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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狀態(tài)。也許是精神太過集中,他恍惚之間聞到了一種十分好聞的香味,雖然極淡但分外撩人,讓人忍不住就想嘗一口。這香味稍縱即逝,隱約間還夾雜著毛球尖銳的嗚嚕聲,讓人不禁懷疑那是不是錯覺。說來很久,其實從一級蟲欺近到斬手也不過半秒鐘的功夫。安晚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并沒有傳來劇痛,反倒是一團軟乎乎暖洋洋的毛球擠進掌心。蟲族的鱗尾有點像蛇尾,覆蓋著深色堅硬的鱗片,但其上又密布著鋒利無比的骨刺倒鉤,輕輕一刮都能帶下一片皮rou。此時那條兇器尾巴正懸在他手腕上方,與斷手只隔著一只毛球的距離。“嗚嚕!”白毛球崽大聲吼道。海鹽愣了愣,默默的把尾巴收回去,嗅了嗅少年身上白毛球殘留的信息素之后恍然大悟:“原來您是在找他。”蟲族對于人類氣味的差別并不敏感,他們沒法兒分辨出ABO人類的信息素,是以海鹽雖然在安晚的庭院里來去了幾次,卻沒一開始認出他的身份。不過現(xiàn)在他懂了,這人類分明就是大人藏在屋里的那只寵物,養(yǎng)著玩兒的,不可食用。安晚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自說自話的蟲族,緩慢向后退。這只蟲太古怪了,明明只有一對翅膀,思維邏輯和吐詞卻異常清晰,甚至還有三級蟲才能掌握的“表情”和“神態(tài)”,就好像他是一只住在一級蟲軀殼里的三級蟲靈魂。安晚不知道蟲族會不會有魂穿這玩意兒,但是蟲就改不了吃腦子,沒看到他剛才還想攻擊自己嗎?至于為什么突然停下……安晚飛速的瞥了一眼手中怡然自得打著滾的白毛球崽,他覺得可能跟阿崽剛才的叫聲有關系。難道宇宙終于看不下去蟲族的獨霸,派天敵來克制他們了?可阿崽還只是只幼崽呢,也沒有其他族群伙伴,要讓這樣一只寶寶去殫精竭慮嘔心瀝血的對付數(shù)以億萬計的蟲族大軍?安晚心疼得不行。這時平臺那邊的一級蟲也啃完了腦子,他頂著張鮮血淋漓的臉,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拐角處:“食物,新鮮的,食物——!”話音未落,那只一級蟲就尖嘯著沖了過來。安晚頭皮發(fā)麻,轉(zhuǎn)身就準備跑。原本站在安晚身前的海鹽迅速轉(zhuǎn)身,背后鋼翼霍然張開,猝不及防之下的一級蟲直接被腰斬,斷成兩截掉到地上。對戰(zhàn)速度之快,實力之懸殊,宛如它們不是同一個等級的蟲。剛抬起腿就被通知戰(zhàn)斗結束的安晚:……他難以置信的望著海鹽,沒看錯的話這只蟲應該是為了保護“rou畜”而殺了同類吧!?為什么要保護他?不,不是的。安晚緩緩低下頭,白毛球崽懶洋洋的躺在自己掌心晃動著小尾巴——對方想保護的可能并不是他。白毛球崽完全沒有被眼前血腥的畫面影響,它甚至沒注意到?jīng)_過來的一級蟲和悍然反擊的海鹽。飼養(yǎng)者熟悉的體溫讓它自然放松了身體,小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勾著少年的尾指,愜意得有些昏昏欲睡。像是為了印證安晚的猜測一般,怪異的一級蟲解決掉同類后直接在他面前半跪下來,視線剛好與白毛球崽的豆豆眼齊平,神情恭敬而溫順:“讓您受驚了?!?/br>是了,安晚想,剛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卻原來這只一級蟲對阿崽真的是用的敬稱。作者有話要說: 宰崽:想嘗嘗嗎?這是海鹽味的食物,并不算強大,但好在管飽。安晚:[拒絕三連.jpg]宰崽:好的,我知道了。不過這只太弱,確實不配給阿晚品嘗。那么……你想試試我的味道嗎?安晚:?。?!☆、天敵種族人剛出生時,睜開眼第一個看見是可能是mama、可能是爸爸、最多的是護士小jiejie,而安晚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是顆蛋。米白色的蛋殼,黑色的螺旋紋路,是一顆有點非主流的蛋。那時候正值蟲族又一次大規(guī)模偷襲,人工zigong樓里所有工作人員都去搶救Alpha和Omega寶寶了,沒人有功夫去管平平無奇的Beta寶寶。——所以說你也是個被拋棄的小可憐。安晚寶寶這么想著,艱難的將同病相憐的黑紋蛋扒拉進懷里,又艱難的裹著襁褓滾到地上、滾到育嬰箱下面,成為了那次災難里唯一幸存的Beta寶寶。安晚不知道是誰把黑紋蛋放到自己的育嬰箱里的,但出于某種變異的雛鳥情節(jié),孤單的小Beta始終將沒出生的蛋當作自己最親密的存在。每當被負面情緒侵蝕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他都會對著黑紋蛋絮絮叨叨,傾訴完之后總會好很多。后來孵了十五年的哪吒蛋總算破殼了,生出來個系統(tǒng)無法識別的新物種,安晚覺得也沒關系,宇宙中那么多新生物呢,只要不是蟲族就好。“你是蟲族嗎?”安晚將軟綿綿一團的白毛球崽捧到面前,神情復雜的與那雙豆豆眼對視。阿崽眨了眨眼,沒有吭聲。半跪在地上的海鹽蜷縮了下手指,卻在接收無聲的命令后再次安靜下去。“可是蟲族是分裂繁衍的,不存在幼崽期,你不可能是蟲族。”安晚又自說自話的否定了前言。白毛球崽小聲嗚嚕著,小心翼翼的蹭著少年的手指。“再說你這么弱這么可愛,還是只生病的崽崽,剛剛也不想吃腦子,”安晚越說眼睛越亮,最后堅定道,“所以你不是蟲族幼崽!”白毛球崽高興的應和:“嚕嚕!”確定自己不是認賊做崽之后,安晚大松口氣:“難道你是能克制蟲族的天敵種族?你能和這只蟲子交流嗎?你能命令他嗎?”阿崽嗚嚕嚕的聲音安晚聽不懂,倒是海鹽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向安晚:“能?!?/br>他冷不丁突然出聲,驚得安晚差點跳起來,被那雙復眼盯得頭皮發(fā)麻,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去思考蟲族的話。你是能克制蟲族的天敵種族?你能和這只蟲子交流嗎?你能命令他嗎?——能。吝嗇的一個字,也不知道肯定的是哪個問句,亦或者全部肯定。安晚沒試過和蟲族交流,對于養(yǎng)殖區(qū)的絕大多數(shù)人類來說,蟲族于他們而言是屠夫是獵食者,沒人會和屠刀交流,砧板也不屑于聽魚rou的話。所以他斟酌再三,開口的第一句是:“你會吃我嗎?”海鹽面無表情:“不會?!?/br>安晚沒放松警惕:“那我能摸摸你的頭嗎?”海鹽快速拒絕:“不能?!闭f完頓了頓,似乎在側(cè)耳傾聽什么,良久才不情不愿的點頭:“可以?!?/br>“不愿意就算了。”安晚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就走。他并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