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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軍閥世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9

分卷閱讀519

    ,這些天都是在防線過的夜。

然而話雖如此,往時嚷兒再忙,也必定要回家裡來的,子吟心思細(xì)膩,不免就想到妻子是刻意不回來,因為不想看到自己。

夫妻倆相愛越濃,那眼裡就更容不下一點的污點,除非子吟愿意與子良、大哥、甚至是二哥斷的一乾二淨(jìng),不然一旦相見,二人又翻起了同樣的矛盾。

怒洋的愛是霸道的、濃烈的,他無法容讓丈夫的愛意分到旁人身上,然而事至如今,子吟也是不可能回到一夫一妻的關(guān)系去了,在無法妥協(xié)之時,暫時不見倒是好的,讓彼此冷靜的考量——這段關(guān)系,該否再走下去。

睡下以前,子吟就先到孩子的房去,看看沙赫和不破,兩孩子睡得正熟,蓋著同一條被子,子吟就坐在床邊,看著不破的睡臉,那眉眼與怒洋正是如出一徹的,不破這孩子苦,他出生到現(xiàn)在,卻并沒有受到雙親的疼愛。

子吟撫著不破前額的髮,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不破的感受,這是他愛人的孩子,然而……卻也是馬鸞凰的孩子。

子吟就俯下身去,憐愛的吻了兩孩子,又小聲的對他們道了晚安。

離了兩孩子的房間,子吟就打算回大哥的院落去,然而卻見馬鸞凰坐在庭園的石桌上,竟是還沒有睡下。

子吟怔了怔,就走上前去了。

「馬……團長?!棺右鬟€是沒有習(xí)慣這新的稱號,「你怎麼沒睡?」

「子吟。」馬鸞凰轉(zhuǎn)過身來,這才見著她手裡提著一個酒壺,她笑了笑,就道,「你就直接喊我鸞凰吧,團甚麼長的?怪彆扭?!?/br>
子吟嗯了一聲,看馬鸞凰竟是在這裡喝著悶酒,便在她身邊坐下,約莫是猜到她借酒消愁的原因。

「鸞凰……還在為曾小姐的事情傷心?」

馬鸞凰聽的這直白的問話,就納悶的嗯了一聲,目光迷離的盯著一處,「下個月,婉婷就要走了。」

「時間過的真快?!箯脑〗愣ㄏ禄槎Y至今,轉(zhuǎn)眼就是小半年,「你會到上海、出席曾小姐的婚禮嗎?」

馬鸞凰喝了一大口酒,就自嘲的哈了一聲,「她現(xiàn)在見著我,就像看到甚麼葬東西似的,想來是不會請我去了?!?/br>
子吟怔了怔,就同情的看著馬鸞凰,他不知道說甚麼,便只好象徵式地勸慰道,「下一位……會更好的?!?/br>
馬鸞凰聽了,就吃吃的笑了,然而心裡的窒悶,卻是始終難以排解。她自問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豁達性子,可從被拒絕以后,她就總是想起那天,鼓著一腔熱血向婉婷表白,換來的卻是對方那驚異、怒惱的反應(yīng)。

這一告白,婉婷就再也不愿見她,甚至在白府打了照面,也是避之唯恐不及。馬鸞凰作為馬家的小妹,又是一團之長,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恐怕是即使婉婷嫁到了上海,她也是難以釋懷的。

「……不說我這破事了,你跟怒洋又怎麼了?又鬧矛盾了?。俊柜R鸞凰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便隨意的開了口。

子吟怔了怔,就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他當(dāng)下想到,便是怒洋找馬鸞凰傾訴心事去了。

「我能不知道嗎?你們兩口子也太好懂了?!柜R鸞凰就嘖嘖的搖頭,「平素再忙,怒洋也定必擠著時間、準(zhǔn)點回家,有時還趕著到大帥軍營去接你呢﹗可這幾天辦公時間早過了,他還待在軍團,我就猜到不尋常。」

馬鸞凰住在白府裡,是早已把白家兄弟與子吟的微妙關(guān)系摸得透徹,子吟在對方面前,也能直言無諱,「嚷兒的生氣是合理的,我不是個好丈夫,娶了妻子,卻是一而再的出軌。」

