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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轉(zhuǎn)頭笑,仿佛樂的是別的事情。邱天元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眨,目光始終釘在那兒,嫌惡的感情好像能化為尖針蜇人。始終被這么凝視著,沒人能自在起來。他們說話的聲音漸小,再過了一分鐘,撞白椿歲的那人扭了頭,似乎想看看邱天元轉(zhuǎn)移目標(biāo)了沒有,結(jié)果一瞬間就和邱天元的眼神對上。他眉眼濃烈,本就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銳利,認真地生起氣來時,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無端地生出一股陰森的震懾力。那人感覺自己仿佛被當(dāng)成仇人鎖定了一樣,閉了嘴,臉色變得難看,正巧這時上課鐘聲響了,他們急匆匆地散去,沒再敢往這兒看上一眼。邱天元的仇視并未就此停止。從那個晚上開始,凡是下課時經(jīng)過白椿歲位置的人、上課時流露出一點兒突然想逗白椿歲玩的意思的人,都會受到從后排而來的、存在感強烈的注目。簡直就像是全天候監(jiān)管白椿歲的安全。橫豎邱天元不缺時間,他們上課學(xué)過的內(nèi)容他早就自學(xué)完了。你們不是閑得慌嗎,閑得要來拿人取樂,那大可以比比誰更有精力,更有毅力。邱天元可以花上十多分鐘的時候不間斷地盯著同一個人,盯到對方背上發(fā)毛,不敢回頭。其實這種行為比起威脅和警告,更像是背后怨靈,并沒有什么氣勢可言,然而無疑它十分有效。畢竟被人緊密盯梢的感覺,幾乎和“被人不斷扎小人詛咒”是一個意思。沒什么危害是沒什么危害,但也沒有必要。關(guān)于這件事,白椿歲是笨蛋,陸誠是傻子,兩個人蠢的方向截然不同。笨蛋并不知道自己男友在背后做了什么,對邱天元來說緊鑼密鼓盯人還是一件較為幼稚的事情,雖然起作用了,但他不想被白椿歲知道,尤其是自己現(xiàn)在每天隨身攜帶眼藥水,要讓白椿歲知道了,臉該往哪擱!白椿歲只感覺被針對得少了,天真地跟邱天元說:“你看,忍忍就好了嘛?!北磺裉煸洳粻幫戳R一頓,委委屈屈地心想我哪里說錯了?而陸誠在周六放學(xué)一起回家的時候,從包里鄭重其事地拿出一副眼鏡,放到邱天元手里。邱天元:“……這是什么?”“眼鏡?!标懻\很真誠地說,“感覺你每天瞪人好累,用它代勞吧?!?/br>本來是鏡片的地方貼著一對畫上去的眼睛,目光犀利,不怒自威。邱天元把它放回陸誠手里:“你先用著試試效果吧?!?/br>在下周一的第一節(jié)課上,陸誠因為上課戴搞怪眼鏡打瞌睡,被老師叫起來罰站,眼鏡就此被沒收。陸誠大叫可惡,并在課間拿出手機要拍邱天元的正臉照,他要自力更生,回家就去打印邱天元的照片,自己剪眼睛部分下來貼,這樣總足夠逼真了吧!險些被巡邏的老師把手機也沒收。邱天元被他這么一鬧,心情好上不少,連晚自習(xí)都會主動把作業(yè)給他抄了。陸誠感恩戴德捧著作業(yè),激動地說:“老邱有覺悟??!好!我明天就把新版眼鏡趕制出來給你用!”“省了吧!”邱天元敲他腦袋,“抄你的作業(yè),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邱天元起身,去了趟衛(wèi)生間。課間的衛(wèi)生間人不少,排隊到自己時,正好也有同班的人,但這幾天下來,邱天元已經(jīng)懶得主動搭話了。反倒是對方歪身子過來,喊他:“嘿。”“干什么?”邱天元問。“有沒有紙巾,借一下?!?/br>對方態(tài)度正常的話,邱天元也沒興趣一天到晚豎著自己身上的刺,說了聲“等會”,掏出紙巾給他。對方拿著,卻還不挪開,盯著他那里說:“邱哥,你還挺大。”這話邱天元聽?wèi)T了,敷衍說了聲:“還行吧?!?/br>準(zhǔn)備出去洗手的時候,那同學(xué)嘿嘿笑了兩聲,忽然壓低聲音說:“那白椿歲……”他比了個手勢,“那個起來,爽不爽?。俊?/br>邱天元的腳步戛然而止。他回過頭,掃了對方兩眼,那人還一無所覺。傳言傳了那么廣,早就變了味,還衍生出了好幾種版本。有的說邱天元圖錢才去把白椿歲,當(dāng)然也有人覺得他也不一定就是那樣,畢竟帥哥學(xué)霸嘛,要錢怎么不去泡富小姐,可能就是看白椿歲娘,又愛粘自己,玩?zhèn)€新鮮而已。那人好像在打探什么獵奇有趣的事,還親熱地撞了下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透露透露唄?!?/br>“透露什么?”邱天元道。見他好像愿意談,那人語氣都吊了起來:“你搞過他后面沒?”說話時,好像隱隱還有些興奮。邱天元臉色陰沉下來,齒關(guān)發(fā)出磨動的聲音??赡苁切l(wèi)生間味道太臭,也可能是他們實在太惡心,邱天元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反胃。那人還沒來得及再問出下一句,嘴巴剛張開,只覺一陣風(fēng)朝自己臉上襲來,下一個毫秒,邱天元的拳頭如有千鈞,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他沒有站穩(wěn),像是被打飛那樣向后跌去,摔在衛(wèi)生間骯臟的地上。他蒙蒙地睜了睜眼,看到邱天元逆著灰蒙蒙的光俯視著自己,表情仿佛正在看什么骯臟的垃圾。片刻后,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打了,大罵一聲:“我cao你媽!”欲從地上跳起來。還未成功,邱天元的腳從天而降,踩在他肩膀上,死死把他踩在地面。“你少惡心人。”邱天元咬牙切齒地說,“怎么會有你們這種骯臟的傻逼!”“媽的死同性戀還擺什么譜,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那人奮力掙扎,抬腳往上踹,邱天元躲開,他趁機爬起來,向前撲去,面目猙獰地吼,“打老子是吧?!來啊,誰怕誰啊!”周圍的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有打算看熱鬧的,也有趕緊上來勸架的,一邊拉一個。邱天元臉色差到極點,骨節(jié)都發(fā)出“咔咔”的聲音,隨時準(zhǔn)備著再揮出下一拳,而另外那人被攔著,還不屈不撓向前揮拳??諝庵袕浡缓寐劦臍馕?,與雜亂的勸阻聲。“別打架別打架,有話好好說?!?/br>“廁所離辦公室很近啊,你們都停一下!”也有人小聲同他說:“別跟同性戀一般見識,你說是不是?”邱天元的視野中,這些人變成了一個又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燈下晃動。數(shù)日來的忍耐到了極限,他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一根根從皮膚上凸起。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暵曃⑷醯摹白屢幌隆?。白椿歲擠過湊熱鬧的人群,被擠出來的時候,撲到邱天元身旁,正巧抓住了邱天元的手臂。他心臟跳得有點快,從來沒見過這種局面,也從來沒見過邱天元如此震怒的模樣。白椿歲左看右看,慌亂訝異地說:“你怎么跟人打架啊……”因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