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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檀子明正乖乖地盤著腿坐在床上玩手機。聞逝川躲進浴室里洗漱了,付行云想了想,還是敬業(yè)地在鏡頭前營業(yè)了一下,講了講今天的見聞。檀子明從床上站起來,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抓了兩件T恤,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鏡頭說道:“我要換衣服,鏡頭蓋起來。”付行云才說完話,他就利索地用衣服將兩個攝像機的鏡頭給蓋住了。檀子明用嘴型對付行云說道:“我先溜了,明早回來?!?/br>付行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躡手躡腳地開門出去了,付行云坐在房間里,看著攝像機上蓋的衣服,總覺得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聞逝川洗漱完出來,很快地看到了,付行云這下更尷尬了,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不解釋就仿佛變成了是他干的,“想干壞事”的心思溢于言表,解釋了也尷尬。付行云想了想,決定還是啥也不說了,溜進浴室里洗漱去。等他出來的時候,房間里的大燈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只剩下床頭的燈,聞逝川正靠坐在床頭,看一本不知道什么書。他們身上已經(jīng)沒有麥克風了,攝像機雖然能收音,但小聲點就基本聽不清。付行云把窗簾拉嚴實,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朝聞逝川說道:“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br>聞逝川回答道:“晚安?!?/br>相安無事的對話,聽起來非常清白,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付行云躺下了,側(cè)過身去面對著墻。沒一會兒,房間里暗下去——聞逝川把燈關(guān)了。付行云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再然后,他感覺到床往下一陷,后背一暖,聞逝川鉆到了他的被窩里來了。“干嘛呢......”付行云用氣聲問道。聞逝川摟住他的腰,將他裹在懷里,手輕輕捂住他的嘴巴,說道:“噓?!?/br>剛剛在暗巷里的親吻撫摸明顯并沒有讓人滿意,付行云生怕又玩出火來,手伸到身后,輕輕推聞逝川,小聲說道:“回你床上去?!?/br>聞逝川不依不饒,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摁在不可描述的地方,嘴唇纏綿地在付行云后脖子上摩挲,哄道:“乖,轉(zhuǎn)過來。”付行云的原則也就只是嘴上堅持一下,他從善如流地轉(zhuǎn)過去,兩人在黑暗中面對面。被子窸窸窣窣地起伏,兩人壓抑著聲音,動作也不敢大,只敢小幅度地動著手,被子將所有喘息聲都裹起來了,聽起來格外煽情。過了好一會兒,付行云的腦袋從被子里鉆出來,喘著氣,滿臉都是汗。“我去洗手。”他說。又躡手躡腳地折騰了好一輪,總算摟著抱著睡下了,一夜好眠。等到第二天付行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聞逝川已經(jīng)起了,正在收拾東西,檀子明也回來了,攝像機重新工作,付行云連忙起來。昨晚上發(fā)生了好多事情,但是在鏡頭前,又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工作人員委婉地和他們溝通:“老師啊,咱們這個攝像機不能這么一晚上蓋起來,我們也得拍點晚上的鏡頭,放心,不合適的內(nèi)容我們都會剪掉的?!?/br>付行云深感抱歉,再三表示再也不會了。除了他之外,兩位“室友”都一臉無所謂,做了一晚上“不合適內(nèi)容”的付行云獨自心虛,上車的時候用手指偷偷用力戳聞逝川的腰眼,聞逝川反手握住他的手指,付行云觸電似的連忙甩開他。這回,他們所有人都上了同一輛車,余向晚正在車上派零食,車子正往郊區(qū)駛?cè)ィ瑵u漸地,窗外看到的都是開闊的景色,藍天白云和高大的風車,讓人心情愉悅,但付行云的心情卻愉悅不起來。他們的目的地是在市郊的一座孤兒院。在看到行程安排的時候,他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是一個極有意義的行程,他也預(yù)料到節(jié)目組或多或少會將這個行程和他的童年經(jīng)歷扯上關(guān)系,至于是做為賣點還是看點,他就不得而知了。但付行云明白,真正釋懷的唯一方法就是面對,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車停了下來,窗外是大片大片的寬廣的綠草坪,有馬,應(yīng)該是養(yǎng)馬的地方,路邊開了零星的橘黃色郁金香,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在路口迎接他們。下車之前,聞逝川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趁所有人不注意,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像被充滿了電,付行云準備好了,坦然地下車去。拍攝涉及到小孩,節(jié)目組連同工作人員和他們說了很多的規(guī)矩,也說了接下來三天的拍攝的內(nèi)容。“一期一會”這個節(jié)目本就沒有固定的主題,節(jié)目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都是人,也就是參加的嘉賓。他們接下來三天,要在這個孤兒院里當志愿者。任務(wù)并不輕松,他們兩兩一組,輪流在這三天里參與孤兒院里一天的運作,由于他們只有五個人,需要有一個人工作兩天,抽簽決定。很幸運也很不幸,付行云抽中了,他放下抽到的紙簽,覺得壓力加倍,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氣。在開始工作之前,他們要看看孩子。為了怕給孩子造成壓力,只有必要的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跟在他們身邊,絕大部分孩子還在睡午覺,三五個孩子正在活動室里和玩耍,基本都只有七八歲大。孩子們估計都被預(yù)先交代過,對他們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好奇地看著他們,他們嘗試性地和小孩交流。和小孩交流是最直接不過的,語言不通也不要緊。付行云眼尖地發(fā)現(xiàn)有一個并不合群的小孩,躲在活動室的角落里。棕色的卷毛短發(fā),白皮膚綠眼睛,很可愛,但卻板著小臉在搭積木,搭起來又“嘩啦”一聲推倒,重新搭起又推倒,一次次重復(fù)。付行云輕輕地走過去,蹲在他旁邊,雖然他的行動和表情都毫無變化,但付行云敏感地察覺到他瑟縮了一下。付行云沉默著抬頭,看了看攝影師扛著的攝像機,黑洞洞的鏡頭,像不知名怪獸的眼睛。他突然想到自己小時候,作為福利院里長得最白凈最好看的小孩兒,他永遠都是接收好心人捐贈禮物的代表,和不認識的大人一起,抱著那些禮物,在鏡頭前露出感激不盡的笑。他那時候太討厭鏡頭了,每一個鏡頭仿佛都是等著蠶食他快樂的怪獸。付行云站起來,和攝影師溝通,讓他先把攝像機關(guān)掉。攝影師有點為難,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