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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鎮(zhèn)軍從車上下來,看著月臺候著的部下,就深深的蹙起了眉,來的都是負責軍營巡哨、防守的長官,若無要事,本是不該擅離軍營的,他心裡就頓時升起不好的預(yù)感,沉聲問道,「出甚麼事了?」隨后下車的怒洋、子吟、甚至是呂止戈,看著眼前的軍官,也都同時提起了心,是和白鎮(zhèn)軍一樣,察覺到了不對頭。「……鎮(zhèn)帥?!鼓秦撠煱准覡I裡巡兵的團長,就踏步上前,正是負荊請罪的態(tài)度,「對不住……謝列耶科夫逃走了?!?/br>怒洋聽了,卻是比大哥還要震怒,他就走上前去,神色陰沉的問,「怎麼發(fā)生的?」「昨天早上,獄卒喂飯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牢房裡空了?!雇瑏淼倪€有看守牢房的總管,他就壓下心裡的惶恐,報告道,「是有人開了門鎖,把他帶走的?!?/br>這個消息,就讓眾人一時心裡一沉,白家從這位多重身分的半俄人處,取得了許多盛京內(nèi)紅黨、甚至是日軍的情報,然而白鎮(zhèn)軍卻并沒有因此滿足,他總認為,謝列耶科夫真正效忠的,是俄國的蘇維埃。然而謝列耶科夫?qū)δ竾瑓s是堅決的撇清關(guān)系,不論是威逼利誘,他吐露的情報,也只是把國人和日本軍官供出,白鎮(zhèn)軍和白經(jīng)國就留著他一口氣,待休養(yǎng)過身體,再進行嚴刑的逼問。「詳述整個過程?!拱祖?zhèn)軍就對那管事說道。那管事便垂著頭,說,「晚上……值更的獄卒吃錯東西,一整晚來回茅房,并沒有每個犯人也巡查一遍……」他就小心地看了鎮(zhèn)帥一眼,是害怕他當下就要發(fā)怒,「但鑰匙他一直保管著﹗并沒有半刻離身的﹗」怒洋就瞇起了眼,這事聽起來就不尋常,看來謝列耶科夫的身分比他們想的還要深藏不露,如此大費周章的要把他救出去,就能見出他的價值。然而那營救的人,能如此輕易潛入軍營,這卻是讓人不禁憂心,在白家裡,恐怕還有別的人做內(nèi)應(yīng)了?白鎮(zhèn)軍聽了獄卒報告那晚發(fā)生的事,眉頭就沒有再鬆開,上了汽車,他也不回府裡,而是直接改道前往軍營。在路上,他就翻尸倒骨的查問,那獄卒怎麼會吃錯食物、是否飯?zhí)霉┙o的飯食,而到營以后,又把當晚巡哨值更的衛(wèi)兵,通通召來問了一遍。少帥們不在,營裡的守衛(wèi)、巡哨就沒有往常來的嚴謹,如此也就發(fā)生了紕漏。聽了這樣的壞消息,子吟、怒洋便都待在大哥的身邊,看自己能幫上甚麼忙,私情再糾結(jié),也是不由得暫壓下去了。「大哥……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吧?!怪x列耶科夫是怒洋親手逮住的,如今人給放走了,他就自覺著要盡一份責任,「讓我暗地裡查,這事不單純,軍隊裡,恐怕是滲入內(nèi)應(yīng)了?!?/br>這事兒就在白家軍裡封堵起來,彷彿是并沒有發(fā)生過似的,悄然的就散去了,然而怒洋在背后卻是鍥而不捨的追查著,就要把軍裡埋伏的細作,也都一一揪出來。第三百八十三章、媳婦兒第三百八十三章、媳婦兒子吟在書記處,垂眼讀著來往各團的軍報,晚飯點早已過了,然而軍營裡依然是燈火通明,自從出了那起事件以后,營裡的佈防顯然是更嚴格了,衛(wèi)兵臉上都是繃緊的神色,就怕再有同樣的事件發(fā)生。