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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將眼罩重新系好,畢竟萬一出了什麼紕漏也是麻煩的。指尖在微挑的眼角輕撫,他克制不住的吻住柔軟的唇瓣,在流連輾轉(zhuǎn)間模糊的低喃:“怎麼辦,我已經(jīng)不想等你長大了,龍馬……”被的場壓倒在榻榻米上,越前有些慌亂,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頗具暗示性的話,不知不覺間衣襟已被扯開?!安灰[了……快點……快點把傷口處理好……”感覺火熱的薄唇已吻到鎖骨,他顫抖了一下,想要推拒時雙手已完全沒了力氣。“死不了……”喉間溢出低低的笑,的場瞥了一眼已將包扎的布片完全浸透的手臂,無所謂的勾了勾唇。和這點血比起來,還是懷里的小孩更重要,難得他有這麼乖的時候。可就在的場打算繼續(xù)朝下吻的時候,移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門外傳來式神的聲音:“首領,淺野醫(yī)生已經(jīng)來了,請允許他進來?!?/br>聽到這之前訓斥過自己的聲音,原本眼神都有些迷蒙了的越前不知哪里來了力氣,一把將的場推開,翻身坐了起來。紅著臉狠狠瞪視還想湊過來的俊臉,怒道:“不準過來了!你要流血流死了!”好像的確有點流血過多了,連頭都開始眩暈起來,的場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替越前拉了拉敞開的衣襟,淡淡對門外道:“那就請他進來吧?!?/br>淺野秀一是的場門下的除妖人,因爲平時的職業(yè)是外科醫(yī)生,也就承擔了的場家私人醫(yī)生的職責。得到應允走進房間后,先微微驚訝的看了一眼已摘掉式神面具的越前,他立刻收斂了心神,開始仔細查看的場的傷。那是一道極深的傷口,根本不可能靠包扎就能止血,淺野皺眉道:“家主,必須要縫針,還是請您去醫(yī)院吧?!?/br>“你不是帶了工具來的麼,就在這里縫吧?!蔽⑿χ戳藴\野一眼,的場伸出手,含笑的嗓音里有著不容反駁的堅決。經(jīng)過之前那場混亂之后,他半點也不愿讓越前離開自己的視線,更別說在此刻聚會還沒有結束時去醫(yī)院了。他可沒有忘記,有些除妖人可是對他新收的“式神”很感興趣的。抬頭飛快的看了的場一眼,淺野也不多言,轉(zhuǎn)身取出麻醉劑和縫合傷口需要的東西,低頭忙碌起來。可麻醉劑還沒注射,又聽得的場說:“不要用那個,直接開始吧?!?/br>“喂,那樣會很疼的,你自虐嗎?”聽的場這麼一說,越前忍不住皺緊了眉,聲音里繚繞著些許怒意。想想就知道皮rou被一次又一次刺穿會有多疼,這個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還想逞能不用麻藥。“我不用那些會讓身體變得遲鈍的東西,動手吧?!睂\野吩咐了一句,回頭見越前忿忿瞪視著自己,的場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軟軟的墨發(fā),放柔嗓音道:“別擔心,沒事的?!?/br>從進入房間起淺野就一直木著臉,直到這時才流露出一絲錯愕的情緒,因爲的場的語氣實在太溫柔,也太真實了,完全有別于平時說話慣有的那種冷淡疏離。是因爲這個身上有強大妖力的小孩嗎?雙眼微微轉(zhuǎn)動,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越前,他再次垂下眼,按照的場的要求,不用麻藥直接縫合傷口。縫合傷口所用的曲針透著冷冷的寒光,一次又一次刺破皮rou,盡管淺野的手法很精湛,但疼痛不會因此而減少,的場的臉漸漸蒼白。越前已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轉(zhuǎn)身走到靠近庭院的一側(cè),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四下張望,嘴唇抿得緊緊的。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體被一雙溫暖的手臂從背后摟住,越前渾身劇烈一顫。扭頭見屋子里已沒了旁人,他咬牙罵道:“自討苦吃!”其實,他已想明白了的場的用意——身爲除妖人,永遠不知道妖怪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報復,絕不能有半刻松懈,更不允許有麻藥一類的東西來讓身體變得遲鈍??删褪敲靼?,他才忍不住心疼這個看起來從未有所畏懼的人。這個人,看起來那麼無懈可擊,說穿了也是很寂寞的吧,還不被很多人理解。聽出了越前怒罵之下不易察覺的關心,的場笑得眉眼彎彎,眼底蕩漾著甜蜜。他就是喜歡這個倔強別扭的小孩,因爲他們根本就是一類的,不愿被人看穿了心中真實的想法。側(cè)臉輕輕啄吻著氣鼓鼓的臉頰,他啞聲道:“龍馬,住到我家來吧?!彼胍繒r每刻都看到這個孩子,已經(jīng)受不了每隔一段時間才能見面的分別之苦了。“不要……”在的場懷中不自在的動了動,抬頭望著微蹙的眉心,越前小聲嘟噥道:“你不是說我和夏目的能力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嗎?住到你家來的話……對你不好……”他知道無論發(fā)生什麼這個人都會保護他,可他不想成爲那個總是被保護的人,不想給這個已有很多事要煩惱的人再添麻煩。怎麼會不懂越前是在爲自己考慮,的場微微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把抱住這具纖瘦的身軀。他抱得很緊,緊得象是要把越前嵌入胸口一般,手臂無法克制的顫抖著。許久之后,他俯身湊到越前耳畔,宛如承諾般的道:“我會保護你的,龍馬?!?/br>第62章除妖人之殤(11)好不容易說服越前同意搬來和自己同住之后,的場便開始忙碌了。一來是要重新修繕自己的臥室,好讓越前搬進來后住得舒服一點;二來是因爲與的場家對立的除妖人在那次聚會后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他不得不全力關注。等到事情都差不多告一段落了,的場正準備去夏目家接走越前,卻不想夏目先找上門來。夏目出現(xiàn)的時候陣勢很大,是和名取一起騎著恢復原形的斑直接落到的場本家的庭院里的,甚至還縱容斑擊退了多個試圖阻擊的式神。很意外向來低調(diào)的夏目也會有如此憤怒的時候,的場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式神,微蹙著眉問:“這是干什麼?是要名取家公開與的場家爲敵嗎?”“的場,你先別急著亂扣帽子。我問你,越前呢?你把他帶到哪里去了?爲什麼都兩天了還不把他送回來?”見夏目臉色蒼白,渾身都在劇烈顫抖根本說不出話來,名取只能替他開口,聲音很冷。“龍馬?他不應該是在夏目家嗎?”神色一變,目光如刀般直刺向一步步走來的名取,的場沉聲道:“我這段時間沒有見過龍馬,爲什麼你會說是我?guī)ё咚???/br>“不是你嗎?”夏目終于冷靜下來了,從斑身上跳下之后便急匆匆走了過來,邊走邊道:“來接龍馬的人說是你的傷口感染了,正發(fā)燒住院,希望見一見龍馬,所以龍馬才跟他走的!對了,那個人龍馬也認識,還跟我說是替你縫合傷口的,叫……”“淺野秀一!”不等夏目說完,的場勃然變色,緊咬的牙擠出一個名字,幾乎立刻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淺野秀一在加入的場門下之前幷不出色,加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