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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激烈的戰(zhàn)況。彼時,皓月宗小隊剛剛聯(lián)手擊退了一波獸群,忽覺地面一陣晃動。顧朗頓時豎起狼耳朵,摩拳擦掌,“地淵那邊好像來了個大家伙!怎么樣,咱們要不要去干一波?”響動很大,光聽聲音也知道來的是不好惹的家伙。小隊的其他人都抱著謹(jǐn)慎的心理,顧朗鼓了鼓嘴巴,望向水泠淵,“團子,你呢?你去不去?”泠淵道:“百花宗的人已經(jīng)去了,正打著。別人的獵物,我不截胡。”“這考場的兇獸又沒寫人名字,誰打到了就是誰的!我們一路走來打的都是些二三階的小嘍啰,最多只有五階,我都快憋屈死了!”顧朗哼了聲,“現(xiàn)在來的這頭兇獸起碼七階以上,百花的人還沒拿下,你們不想去的話,本狼就自己親手干掉它,干一個就能拿六十四分!”說著,也不顧賴旭等人的勸阻,一心想出風(fēng)頭的顧朗化為原形,朝著響動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賴旭無奈地看著灰狼甩著尾巴跑遠(yuǎn),招了招手:“大家都跟上吧。那兇獸聽起來個頭不小,顧朗一個怕是難以應(yīng)對?!?/br>他們往地淵的方向迅速靠近。沒過多久,就看到大灰狼高叫著往回狂奔:“嗷!嗷嗚!”它慌不擇路,腳底一滑,竟一個趔趄直接摔到他們面前,吐著舌頭呼哧呼哧地直喘氣。賴旭吃了一驚,“顧朗,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水泠淵掃了它一眼,涼涼道:“顯然是被嚇破膽了?!?/br>顧朗變回人形,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語無倫次地:“鉤……鉤蛇!”“什么,鉤蛇?”賴旭一驚,“八階兇獸?”“嗯嗯!”顧朗喘著氣連連點頭,“身長十幾丈,大得要命!百花的人輸了!”聞言,賴旭皺起眉:“百花的宋辭手上不是有個八階的蠃魚么?對上鉤蛇也輸了?”顧朗點點頭,“那蠃魚是皮糙rou厚,但攻擊力不強,被鉤蛇用毒鉤子卷著狠狠摔了兩下,劇毒入體就扛不住了!現(xiàn)在百花的人都被打散了,鉤蛇……沖著我們來了!”此時,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怒吼:“吼嗚……”顧朗頓時臉色大變:“快,我們快逃!”泠淵眼色一凜,“來不及了!”話音剛落,樹林里倉皇跑出幾個人影,都是百花宗的馭獸師,她們身后跟著的正是那來勢兇猛的巨蛇!此時鉤蛇已進入暴怒的狀態(tài),它狂怒地咆哮著朝前面逃跑的幾人卷了過來,帶著鉤子的尾巴一甩,就把落在最后的一個姑娘打得飛了出去,瞬間昏倒在地。眼看著鉤蛇張大嘴巴朝那姑娘撲去,百花的其余人驚恐地尖叫起來:“救命?。 ?/br>在鉤蛇即將把人吞入的前一刻,昏暗的林中驟然落下一道銀光,重重?fù)糁兴念^部。“嘶——”鉤蛇頓時痛苦地嘶叫一聲,晃著腦袋往后退縮。它定睛一看,只見面前站了個水色眼眸的少年,手中閃著寒光的劍鋒直指它的七寸!眾人驚愕了片刻,皆是一喜——“水泠淵!”即將進食卻被打斷,鉤蛇狂躁不已。它不管不顧地向前撲去,泠淵一手拎起身后地上的昏迷之人,帶著她疾步后撤,躲開了鉤蛇掃過來的尾巴。