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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將手探到孟亦覺的靈xue上按了按,露出訝異神情:“他脈象很紊亂,不正常!尊主,我現(xiàn)在得馬上回客苑為他醫(yī)治!”月清尊點頭:“好,你們快回去,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我匯報!”白霄真人即刻把孟亦覺打橫抱起,與黃月一道匆忙離席,走出了練武場。*魔獸圍獵場中,水泠淵對于考場外的變故無所察覺。他方才經(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此時正盤腿坐在地上休憩,靜默地喝著壺里的水。在他旁邊,青陽正在幫先前被鉤蛇打昏的那個女弟子療傷。他將一顆藥丸放入那姑娘口中,不出多時,那姑娘悠然轉(zhuǎn)醒,眼神有些呆滯地望向周圍,“咦,我這是……”“醒了?”見她蘇醒,宋辭舒了口氣。她對青陽拱手道:“多謝相助,真是感激不盡?!?/br>“沒關(guān)系的。”青陽不在意地笑了笑,又囑咐道:“她后腦勺遭到重擊,這會兒眩暈還未完全過去,最好讓她不要再劇烈行動了?!?/br>宋辭點點頭:“知道了,多謝?!?/br>那姑娘呆呆地愣著。聽到他們在一旁的交談,她想起了先前發(fā)生的事兒,隨即慌張起來:“鉤……鉤蛇!”宋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子玥別怕,沒事了,鉤蛇已經(jīng)死了。”子玥呆呆望著她,“鉤蛇……死了?”宋辭嗯了聲,抬起頭,望向獨自坐在一旁的少年。“水泠淵救了你,殺了鉤蛇?!?/br>子玥一愣。她內(nèi)心感激不已,但看到少年冷峻的面龐時,卻一時忘了該說些什么,只笨拙地小聲道:“謝、謝謝……”泠淵淡淡點了點頭,“不客氣。”子玥面色微微一紅,轉(zhuǎn)過眼,發(fā)現(xiàn)她的師姐妹們圍攏在旁邊,也都在打量著泠淵,小聲地交談著什么。空中飛過一些零零散散的碎星,逐漸聚集在地上,凝成一個圓形的藍色石頭。人們順著那碎片飛來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這些碎星正是從鉤蛇炸碎的喉管中飛出的。姑娘們不由得好奇。她們看水泠淵一直坐在地上不怎么說話,也不好意思去找他,便問那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青陽:“青陽師兄,水泠淵就是用那個藍色石頭打敗鉤蛇的嗎?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呀?”青陽道:“那叫做魔晶骨?!?/br>“魔晶骨?”姑娘們疑惑地對視一眼,“聽名字,不會是魔的骨頭做的吧?那、那不會是用水泠淵的……”青陽一笑:“當然不是泠淵自己的骨頭。這魔晶骨是上古神器,據(jù)我所知是由歷代魔族始祖的脊骨結(jié)晶鑄成的,擁有無盡神力,可以變成各種武器的形態(tài)?!?/br>姑娘們驚嘆:“這么神奇!難怪剛剛看那石頭一會兒變成刀,一會兒變成劍,甚至炸碎之后還能恢復原狀!”“有這么厲害的武器在手,難怪泠淵師兄那么厲害!”聽著女孩們崇拜的笑聲,顧朗心里頭不是滋味。他瞟了眼冷冷坐在一旁的水泠淵,暗下決心:下次見到厲害的兇獸,絕對要第一個沖上去,不能再讓團子搶風頭了!泠淵原地調(diào)息,活絡(luò)著經(jīng)脈。青陽走過來,“怎么樣,還好么?剛才那一戰(zhàn)消耗不少吧,要不要吃點補氣的丸子?”“我沒事?!便鰷Y搖搖頭,“剛剛喝了很多水,現(xiàn)在靈氣已經(jīng)恢復了。”“是我多慮了,你這么好的體質(zhì),哪里還輪得著吃藥補氣?!鼻嚓柵宸貒K嘖兩聲,也在他旁邊坐下來,“不過,這次圍獵竟然會出現(xiàn)鉤蛇這樣的兇獸,還真是讓人想不到。盈盈跟我說,這里以前最多只出現(xiàn)過六階的狺狺,出現(xiàn)六階以上的兇獸還是頭一次呢……”泠淵忽然抬眼望著他,若有所思。青陽一愣,“……怎么了?”“jiejie是怎么知道這里出現(xiàn)過什么兇獸的?”“呃……盈盈她不是很擅長馭獸么,平日里就最喜歡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動物,對于各地出現(xiàn)的異獸都有很深的了解。剛來延云宗的時候還專程和這里的修士打聽過地淵的事情,沒想到咱們的第二場考試的考場還真的設(shè)在地淵呢……”說著,青陽瞥了眼旁邊百花宗的弟子,不自覺揚起嘴角,“盈盈的馭獸術(shù)也是很厲害的,連月華尊都經(jīng)常夸贊她。她若是也能拿到參加聯(lián)考的資格,說不定不比百花宗的弟子們差。你想啊,百花宗的姑娘們只能控制普通異獸,卻拿兇獸沒辦法,但盈盈出身魔域,可以控制兇獸。她要是今天在場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把鉤蛇給控住了,不讓它咬人呢……”泠淵聽著,心下忽然涌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不自覺重復了一句,“jiejie,控制兇獸?”“是呀?!鼻嚓桙c頭,臉上自豪滿滿,“我以前好奇,盈盈不像我們會劍法拳術(shù),從前在遍地妖魔的魔域是怎么一個人生活下來的。她告訴我說她能夠控制兇獸,肚子餓的時候就讓兇獸幫她找些食物,都不用自己動手。有一回她不小心誤闖了六眼巨蛙的洞xue,那里頭的巨蛙都跳出來圍攻她,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盈盈使了個馭獸術(shù),那些兇物就都傻乎乎地往墻上撞,自己把自己撞暈了,然后盈盈就毫發(fā)無傷地出來了!”說著還笑了起來。泠淵眼神閃爍。青陽自顧自笑了會兒,忽然察覺泠淵眼色有些怪,不由得問道:“怎么了?”好一會兒,泠淵才道:“沒什么……只是……”只是什么呢?他凝視著天空,心里升起古怪的直覺。忽然間,不遠處的草葉傳來一陣響動。泠淵驀地站起身,下意識脫口道:“jiejie?”“什么?”青陽也跟著站起來,向四處張望,“盈盈?哪兒呢?”泠淵定定地凝視著樹叢,又喃喃了一次,“jiejie……”但那聲響卻再未傳出,先前那絲微妙的感知也消散不見。青陽不明所以,拍拍他:“你看錯了吧,這里可是仙盟復試的考場,盈盈怎么會在這兒呢?”泠淵木然看著他,“是啊,她怎么會在這里呢……”“團子,你是太想你jiejie了吧?”青陽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剛才咱一直說她,所以你才會惦記著。放心,等咱們考完出去,就可以見到她了,她這會兒肯定在練武場上看著我們,給我們助威呢!”泠淵嗯了一聲,心里那怪異的感知卻始終揮之不去。水魔之間可以通過彼此身上的獨特水汽相互識別,更何況盈盈與他血脈相連,能夠更加敏銳地察覺到彼此的存在。那種獨特的感覺不會錯的,剛剛他的確感覺到,盈盈就在這附近,似乎正凝視著他……*練武場外。白霄真人抱著孟亦覺,在山道上快步行走。一邊走,黃月一邊給他拿了脈,做初步的診斷。見懷里的人氣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