「武書記,你還不回去嗎?」魏書記捧著文件,走到了子吟的面前,聲音裡有些意外,因為一般這個時候,武書記早該被鎮(zhèn)師、二少帥或是三少帥接走了,鮮少會留下來的。子吟抬起眼,對小魏淺淺一笑,就道,「讀完這個,我就回去了?!?/br>小魏就坐回到自己的書桌去,然而禁不住,總是抬頭偷看武書記,他就覺得武書記坐姿好看,腰背挺得筆直,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紙上書寫的姿勢也是十分的文氣,他垂下眼,認真專注的模樣也讓人移不開眼睛。小魏上過學堂,還唸過中學,然而從沒見過這般謙謙君子似的人,看著武書記,他就想起君子溫潤如玉這句話,從前以為是夸張的比擬,現(xiàn)在卻是心領(lǐng)神會。子吟感覺到魏書記的目光,讀了一會兒的報,不禁就抬起了頭,問,「……小魏,你是有事兒問我嗎?」魏書記的臉頓時就紅了,他連連的搖頭,「沒、我就……看看武書記辦公?!?/br>子吟溫和的笑了笑,就垂頭繼續(xù),大哥從盛京回來以后,就變得更繁忙了,每日從威海衛(wèi)、東北甚至是南京政府傳來的大小情報,也就無暇審閱,子吟為了讓大哥省心,便把這些情報先過一遍,匯整出重點,再報告與大哥聽。小魏就兀自埋首書案忙活,然而不時還是抬起頭來,情不自禁的偷看武書記。過了好一會兒,就有衛(wèi)兵走進來說道,「武書記,大帥讓你不要等他,先回去吧。」子吟就問,「大哥還在辦公?」「剛與一團的團長談過話?!鼓切l(wèi)兵知道武書記深受大帥的信任,也就不避諱的交代,「現(xiàn)在是在書房裡?!?/br>子吟聽著,就嗯了一聲,「那我先去看看大哥,再乘車回去?!?/br>衛(wèi)兵應(yīng)了聲好,子吟便隨即收拾桌案,與小魏道別,「小魏,明兒見。」「武書記,明兒見?!?/br>小魏看著武書記跟衛(wèi)兵走了,心裡是性性的,就覺察著自己和對方的差距。能這樣隨意進出大帥書房的人,全軍裡可沒幾個呢,如此就更見出武書記的份量了。小魏就獨個兒待在這書記處裡,多辦了一會兒公,接著才走出行政大樓,要回營房睡去,然而他才剛走到大樓的玄關(guān),就見著早應(yīng)該回家的武書記,他正被大帥攙著,二人一同從二樓走下來。小魏便愣了愣,因為武書記離開已經(jīng)有好一段時間了,沒料到他原來一直還待在大帥的書房裡。小魏當即就停下了腳步,躊躇著要不要喊武書記,然而大帥在,就讓他不敢開口。他們是從二樓的書房走下來的,大帥把武書記小心攙著,而武書記垂著眼,眼眶兒卻是紅的,好像剛給誰欺負過的模樣,而走下樓梯的步伐,確實是不利索。小魏就呆呆的看著,心裡就生起一團莫大的疑云,因為剛剛離開時,武書記步履穩(wěn)健,完全不是這樣的。突然武書記踉蹌一下,大帥眼疾手快,立時就把他穩(wěn)穩(wěn)的環(huán)抱住,武書記卻是一臉不自在的側(cè)了側(cè)身,避嫌地喊道,「……大哥……」「是大哥不好?!规?zhèn)帥的語調(diào),就帶著引人暇思的曖昧,「累著你了。」小魏就看著武書記和大帥這般相偕著離去,心臟一拍一拍猛烈的跳,他突然覺著自己好像窺探了個天大的秘密,然而卻又不肯定這秘密,是否自己一廂情愿的錯覺。子吟與大哥回到白府時,已是接近半夜,門房說馬團長吃過飯,便帶了兩孩子睡下,而三少帥卻是還沒回來。子吟聽著,就垂下眼去,心裡默默的空落了一片,嚷兒確實是忙的,回京以后,不但得重拾防線的軍務(wù),更要探查謝列耶科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