馬鸞凰聽著子吟一口一個妻子、丈夫,臉色卻是奇怪起來,她沉吟了一陣,就道,「那個…子吟,你別怪我多口……我有一個問題,早就想問你了?!?/br>
子吟看馬鸞凰慎重其事,便就坐正了身子,回道,「請問。」

馬鸞凰上下打量子吟一陣,躊躇了一會兒,才不太確定的開口,「我說,你和白家三兄弟關(guān)上房門……到底誰才是誰的媳婦兒?。颗蟮惯€說的過去……可白經(jīng)國、白鎮(zhèn)軍呢?他們……也是你的媳婦兒嗎?」

第三百八十四章、不愿

第三百八十四章、不愿

子吟愣了一會兒,才漸漸意識到了馬鸞凰問的是甚麼,他就露出了尷尬無比的神情,說道,「床笫間的身分………并不是以夫妻來區(qū)分的……就是、自然使然……大哥他們也都是慣了作主動的人,資歷又比我多…………」他說著說著,就越發(fā)的不知所云,是個承認(rèn)與不承認(rèn)間的含糊態(tài)度。

馬鸞凰挑起眉,如此一聽,就肯定子吟是被干的那個了,她一直也是如此確信的,然而看怒洋像個娘們兒似的,三不五時鬧上一頓,偏生子吟還把他當(dāng)妻子一樣疼著,她才漸漸有點不確定。

馬鸞凰就頷了頷首,一副懂了的表情,「所以,在床上你是他們的媳婦兒,而下床了,他們就是你媳婦兒?!?/br>
子吟就露出了更靦腆的表情,第一次發(fā)現(xiàn)馬鸞凰說話,竟是如此透達精蘊,「……我們同是男子……也并沒有媳婦不媳婦的區(qū)別……」

馬鸞凰聽了,就翹起了一邊腿,語重深長地道,「我說,子吟,我就覺著你這個丈夫,是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br>
子吟怔了一怔,道,「此話……是甚麼意思?」

馬鸞凰就乾了一口酒,認(rèn)真看著子吟說,「若是我睡過的人,疼都來不及了,哪還要時常鬧心,讓你哄的?」

子吟聽著,就怔怔的看著馬鸞凰,后知后覺,才明白她怎麼要問那床笫上的角色。

他以為以馬鸞凰與怒洋的交情,就必然要替妻子不值,批評自己的不專情,誰想到馬師令開口,竟是站在自己的立場。

馬鸞凰揣著爺們兒的心,可恨生理上受了局限,無法招的一群妻妾,可她卻是深認(rèn)為,睡了人家,就得好好把人當(dāng)媳婦兒疼著,沒道理反要那被睡的人來哄的。

她作為一直以來的旁觀者,從怒洋找到子吟、回到盛京,她就在白府裡,與這兩夫妻朝夕相對,依她看來,儘管怒洋一直吃醋,又是那麼的著緊子吟,然而在生活細(xì)微上,真正縱容、呵寵對方的,卻依然是子吟。

或者說,白家三兄弟,都一同受著子吟的寵。

有時同桌吃飯,她都不由感嘆這三男人的幸運,軍隊裡既有子吟幫忙,回到家裡,還得替他們夾菜、顧孩子,夜裡還總是小心翼翼的分配時間,一人陪一夜的——都做到這樣了,這他媽的還不滿甚麼?

在這個時代,他們這些丘八世家,都把一夫多妻看成理所當(dāng)然的事,有更風(fēng)流的,每打下一個城,就討一位妾,這還不是出自甚麼兩情相悅,而是強了人家閨女,就順道討來當(dāng)妾侍罷了。

更下流的,還有綁架女學(xué)生,或是強自己部下妻女的,都是一群兵痞子,誰還在乎甚麼禮儀廉恥?

就是馬鸞凰三位兄長,家裡也有好幾房妻妾,開枝散葉、兼容并蓄,才是大老爺?shù)脑炫伞F矫癜傩罩挥懸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