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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你聽我一句話,咱們回去,待明日再回東海。”“不行。”倉曉看著他,道,“我不要見哪吒?!?/br>哪吒聞言,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原來一心想回去,是不想見自己么。“為什么不想見哪吒?”“因為,因為……因為我要鉆進東海的大貝殼里!”“……”倉曉說的認真,哪吒心中卻頗有些復(fù)雜,這個人醉酒之后還真是別有風(fēng)情,與眾不同。“你跟著我,我?guī)闳?,好么?”哪吒問他?/br>倉曉看了他一眼,思慮了片刻,道了聲“好”。總算是有的商量,哪吒將混天綾取出來,纏在人手上,道:“你乖乖跟著我,我?guī)闳フ邑悮?。?/br>“嗯?!眰}曉應(yīng)了他,腳下的云忽而散去。哪吒是不會駕云的。清水潭,從天而降兩個活人,漸起的水花將岸上的人淋了個透徹。“……”老翁將魚竿放下,望向水中央。哪吒先浮上水面,忽又想起倉曉還醉著,忙入水去尋人。倉曉神識不清,秤砣一般,良久才被撈上來。哪吒將人放在岸上,一旁坐著的老翁看了兩人一眼,問道:“二位從何處來?”作者有話要說:醉駕!第33章府邸“從朝歌而來?!蹦倪富厮?。倉曉本就醉酒,如今又跌進寒潭之中,已是不太清醒。哪吒將倉曉扶起來,問那老翁道:“不知老伯的家在何處,可否借住一宿?”老翁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人,也明白他為什么想要借宿,只收了釣魚的東西,背在身上,道:“寒舍就在不遠處,若是不嫌棄,大可留宿于此?!?/br>“如此,多謝老伯。”哪吒道了謝,一把將倉曉抱起來,跟著那老伯而去。不多時幾人到一處小院,僅有兩三間茅屋,雖不大卻也十分整潔。老伯將一間屋子的門鎖打開,讓哪吒把人帶進去。哪吒將倉曉放在榻上,才稍稍活動了手腕,見一旁的老伯仍站著,忙問道:“晚輩哪吒,遠方山人氏,不知這位老伯如何稱呼?”老翁看著哪吒,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道:“在下姜尚,字子牙,你隨意叫就是了?!?/br>“那,就叫姜伯伯?!蹦倪笇⑸砩系乃?dāng)Q了一擰,問道,“敢問姜伯伯,此地是何方了?”姜尚看著他,道:“此地也沒什么名字,在渭水邊兒上,你二人從朝歌來可是隔的有些遠。”哪吒道:“此來也是意料之外,老伯是一個人住在此地么?”姜尚聞言,笑著嘆了聲氣,道:“往事不提也罷,不管從前如何,如今是一個人了,這屋子正好空著,你們住下就是,不必著急離開?!?/br>“多謝老伯?!?/br>姜尚言罷,提著東西出了屋。倉曉昏昏沉沉睡過去,一直到第二日晨起才醒過來。只覺頭重如裹,身上粘膩的很,睜眼時是陌生的床榻和露著風(fēng)的窗欞。“龜丞相……”倉曉喚了一聲,正要起身,忽然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裳有些不對。“你醒了?!蹦倪笍奈萃膺M來,手中端著些米粥。倉曉看著他,問道:“此地是什么地方?”哪吒道:“渭水附近,你昨日吃醉了酒帶我來的?!?/br>“我?guī)銇淼模俊眰}曉聽見這話,有些頭痛。他揉著眉心,仔細回想著昨日的事,仿佛是在朝歌,然后就再不記得……好像妲己,是妲己敬了他酒。他看著哪吒,道:“我突然出來,帝辛可知道?”哪吒道:“你放心,我稟告過他的,應(yīng)該不會追究,你若是醒了咱們就回去?!?/br>“回去……”回何處去,他可不能以敖丙的身份再繼續(xù)待在哪吒身邊。哪吒看著他,低聲道:“你昨夜……”“做了什么?”能拉著哪吒走了這么遠,想是醉的不輕,也不知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哪吒道:“也沒什么,只不過說想回東海罷了。再之后啊就開始駕云,靈力不穩(wěn)便落在此處,還是這屋子的主人好心才收留了咱們,否則只能露宿荒野之地了?!?/br>“再沒別的?”倉曉問他。哪吒聞言不由的挑眉道:“你還想有什么。”“也沒有……”倉曉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袖上,又問他道,“我的衣裳是誰換的?”哪吒道:“自然是我換的?!?/br>“你?”“有什么問題么,你的衣裳被水浸濕,我總不能叫你穿著濕衣裳睡一宿?!?/br>“多謝。”倉曉嘴上這么說,心下還是有些別扭。換衣裳這種事,還是自己來的好,眼下這齊齊整整的,哪吒換的可真是勤快。哪吒笑了笑,將手中的米粥放在桌上道:“姜伯伯煮的粥,你吃些,昨日你就沒吃東西,今日總得用一些?!?/br>“我,不用吃放的?!币运男逓?,個把月不吃東西也是可以的。哪吒聞言,假意嘆了聲起道:“知道您不食人間煙火,只是這粥是死的,心意卻是活的,你就當(dāng)真要辜負?”“我……”倉曉看著那粥,也沒再說什么,只端過來,喝盡了才放下碗。哪吒看他如此快的動作,不由念起他喝醉酒時的模樣,雖是不清醒,可比現(xiàn)在要好說話些。倉曉聽他說著屋子的主人,問他道:“你方才說的姜伯伯在何處?”哪吒坐在榻邊,道:“清水潭,你出了屋子能望見的?!?/br>“好。”倉曉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正欲窗戶門,哪吒問他道:“你去何處?”“道謝?!?/br>倉曉言罷,就此出了房門。青色的衫子不是什么好布料,卻也能看出來是件新衣裳,清風(fēng)吹著衣袖,伴著點點細雨,到頗有幾分隱士的意味。倉曉至清水潭時,姜尚正在釣魚。一只長長的釣竿,一件蓑衣,伴著斜風(fēng)細雨,與周圍的矮山互相映襯成一幅畫卷。倉曉站在身側(cè),拜了一拜道:“多謝老伯收留。”姜尚聞言放下手中的釣竿,看著他道:“談不上一個謝字,便是旁人也會留你們的?!?/br>“老伯說話,很是不同?!边@人須發(fā)皆白,精神卻極好,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之態(tài)。姜尚道:“人人說話皆是不同的,小公子過獎了?!?/br>“是老伯過謙了?!眰}曉垂眸望著譚中的魚竿,只見清水中是一根筆直的魚鉤。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這普天之下用直鉤釣魚的也只有那么一個,這人難道是姜子牙?倉曉看著姜尚,良久,才問道:“敢問老伯高齡?”姜尚道:“年近八旬?!?/br>這算是對上了,倉曉也不知自個兒是什么樣的運氣,隨隨便便都能摔到姜子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