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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藏不住的低落,花生香脆的滋味在嘴里炸開,心思太重的男人終于打算為自己減一點負。“你害過人嗎?”季浩用著緊張的聲音回答他:“沒有!怎么可能!我雖然偷渡,但我沒犯事,我發(fā)誓!”“我有?!比蠲鞒卣f,“曾經(jīng)以為是不能不做的事,哪怕是失去一切也要完成的一件事,所以我用盡全力地去做了,但做完了卻發(fā)現(xiàn)好像結(jié)果和自己想要的完全不一樣。小時候就有人告訴我,不要做錯事,做錯事了會被懲罰,長大了也有人告訴我,不要犯錯,犯錯會有報應(yīng),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認真地想過,我覺得我真心想要去做的一件事又怎么會是錯的,我也一定不會后悔……”“咔噠!”驟然亮起的火星在船艙一角出沒,但驟然亮起的光芒卻還沒來得及照亮船艙,又驟然熄滅。阮明池眼皮跳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可事實證明,錯誤就是錯誤,哪怕有千萬種理由,當你做錯事的時候,你依舊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zé)……”“咔噠!”又是一聲響,依舊是火星乍然亮起,伴隨著咒罵聲,“媽的,怎么點不燃?”有人低吼:“你干什么?這里不能抽煙?”“滾一邊,老子不抽煙,點一下火怎么了?”“咔噠!”又是一聲。這一下,火光跳躍了出來,瞬間照亮了狹窄陰暗的船艙。光明帶來了溫暖,阮明池在依稀的光亮中看向了身邊的男人,緊接著卻身體驟然緊繃。身邊空無一人!在他身邊不遠是一堆粗粗的麻繩,凌亂地堆積在一起,上面甚至有些魚鉤和鐵片,根本無法坐人。而那驅(qū)逐了惡臭的清新香味也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散盡,但阮明池依舊在那殘留的氣味感受到了一絲熟悉。阮明池足足愣了兩秒,大腦快速地旋轉(zhuǎn),試圖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找到剛剛來到自己身邊的人,但一眼掃過,附近的人無論是距離,還是對方的姿態(tài),都無法在上一秒坐在他身邊的情況下,在下一秒離開那么遠。火苗漸弱,阮明池卻心里顫了顫,不太確定自己剛剛是不是產(chǎn)生了某種幻想,直到他看見腳邊堆著的花生,還有撕開的牛rou干包裝袋。一種可怕的念頭伴隨著那驟然降臨的黑暗席卷而來。“咔噠!”“咔噠!”打火機的聲音停不下來,伴隨著男人的咒罵聲,打火機徹底報廢。船艙里也再沒有了一絲光亮。阮明池眼睛睜的很大很大,像是見鬼了一樣,眼前和腦袋里反反復(fù)復(fù)的只剩下一個畫面。白色透明的牛rou包裝袋上印著一個黃色的“C”,與市面上能夠買到的C牌牛rou干完全一樣,但是在C的一角印著J的字母。這代表了季家特供。C牌在貴族服務(wù)上做得盡善盡美,為了滿足貴族不同的口味,專門針對各個家族的習(xí)慣特供牛rou,提供的牛身上的部位也不同。仔細回想,那牛rou軟爛,雖然晾制成rou干,但并不會太費牙口,所以他的吃得很順暢,口感滋味與家里的一模一樣,他難以想象這船艙里會有人拿到季家的特供食物。“剛剛是誰給,誰給我的牛rou干?”阮明池忍耐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恐懼感,顫抖著聲音問著。☆、第61章上仙是個心機BOY19第六十一章阮明池的問話,自然沒有人理會他。“拜托,能告訴我嗎?別開玩笑?”他再次語氣謙卑地請求著。有人說話了,但卻不是在回答他,而是譏笑道:“你誰啊?有牛rou干我不會自己吃?!?/br>阮明池吞下口水,最后說:“有人來過我身邊嗎?剛剛給了我東西又走了,求你們,快告訴?!?/br>這一次沒有人說話,大約是阮明池的聲音顫抖的厲害,還有那話語里的一種詭異感,瞬間讓這個船艙充滿了可怕的氣息。“咔嚓!”打火機的聲音再次響起。男人咒罵:“你特么閉嘴,你嚇唬誰呢?信不信我揍死你!”阮明池絕望了。為什么沒有人答應(yīng)呢?剛剛身邊說話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緊張感伴隨著熟悉的惡心感再次涌現(xiàn),他的腸胃翻攪著告訴他,就在剛剛他確實吃下了東西,一些花生,還有季家特供的牛rou。究竟是誰給他的,總不會是他自己,一定是有人在嚇唬他,對!是季浩!跟蹤他!然后這個時候冒出用惡劣地語氣說著,看,我找到你了。但……怎么可能……無法說服自己的理由在下一秒被推翻,年輕的男人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像是溺水一般張大了嘴,眼淚被嗆了出來。季浩來找他了……他來了……變成鬼魂來了嗎?他死了!死了!可怕的恐懼感瞬間化為更加洶涌的悲慟襲來,鋪天蓋地,將他席卷,碾壓。“啊……啊……”無法壓抑的哭泣聲從喉嚨里涌出來,化成痛苦壓抑的呻口今,他無法發(fā)出更清晰的聲音,因為太過痛苦,他甚至自己正遭受巨石的碾壓。哭出來的不是淚,是血。季浩死了。他死了。“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季浩……“什么啊?”“誰在哭什么?”“還能不能行了?”“安靜!”然而這些抱怨聲根本無法進入阮明池的耳朵,他發(fā)出嘶啞的氣聲,因為無法順利地哭出來,身體抽搐不已,但他卻跪在地上,在黑暗中爬行,他要出去,要出去!那些都是假的,腦袋里的念頭都不是真的,他需要光,他需要更加確切的消息,季浩不會死的,禍害活千年,他不會死,不會!“唉……”虛空傳來嘆息聲,好像男人的氣息繚繞在自己的身邊,溫度瞬間降低了數(shù)度,阮明池卻本能地追著那溫度而去。“……”阮明池努力地睜大眼,無視那瑟瑟落下的淚水,他朝著熟悉的溫度沖過去,就好像要撲到季浩的懷里。然而下一秒,他什么都撲到,只是摸到了門栓。手掌在門上摸索一番,隨后他抬起手臂猛烈地敲擊。“開門!讓我出去!我要出去!開門……”聲嘶力竭的大喊聲不但驚擾了船艙里的人,連帶著也驚擾方才踏上漁船的海洋巡警。門也很快打開,阮明池看見的是金發(fā)碧眼帶著軍帽的男人,他的鷹鉤鼻子非常的顯眼,冷銳的目光落在阮明池的臉上,繼而緩緩地瞇起了眼睛。“¥……%……”他轉(zhuǎn)頭對著船員說了一句什么。阮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