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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被吼愣住,表情一瞬間很無辜,最后艱澀地說:“很抱歉,我受雇于季氏?!?/br>“謝特!”阮明池咒罵著,捏緊了拳頭,胸口鼓動的憤怒好像沸騰的熔巖,但他卻不敢放肆發(fā)泄。聽見了嗎?阮明池!你聽見了嗎?那些你以為的尊敬都不是給你的!你以為的富貴也不是你的!你穿著王子的外衣戴著王子的桂冠,但永遠改變不了你只是個乞丐的事實!沒有人知道你內心的痛苦,沒有人,沒有!所以當談判再次開始的時候,阮明池也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按照自己的計劃步步為營,一邊看似在維護季家的利益,實際上卻是在為自己謀奪更多的資金,談判從上午一直持續(xù)到下午,最終敲定了一個雙方都很滿意的價格,并且約定了兩天后過來簽約。在回去見到季浩之前,阮明池在心里慢慢盤算,維米斯先生是個大買主,胃口很大,一口氣就要把酒店買下來,這大大節(jié)省了阮明池的功夫,而且一次巨額的資金流轉,他可以從其中薅走羊毛的數量也隨之增加,最后自己能夠獲得利益之大,只是想想就讓阮明池心里微微跳動。或許不需要等下一次了,這一次自己賺到的錢就足夠下半輩子的花銷,或許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不用再留在這里,不用再過著虛有其表的生活,迎接擁抱自己的新生。腳步變得輕快。當愧疚的良心被壓下,阮明池身上纏綿了幾天的“病痛”也在遠離,腸胃重新開始工作,他甚至覺得自己晚飯應該可以吃上兩大碗米飯。抬手,刷開房門,沒想到今天房間里并不只有季浩一個人,屋里來了四個不明身份的人,季浩坐在輪椅上接待了他們,身后還有季氏雇傭的助理和保鏢。他們正在說著什么,場面很嚴肅,阮明池蹙了一下眉,將自己飛揚的眉眼壓下,神情由而變得肅穆,放輕腳步好奇地走到了季浩的身邊。☆、第55章上仙是個心機BOY13第五十五章季浩看他一眼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專注地聽著對面人在說話,倒是助理為阮明池讓開了位置。對面一共坐了四個人,三男一女,年紀都不小了,其中一個人臉上皺紋密布,年紀不會小于60歲,無一不是嚴肅的面相。年長者的話題在阮明池過來的時候正好告下一個段落,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阮明池的身上,直到阮明池歸位,其中唯一的女性才開口說話。對方說的是不知國家的語言,反正不是華語也不是英語,音調很奇怪,像是電影里森林女巫在念動咒語的腔調,有種讓人心煩意亂的飄渺感。不是阮明池多心,這位女性在說話的時候,明顯看了他好幾眼,那目光和友善沒關系,更像是一種忌憚,一掃而過的視線從未在他身上停留超過半秒,卻偏偏一再落在他的身上。說的什么?和我有關嗎?不等阮明池生出更多的疑惑,在對方停止話語的時候,其中一位年紀稍微年輕一點的男性用著不太標準但絕對能夠聽懂的華語說道:“拉姆醫(yī)生的意思是,雖然暫時研究成功,但因為還沒有進入臨床試驗,我們都無法預知其中的危險,但或許有件事是他們現(xiàn)在可以做的?!?/br>頓了一下,這位翻譯繼續(xù)說道:“為您找一位妻子,他們可以試著讓她懷上您的孩子。”阮明池身體晃了一下,雙腿一陣陣地軟,他幾乎花費了所有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一個孩子嗎?是的,龐大的季氏缺少一個繼承人,如果季浩沒了,這個富饒的王國將由他的親生血脈繼承。而就像是動物繁衍的本能一樣,他堅信季浩無法拒絕這樣誘人的提議。果然,季浩表情變化,好奇道:“你是說我這樣,也能有孩子?”女士點頭,嘰里呱啦地說了許多,翻譯說道:“根據對您身體狀況的了解,我們研究過您的sheng殖系統(tǒng)或許還在工作,我們可以通過人工干涉,而且成功的幾率比較大?!?/br>季浩聲音微沉地問著:“孩子的mama會是我的妻子?”翻譯說道:“這就需要您自己決定,但考慮到親子關系,由親生母親照顧的孩子身心會更加健康,這毫無疑問?!?/br>季浩點頭:“是的,毫無疑問?!?/br>后面他們在交談什么,阮明池幾乎已經聽不見了,他還能站在這里,已經用出了最大的自制力,但他無法思考,身體麻木,黑暗持續(xù)從眼角的邊緣逼迫而來,漫長的壓抑儼然好似世界末日即將來臨。有那么一段時間,阮明池甚至喪失了身體的感知能力,腦袋里反反復復地只有一個念頭……是的,季浩需要一個繼承人,而為了繼承人的未來,他需要一個可以善待孩子的人陪伴在身邊,再沒有什么比親身母親是更加合適的人選。為了孩子好,也為了血脈的延續(xù),季浩會結婚,在那個古堡里會出現(xiàn)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走過古堡的每一個角落,翻出他珍藏在柜子里的照片,換掉他刻下痕跡的座椅,將他精心打理的花園變成炫耀的貴婦草坪,然后睡在他和季浩睡過的那張大床上,悠閑地為季浩孕育著孩子。胃部劇烈抽搐,強烈的疼痛好像被電流舔過一般,瞬間席卷了全身,他回過神來,無法控制地扭曲了五官,直至汗水在額頭匯聚,流淌到眼角,他終于松開了抓在輪椅上手,決定離開休息一會兒。就像他所有的權利都是季浩賦予的一樣,當季浩決定找一個女人結婚的時候,他也沒有權利反對。為季浩推動輪椅一直是他的工作,可他不在了,助理、保鏢,經理人,誰都可以取代他。他不是無可取代的,從來都不是。阮明池松開手,捂著疼痛的胃部,轉身離開的時候,露出了慘烈的笑容。他想,他是對的,季浩身邊不會永遠有他的位置,他必須為自己打算,一定要盡快離開季浩。身后還在持續(xù)地傳來季浩的聲音,男人用著高高在上的語氣,說:“但她有什么資格,只因為生下我的孩子?就可以平白得到季氏的財產?我問你,我娶的是我心愛的女人,還是孩子他媽,亦或者只是一個zigong?”狂妄的語氣很欠揍,卻偏偏讓阮明池停下了腳步,胃部的絞痛眼見著好轉了很多,他轉過身看向季浩。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姿勢未變,但坐在對面的四個人卻都微微矮了幾分。那名女士試圖說著什么,但不等翻譯開口,季浩就□□般的打斷了他的話。提高了音量說道:“孩子的事情可以考慮,但我不需要看見那個女人,孩子可以交給阮明池撫養(yǎng),我相信他可以做的很好。”阮明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