為好。走在最后的卯月回頭看了一眼石桌的方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而此時的石桌下徒留下一片血水。還有一只殘留著些許殷紅的藥碗。第84章回歸此次妖界救援,白哲他們放火燒了銷魂窟,離開的時候盡管有些許妖修前來阻擋,但均是被他們擊退。如今妖界又恢復(fù)到先前群龍無首的狀態(tài),可謹(jǐn)慎起見,錦鯉大仙在把被安置在倉庫的天嵐帶上后,還是帶著眾人從水路潛回了人界,再轉(zhuǎn)往仙界。回到內(nèi)庭后,大家又開始為溫染身上的毒素犯了難。盡管現(xiàn)在溫染似乎還算穩(wěn)定,可是不知為何退到了脖頸附近的紋路隨時可能再次襲向他的臉頰。白哲回來后日日夜夜守在溫染的床前。天帝喊他去開會,不去。天帝派人來封賞,不接。十足的無組織無紀(jì)律。可惜天帝還真拿他沒辦法。這日,白哲照舊守在床前,靜靜地陪在溫染身邊,不知疲倦。在門口巴望了半天的月老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須,還是沒進去打擾,而是退到了院子里。此時院中那株巨大的姻緣樹下,天帝正站在下面等候。“怎么出來了?”天帝奇怪道。月老嘆了一聲,回道:“我就沒進去。”天帝沒接話。“原本咱們并未指望白哲會真的回來,畢竟救出溫染和卯月后,順勢返回魔界,正好這一段在仙界的因果了結(jié),也算有始有終。他就算真走了,咱們也是沒辦法把他怎樣。只是沒想到……白哲居然真的回內(nèi)庭了?!痹吕峡畤@道。“是啊,當(dāng)初焰緋篤信白哲會留在內(nèi)庭,我還覺得有些奇怪。現(xiàn)在想想,倒也不足為奇了?!碧斓劢拥?,“我算是明白了,你當(dāng)初為什么會讓我選擇溫染來當(dāng)白哲的師父,如今看來果真是師徒情深?!?/br>月老聞言像吃了蒼蠅似的,十分憋屈地看了看天帝。天帝:?……此時的溫染房內(nèi)。白哲就靠在床邊,打坐調(diào)息。然而沒過多久,溫染的手指動了動,隨后他便睜開了眼睛。可惜眼前幾乎什么都看不到。溫染揮了揮手臂,下一秒便被白哲接住了。“我在?!?/br>溫染頂著一個被白布裹了個嚴(yán)實的大腦袋,茫然地歪了歪頭。“白哲?我們回來了?”“嗯?!卑渍芑卮鸬煤芎啙?。溫染反倒是更慌了,“我怎么裹成這樣了?”這副樣子連白哲的臉都看不清了。“沒事,你中了毒,現(xiàn)在還在休養(yǎng)中。”溫染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五官的位置,忽然有點害怕:“我會不會最后沒有腦袋了?”染衣的毒奇奇怪怪的,他還記得染衣稱之為“無面”,聯(lián)想起來他害怕也是正常的。白哲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沒有那么嚇人?!?/br>“那我的臉現(xiàn)在嚇不嚇人?”他被裹得嚴(yán)實,看不到啊。“不嚇人?!卑渍芑卮鹆艘痪?,便忽然提起了出發(fā)前往妖界之前的那個約定。那時他們兩個都在院子里,白哲問他:為何在流放之地會用自己的血救他。當(dāng)時溫染沒有回答他。白哲也不惱,只是說道:“等從妖界回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答案?!?/br>溫染隔著裹好的白布,承受著來自對面白哲的深深注視。耳朵一時有些發(fā)燙。“你對著我現(xiàn)在這張臉聊這個,不覺得膈應(yīng)嗎?”溫染強行支開話題。結(jié)果沒等到白哲的追問,等來的竟是一聲輕輕的低笑。對方似乎在壓抑自己的笑意。盡管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溫染都能感覺到對方隱忍的笑意。……白哲竟然笑了。“不膈應(yīng)。”白哲淡淡地答道,“是你的話,就不會?!?/br>“可是如果我的臉好不了了怎么辦……?”溫染的語氣有點委屈,又有點害怕。白哲任由他岔開話題,也同樣任由他哀怨嘆惋。“好得了,我陪你?!?/br>“好不了,我也陪你?!?/br>溫染的心跳陡然加快,他開始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別,別人也會看我啊!看我變成了這樣子……跟,跟我待在一起,你不會……不自在嗎?”白哲極有耐心地改口道:“好得了,我陪你留在仙界;好不了,我?guī)慊啬Ы纭!?/br>那里沒有人認(rèn)識從前的你。亦沒有人,敢說你的一句不是。叮鈴鈴。沉寂許久的鈴鐺聲久違地響了起來。在溫染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便聽到了那一聲提示的聲音——【徒弟魔格增進二十格?!?/br>溫染:“……”完了,徒弟越養(yǎng)越歪,去了趟妖界徹底崩了。感受到溫染的低氣壓,白哲輕輕摸了摸他裹著白布的腦袋,一臉淡定地問道:“無晦鐲已經(jīng)碎了,你不想辦法幫我抑制魔氣嗎?”溫染聽了差點當(dāng)場扯開白布勒住對方。“你初代魔尊的身份早就曝光了,還抑制個錘子?。 ?/br>看溫染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白哲勾了勾唇角,將他一把按進了自己懷中。輕薄的唇在溫染的額頭處,留下輕輕的一吻。“不抑就不抑?!?/br>即便隔著白布,溫染依然感受到了那溫?zé)岬挠|感。連帶著心口都溫溫暖暖的。他的臉會好嗎?他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不論他變成什么樣子,白哲都會照舊陪著他。……兩日后。清晨自沉睡中醒來的溫染,察覺到臉上的變化后,立馬坐了起來。之前他每次清醒,臉上的皮膚都還有些灼燒感,雖然不似在妖界那時嚴(yán)重,可終究是給了他不小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