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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等一下?!怪炖驳男θ輩s是僵在臉上,因為剛才那貼實的擁抱,讓他實在的感覺到了怒洋的胸口,那硬邦邦的肌rou,可如何也不是個女孩兒,「三白……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剛剛見著面,就已感到一陣違和,一個女孩兒再粗壯,也沒道理長得像三白這副體格的吧?怒洋再沒有隱瞞的必要,便笑著坦誠,「我本來就是男的,只是一直裝成女生被養(yǎng)大?!?/br>朱利安本來正沉浸在老朋友死而復(fù)生的喜悅,可這會兒,那欣喜的笑容卻是凝結(jié)在了臉上,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三白死了,大白和子吟好,他乘虛而入,也能爭得個第二,因為子吟并不接受弟弟。三白活了,這女人家也爭不過他們幾個男人,他自覺還是能爭得第二的。可現(xiàn)在三白活了,還活成一個剽悍的漢子回來,這可就不對了,撇掉弟弟,大白、三白和他爭……這他還能搶到第二嗎?三白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朱利安藍眸便閃忽著智慧的光芒,開動了他與各國領(lǐng)事交涉的腦筋。第一百零九章、老朋友第一百零九章、老朋友「混蛋三白,你騙我好久了呢﹗」朱利安燦笑著,又重重的拍了拍怒洋的后背,「老朋友,坐下﹗快說說這些年你去哪裡了?」「過程太複雜了,我也難以與你說明。只是如今我死過一次,也算是能堂堂正正的以男兒身示人。」怒洋順著朱利安的招呼,坐回到沙發(fā)上去,他并不想解釋太多,只是一語帶過,心裡卻是急著想要探問消息。可朱利安卻是不急不忙,讓科林去斟茶,交疊著雙腿笑意盈盈的坐在沙發(fā)上,彷彿要做徹晚的長談。「白,那你現(xiàn)在住在上海了?」「不是?!古蠡氐?,「我在盛京、住在老家。」他避重就輕地說。「白府?」朱利安垂著金色的眼睫,只稍一忖度,便確定地道,「你跟了馬師令。」怒洋抿了抿唇,頷首應(yīng)道,「是她救了我?!?/br>「所以…你這些年都在馬家軍裡?」朱利安便挑了挑眉,「我的天,我們是那麼的接近,卻竟是無緣見面?!?/br>白怒洋便苦笑著頷首,「我中途去了東北很長的時間,待我回來時,卻是聽說你去德國了?!?/br>朱利安嘆了口氣,「確實,我也沒想到這回竟是在柏林待的這麼久?!?/br>這會兒,科林正好捧茶來了,剛才看到主人與怒洋久別重逢的激動,又聽著他們用順溜的德語對話,便認真的思索了好久,終是勾起了一點的記憶,「難道你是……當年來少爺家裡玩的一年級生?」「嗯?!拱着蟊愠瞎芗覉笠晕⑿?,「是我?!?/br>「唉喲﹗你那時還那麼丁點大﹗」科林登時便樂了,「我還懷疑軍校怎麼收女學(xué)生呢﹗瞧瞧﹗現(xiàn)在都長這麼高大了﹗」怒洋便訕笑起來,對于這位親切的老人,他的印象也是很好的。對方并沒有因為東方人而對他輕慢,只要是朱利安請到家裡玩的客人,科林都會用心侍侯。「科林,你也休息吧。」朱利安看那琺瑯壁鐘,已是凌晨一點了,便說道,「你明天也不要那麼早起,多休息?!?/br>「先生,要不要收拾客房給客人呢?」科林問道。「不用。」朱利安瞧著怒洋便笑道,「這麼久沒見,我情愿整晚喝啤酒、我們可有許多的事能聊?!?/br>「欸……年輕人。」科林便搖頭,對于少爺這種荒唐一直是不茍同的,「那我去睡了?!?/br>「GutenNacht。(晚安)」二人同時與老管家道了晚安,才又繼續(xù)剛才的談話。「朱利安,我一直在找子吟。我在東北長春遇到了大哥的舊部,他說大哥命令他一路護送子吟到上海、找你?!?/br>那位舊部,指的便是武昇了。當初在白家的時候,武昇還是個小兵呢,并沒有機會常見著白三小姐的真顏,對怒洋自然是認不得的。可這會兒在長春,武昇已經(jīng)是舊部隊裡的領(lǐng)頭了,白怒洋費了許久的時間探問、拜訪,才終于能見著武昇,當中的波折略過不提。對于突然自稱為子吟舊識,要來打聽下落的陌生男人,武昇本來的是戒慎而猜疑的,可怒洋卻是拿出那把雕花的勃朗寧,與武昇說徐洪吉伏誅、他是希望親手歸還白三小姐送與子吟的定情物。「我就是想知道武子吟是死是活。」他向武昇自稱怒洋,說是子吟的朋友,「我知道他十分愛惜這槍,若他已經(jīng)不在了,請讓我知道他葬在哪裡,我好把這槍與他合葬。若他并沒有死,那請告訴我他的下落……」武昇看怒洋說得情真意切,便隱隱的覺得他與自己同是淪落人,對子吟恐怕都不是一般的情誼。只是他們都注定無果,因為子吟可是少帥的人呢,這世上哪有比少帥更能配得上子吟的男人?本著這同理心,武昇便把子吟的下落說與怒洋聽了,卻也在最末,加了一些好言的勸告,「怒洋兄,你可知道……少帥對子吟也是用情至深,你若是有甚麼心思……就、就……在背后好好的守著子吟算了?!?/br>白怒洋聽著便是一窒,他再聰明,也想不到武昇這心思怎麼繞到這處去了。可有一點卻是讓他心冷,看來在東北的時候,大哥與子吟卻是很恩愛的,當自己不在了,大哥更是佔了子吟的全部,甚至還不避諱地公諸于軍隊裡。怒洋便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的槍不但沒有為子吟留做念想,反是讓他受到覬覦、還遇上生命的危險,可大哥……就是自己的部隊散了,也要把子吟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始終是比不上大哥。正是這時候,馬鸞凰卻是遣人來尋他。武子良與南方的徐司令聯(lián)合,竟是又一次往盛京攻去。怒洋便緊急的趕回去,替馬家打仗。他是如何也不能讓盛京落入武弟弟的手裡,更不愿這結(jié)盟在北方坐大。他本想著戰(zhàn)事完了,便下上海去找朱利安,卻沒想到這戰(zhàn)事激烈,一打便是兩年、如今依然不分勝負。馬鸞凰初生孩子,無法兼顧戰(zhàn)事,指揮權(quán)便全交給怒洋,讓他完全脫不開身。待馬鸞凰能重掌指揮時,卻又換成朱利安去了德國。拖到了現(xiàn)在,才終于見著面。「嗯?!挂乐蟮奶釂?,朱利安頷首應(yīng)道,「武確實來這裡住了數(shù)個月,他在上海的時候,是我照顧他的?!?/br>怒洋垂著長長的眼睫,掩去眼下的激動,因為這是他期盼了許久,終于聽到的關(guān)于子吟的消息,「那現(xiàn)在……他在哪裡?」朱利安那藍眸定定的看著白怒洋,顯示出真誠的無可奉告,「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嗯?!怪炖部粗竽撬查g瞠大的眼睛,他便補上一句,「我只知道,三年前他跟著二白去俄國了。」若是想要人相信,便要說出部份的真相,再混入疑真疑假的謊言。作為一國的領(lǐng)事、談判官,朱利安在這方面的造詣可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