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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真實(shí)。他好像……生了?“醒了?”蕭世卿坐在床側(cè),靜靜地望著他??此谋砬椋w棲還以為自己生得有多驚險(xiǎn)。可實(shí)際上一切都很順利。趙棲無聲地喚了聲,“哥哥?!?/br>蕭世卿心尖泛著疼,“還疼嗎?”趙棲搖了搖頭。蕭世卿彎下身,在他耳邊低語:“趙棲?!?/br>“嗯?”“謝謝你。”趙棲羞澀地笑了笑,“不客氣——萌萌呢?”“他很好,已經(jīng)睡著了?!笔捠狼漭p撫著趙棲的眉眼,“想看?”趙棲一頓點(diǎn)頭,啞聲道:“快給朕抱來,那可是朕的小公主!”蕭世卿頓了頓,“其實(shí)……”趙棲虛弱又興奮道:“她是不是很像你?一定要像你啊,以后才是個(gè)大美人!”蕭世卿:“……將龍蛋抱來。”江德海抱著熟睡的嬰兒走上前,笑道:“皇上可要抱抱?”蕭世卿道:“給我罷?!?/br>趙棲稍稍坐直身體,滿懷期待地看向蕭世卿懷里的小龍蛋,笑容逐漸消失。“嗯……”好像,有點(diǎn)丑?第82章朕的“公主”有小龍脈。……趙棲陷入了沉思,自我安慰再丑也是他和蕭世卿的崽,而且嬰兒剛出生都丑。養(yǎng)養(yǎng)看吧,以后說不定有驚喜。江德海樂呵呵道:“皇上您看,小皇子的眉毛多像您啊?!?/br>趙棲郁悶道:“她哪來的眉毛——等等,”他剛剛聽到了什么來著,“你是說,小皇子?”“是啊皇上,”江德海喜上眉梢,“雖然都傳您要生公主,可丞相懷里的,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小皇子呢!”看著趙棲的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瞪大,蕭世卿道:“冷靜。”然而趙棲完全冷靜不下來。“不——朕不信,怎么會!明明是公主的??!”趙棲語無倫次,“你給朕看看?!?/br>蕭世卿默默地打開了裹著孩子的襁褓。趙棲窒息了。這、這多出來的小龍脈是什么啊啊啊!朕的小公主呢?朕那么大一個(gè)小公主去哪了!趙棲看向蕭世卿,呆呆的,委屈的,“可、可是朕想要女兒啊!”蕭世卿安慰他,“會有的?!?/br>趙棲幽怨道:“你說的真輕松,反正不是你生?!?/br>蕭世卿笑了笑,“就這么不喜歡小皇子?”“也不是,”趙棲看著熟睡的小皇子,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就是和朕期待的不一樣?!?/br>他對龍蛋所有期待和幻想的前提都是龍蛋是個(gè)公主,所以才有“萌萌”這個(gè)名字。他想著要給萌萌穿最漂亮的裙子,每天不重樣,把她打扮成一個(gè)小公主(哦,她本來就是一國公主);他想聽萌萌奶聲奶氣地叫他父皇,向他各種撒嬌;等萌萌長大了,他要給她選一個(gè)完美男神當(dāng)駙馬,將美貌的基因一代一代傳下去……然而隨著那多出來的“小龍脈”,趙棲所有的想象都化成了泡沫。趙棲用指腹蹭了蹭小皇子的臉頰,重重嘆了口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好了,別多想?!笔捠狼涞?,“你剛生產(chǎn)完,身子虛,需要休息?!?/br>說了這一會兒話,又受了刺激,趙棲確實(shí)有些精神不濟(jì)。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哥哥陪朕嗎?”蕭世卿彎唇一笑,小皇帝生了孩子后好像黏人了一些?!芭??!彼押⒆舆€給乳娘,親自喂趙棲喝了一碗紅棗粥,之后便坐在床頭,哄趙棲入睡。趙棲在被子里抓著他的手,沉沉睡去。蕭世卿保持著一個(gè)姿勢不動,直到小緊子來報(bào):“丞相……”蕭世卿看了他一眼,示意出去說。“太后來了,”小緊子道,“丞相可要回避?”蕭世卿道:“不必。我去給太后請安,你守著皇上?!?/br>溫太后一聽說趙棲誕下皇子,立刻趕了過來,此刻正抱著小皇子,笑得合不攏嘴——如果小皇子是女人給趙棲生的,她的嘴還能笑得更大些。“參見太后。”溫太后抬眸,看到蕭世卿后臉上的笑意收了個(gè)干凈?!澳悴皇窃谑捀B(yǎng)病么,在煦春園做什么。”“太后忘了么,”蕭世卿似笑非笑,“皇上生的,是臣的孩子,臣當(dāng)然要來?!?/br>溫太后冷道:“是又如何。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的心思?!?/br>“臣洗耳恭聽,”蕭世卿道,“不過在那之前,可否先讓乳娘帶小皇子下去?!?/br>“怎么,你怕哀家把你兒子搶走?”蕭世卿笑道:“太后怕是搶不走?!?/br>溫太后眼神犀利,小皇子被抱下去后,她先道:“蕭世卿,哀家自認(rèn)待你不薄,皇上亦對你言聽計(jì)從,你為何要做出這等事來?”蕭世卿墨眉微抬,“臣做什么了?!?/br>溫太后冷哼一聲,“你設(shè)計(jì)讓皇上懷上你的孩子,不就是想借皇子奪天下么!哀家告訴你,即便有了這個(gè)孩子,皇上照樣會立后選妃,綿延皇嗣!”蕭世卿不疾不徐道:“首先,臣并不知曉皇上能懷孕;其次,臣要奪江山,何必等到現(xiàn)在;最后,皇上不會立后選妃,也不會綿延皇嗣?!?/br>溫太后拍案而起,怒道:“放肆!”蕭世卿倒了杯茶,遞與溫太后,“太后息怒?!?/br>溫太后冷冷地撇過臉去。“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臣不欲讓皇上為難?!笔捠狼涞?,“臣愿意退一步,給溫家多留幾個(gè)人,請?zhí)竽僮肪??!?/br>溫太后冷眸掃去,“如今罷官的,流放的,殺頭的,可不僅僅是溫家人?!?/br>蕭世卿道:“是,但是臣不在乎其他族人的生死——太后就不同了。”蕭世卿的話讓溫太后遍體生涼,“你……你竟涼薄至此!”“他們罪有應(yīng)得,與臣何干。”蕭世卿將茶盞置于桌上,“聽聞國舅判斬后,國公夫人一病不起,在病榻上對國公大人破口大罵,說他身為內(nèi)閣首輔,竟不能護(hù)子平安?!笔捠狼渥旖歉∑鹨唤z涼薄和算計(jì),“幸好,他們還有一個(gè)小兒子,還好這個(gè)兒子沒事,否則……”溫太后死死握著扶手,咬牙切齒道:“你別忘了,當(dāng)初可是你主動釋權(quán)的!”“太后記得便好?!笔捠狼湫Φ?,“臣已卸任丞相一職,太后也要遵循約定,除非皇上愿意,再不提選后納妃一事?!?/br>溫太后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把整個(gè)蕭家都推出去了,就為了皇上不立后?”蕭世卿漫不經(jīng)心道:“臣說了,他們罪有應(yīng)得。若他們兩袖清風(fēng)卻被人所誣,我自會保他們。”溫太后肩膀一松,緩緩頹然坐下。說到底不過是比誰更狠心的較量罷了,這點(diǎn)她確實(shí)比不過蕭世卿。自從她入宮開始,便一直背負(fù)著母族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