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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季浩他……治好了嗎?離開是因為害怕懲罰,但暴露自己只是因為希望季浩活著,當(dāng)他交出那株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的逃跑路線,只是離的越遠(yuǎn),心里的恐懼就越多。“恐懼”的并不是被抓住后的懲罰,而是自己做了那么多,季浩卻治不好,閉上眼睛,只要一想到他呼吸停止,而自己沒能在最后一刻陪在他身邊,真的很遺憾。好想回去。抱緊雙腿的手猛地握緊了拳頭,試圖與那排山倒海般的思念抗衡。很辛苦。痛苦在這樣的安靜里被放大就了極致,于是思念變成了凌遲的刀,將阮明池的身體里里外外,割了成千上萬片。☆、第60章上仙是個心機BOY18第六十章季浩就坐在阮明池的身邊,他一身干凈,黑色的衣褲質(zhì)感上佳,沒有絲毫的皺褶,面孔潔凈一如既往的英俊,只有那雙漆黑的眼在與阮明池對視的時候,有著淡淡的光澤閃爍。有點心疼了。不管阮明池這個世界做了什么,但在季浩心里,他對阮明池的第一個印象,永遠(yuǎn)是那是在泳隊里被人欺負(fù)的小孩,本該叛逆的年紀(jì),因為身邊的環(huán)境而變得壓抑沉默,干干巴巴的模樣,讓人特別想要抱在懷里呵護(hù)。仔細(xì)想來,在他身邊的阮明池,還從來沒有這么糟糕過。胡子拉碴,雙眼無神,有時候抱著自己一坐就是大半天,在這條破船上餓了好幾天的肚子,他何曾讓他這么委屈過。收回目光,天魔眼在黑暗里有如白日,就看見坐在另外一個角落的“舍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手指粗細(xì)的牛rou干,撕了包裝慢慢地吃。再看其他地方,很多人都帶了些食物,有人甚至還掏出了一個蘋果在啃,雖然看起來都很狼狽的模樣,但都沒有虧著自己的嘴和肚子。也就這個小傻瓜,什么都不知道給自己準(zhǔn)備。手指彈動,船艙上的燈閃了一下,突然滅了。“呀!怎么了?”有人發(fā)出驚呼聲。“老板!老板!燈怎么滅了?”“有人嗎?我怕黑??!”船艙里的動靜驚擾了外面的人,有人拉開艙門說了一句話:“都別吵,不就是黑一會兒嘛,要是被抓住,你們一個個的都遣返回去,錢可不退的?!?/br>頓時,船艙里沒了聲音。阮明池由始至終沒有太大的動靜,只在燈滅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然后沉默的把自己又抱緊了一點,垂著眼眸一動不動。突然間,感覺到身邊有誰靠近,燙熱的溫度屬于男人,而且他們這個船上本身也沒有一個女人。阮明池對男性有著特別的敏感,馬上開口:“誰?”太久沒有說話,他聲音沙啞難聽,好像摩擦在粗糲的砂紙上。隨著說話,阮明池渾身的肌rou緊繃,甚至做出了攻擊的準(zhǔn)備。“要吃東西嗎?”來人說著,“我這里有花生,這么無聊,我們聊會天???”“謝謝不用了。”阮明池警惕地開口,往旁邊挪了挪,通過聲音,他判斷出了男人距離他很近,已經(jīng)侵入到了他的安全范圍。“嘖,真是,隨便你?!蹦侨苏f著,黑暗里響起了翻找口袋的聲音,然后很快是撥開花生殼的脆響。阮明池從空氣里聞到了炒花生干香的味道。曾經(jīng)唾手可得的食物,在這個時候成為了絕頂?shù)拿牢叮碳ぶ蠲鞒氐耐僖函偪竦姆置?,他的喉結(jié)滑動,吞下大口大口的口水。那人嚼著花生說:“我之前看見你,然后你就不見了,是住在其他地方吧,是頭等艙對不對,二十萬呢,估計你也不缺吃的。不過有那錢你偷渡什么啊,在哪兒不能有點好日子,是犯事了?還是得罪人了?”“……”阮明池安靜地并不說話。那人便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我就不行,要有那錢,我就自己飛過去了,我家里有人在F國,等我過去了他們會安置我,反正就船上難受幾天,等到了地方就好了,你打算去哪兒啊?”“……”阮明池的睫毛顫了一下,離開了季浩他能去哪兒呢?季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全世界,他又能去哪兒呢?或許會一路流浪,然后在流浪的路上死掉也不一定。男人的聲音很年輕,帶著一點奇怪的口音,但身上味道并不難聞,不僅僅是有著炒花生的干香,還有一種淡淡的香氣,隔離開這個船艙里的各種臭味,讓阮明池想起了那個他一手打理的花園,里面栽種著致命的毒藥,但也栽了滿園的芬芳。等回過神來,有什么東西碰到了自己的大腿,他嚇了一跳,正要往旁邊彈開,就聽那男人說:“牛rou干吃嗎?午飯到現(xiàn)在都沒送過來,晚飯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說實在的,那魚湯撈飯真不是人吃的,除了腥味一點滋味都沒有,我聞到味都快吐了?!?/br>“喂,人呢?吃不吃???”“……算了,我都不嫌給你東西,你還嫌我東西里有毒是不是……”阮明池捏著手掌,終究還是忍不住地開口:“要……謝謝……”他從上船就沒好好吃過了,食物難吃是一回事,他的心思又重,壓得五臟六腑沉沉的,根本沒有胃口。但之前幾天,三餐都還算準(zhǔn)時,他勉強吃上一點倒也夠了。但今天他卻錯過了早飯和午飯,身體的本能在吶喊,他確實無法抵擋食物的誘惑。包裝好的散裝牛rou干放進(jìn)了阮明池的手里,他將牛rou干握緊,指腹撫摸著邊緣,然后熟練地將牛rou干的外包裝撕開,牛rou濃郁的香味頓時涌進(jìn)了鼻子里。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然后試探性地又咬了一口,頓時嘗出了這是自己最愛吃的品牌。熟悉的味道徹底地喚醒了阮明池的食欲,他一口口的將牛rou干吃進(jìn)嘴里,咀嚼的牙齒根本停不下來。季浩就在旁邊看著他,看著像是餓極了的小貓吃東西的模樣,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起來他還真是愛慘了阮明池呢,明明氣得不得了,但偏偏就看不得他吃苦的模樣,也不知道這一路究竟懲罰了誰,看著阮明池沉默,看著他憔悴,看著饑餓,竟和自己經(jīng)歷了這一切一樣。等著阮明池吃完了牛rou干,季浩又隨手從虛空里拿出了一捧花生,隨意掰開一個問他:“花生要嗎?”吞下牛rou的阮明池往這邊看過來,眼睛沒有焦距,但有了點精神的模樣看起來依舊很誘人,最后有些赧然地點頭:“謝謝。”季浩將花生放在了伸過來的小手上,故意掉了一些在地上,于是那小手在地上摸來摸去,季浩干脆又丟了些在他手邊上,于是最后阮明池得到了用兩只手捧著都裝不下的花生。黑暗是最好的偽裝色,垂眸剝著花生的阮明池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