宋辭沖上前去:“這邊!”泠淵顧不得太多,就勢一甩,將那毫無知覺的女弟子扔到百花中人手中。而后飛身一躍,避過鉤蛇的撲咬,精準(zhǔn)地斬?fù)粼趯Ψ降钠叽纭?/br>“錚——”利刃砍在鉤蛇堅硬的厚甲上,發(fā)出接連不斷的刺鳴,但蛇甲卻是毫無損傷。顧朗急得叫:“那蛇皮太硬了!砍不動!”宋辭也憂心道:“鉤蛇外殼極其堅硬,刀劍根本無法破開,就連蠃魚的沸水也無法將其腐蝕?!?/br>顧朗咋舌:“那它豈不是無敵了?”交戰(zhàn)中,泠淵數(shù)次變幻武器形態(tài),精準(zhǔn)擊中鉤蛇的脆弱之處,但效果并不明顯。一輪快攻無效,鉤蛇反而越戰(zhàn)越猛,絲毫不落下風(fēng)。就連場外觀眾席上的人們見到這一幕,都感覺到了恐懼。“完了,這回恐怕就連水魔也搞不定了!”“以往的魔獸圍獵也從沒出現(xiàn)過這么厲害的兇獸,最強的也才只有六階!”“延云宗的考官是不是該出手干預(yù)一下了?這樣下去,真會搞出人命的!”議論間,只見那鉤蛇一個回身橫掃,泠淵避之不及,迅速躺倒在地。但那蛇身彎彎繞繞,蛇頭剛轉(zhuǎn)過去,又再度繞了回來,干脆利落地朝泠淵張大嘴巴,一口咬下來。一瞬間瞧見蛇口里的森森白牙和蠕動的腔rou,泠淵忽然靈光一現(xiàn),將手中魔晶骨擲入蛇口中,隨后就地一滾,躲過了一撲。口中飛來一個小圓石頭,鉤蛇本不在意,正要接著進攻手無寸鐵的敵人,突然,它動作停滯了。喉嚨中的“小石頭”,正在不斷變大。巨蛇瞬間愣住,拼命想要把魔晶骨吐出來。但它狠狠嘔了幾下,魔晶骨卻跟粘在它喉管里似的,不但吐不出,反而越脹越大,將它死死卡住。鉤蛇痛苦萬分,狂扭起來。泠淵迅速從它的身軀下沖出來,招呼旁觀的所有人:“快走!它要炸了!”人們連忙奔逃。待所有人撤出后,水泠淵隔空cao縱魔晶骨,朝著空中一握。不出多時,只聽一聲劇烈的爆響,魔晶骨在鉤蛇內(nèi)部猛地爆炸了,沒有厚甲保護的皮rou瞬間被無數(shù)飛射的碎片擊穿,鉤蛇長嘯一聲,轟然倒地。死了。場內(nèi)場外,喝彩連連。觀眾席上,不但白霄真人激動得連連叫好,就連孟亦覺也忍不住站了起來——他的泠淵,從來不會失敗,不會被打倒,永遠(yuǎn)不會讓他失望……突然間,他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腿腳一軟就跌倒在了地上。頭疼欲裂,胃里反酸,呼吸困難,這感覺……和早起時一模一樣……白霄真人一回頭,見孟亦覺突然摔倒在地,他趕緊去扶:“怎么搞的,師弟你是不是太激動了,都摔了一跤……”他猛然打住話頭。只見孟亦覺臉色煞白,捂著心口,艱難地喘著氣,額前不斷淌下冷汗。白霄真人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是不是又像早上那樣,突然不舒服?”孟亦覺點了點頭。他努力將手伸進兜里,顫抖地拿出藥瓶,但還未將其打開,意識便迅速消退,眼前一黑。藥瓶從無知覺的手指間滑落,掉在地上,里頭的藥丸滾落出來。整個人昏厥過去,不省人事。白霄真人大驚:“亦覺師弟!”月清尊注意到這邊的狀況,“怎么回事?人怎么突然暈了?”他立刻招來宗門的醫(yī)修,也是老仙醫(yī)的弟子之一,“黃月,你來看看?!?/br>黃月立刻起身,“是,尊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