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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明了,鐘棠與李避之在問威的帶領(lǐng)下,迎著巍巍宮闕之上的晨光,來到了御書房外。樓公公仍舊守在那里,他看起來似乎比過去更老了一些,見到幾人時,卻還能擺出笑臉:“陛下剛剛傳令今日休朝,這會應(yīng)已歇下了?!?/br>鐘棠想再問什么,可當(dāng)他的目光劃過樓公公鬢邊的蒼蒼白發(fā)時,卻又止住了。卻還是樓公公對他笑了笑,輕輕地說道:“既然舊事不可追,小道長還需向前看才是。”舊事不可追,那十二年前的舊事,白白于世上又折騰了一回,卻終究再不可追了。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陳山甫的感謝在2020-09-0800:46:12~2020-09-0923:44: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過期三天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71章冤玉歸魂(完)臨安城中的秋意更重了,金烏觀內(nèi)宮的小院中,身穿淡青色弟子道袍的男孩,正抱著黃貍兒,在海棠樹下數(shù)著落花。黃貍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揚起腦袋來喵咪一聲,男孩便忙伸手過去,力道適中地替它柔撓起脖頸,舒服得黃貍兒打起小呼嚕。后經(jīng)查證,男孩并沒有被凈身,劉太監(jiān)這些年來,無論出于何種心思,確實竭盡全力護(hù)住了他。而李避之也依著對樓公公的承諾,請問寂同意將這孩子留在了金烏觀中。興許是因身為女子的緣故,問芷真人近日來對這孩子多有看顧,常常為他送來衣物用度。鐘棠起先以為,她會收這孩子為徒,帶去自己門下教養(yǎng),可問芷卻沒有。后來鐘棠覺得,興許是因這孩子身份太過特殊,所以會歸到同為皇室中人的問威門下,但也沒有。那個男孩,最終成了李避之的第一個弟子,按著問威的意思,從母姓魏,取名為亦淵。他會在金烏觀中長大,拋去了曾經(jīng)的姓氏與身份,也許能讓他也忘卻那些發(fā)生在皇宮之中的舊事,但也許并不能。但日后究竟如何,誰也說不準(zhǔn),若按鐘棠的話來說:“這孩子如今伺候黃貍兒如此殷勤,說不定日后便能養(yǎng)貓入道,飛升成個貓官仙人也未可知?!?/br>當(dāng)然,此話后來傳到了問威那里,惹得這位真人又嚷嚷著“妖孽惑人,玩物喪志”,發(fā)了好大一通火,直要將鐘棠連帶他的貓趕出金烏觀去……只不過這次,鐘棠卻賴著不走了,他要陪他的師兄一起在小院里,守著那滿樹的海棠花開。--元翊大殿中,秋日的斜陽照著殘碑,在問寂的身上留下暗暗的影。問威手執(zhí)舊拂塵,自神像間走來,言語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大師兄還沒有做出決斷嗎?”“寧王,他擔(dān)不起這天下?!?/br>問寂沉默著,目光停留在殘碑深刻的“忠”字上,半晌后才開口:“那依師弟之見,何人能擔(dān)得起這天下?”“是端王,還是豐王?”--臨安城外的官道上,一輛小小的馬車,正慢慢駛離而去。少年阿寄坐在里面,懷中緊緊地抱著,半只破舊的琵琶,眼神空空的,心思卻不知落到了何處。他的耳畔,仿佛還殘留著昨夜,端王離開前的低語。“本王不會娶西隸公主?!?/br>他不知,這是承諾,還是謊言。但卻知眼前的路,他終是要一個人,走下去。--臨安城的秋葉,染上了最為燦爛的金色,伴西風(fēng)漫天而落,層層復(fù)層層地,掩蓋了秋日原本的凄清與寂寥。隨著城門的悠然而啟,那自西隸大漠迢迢而來的使節(jié),終于踏入了臨安,這場看似永不散去的繁華夢中。作者有話要說:趕榜趕榜,快要趕哭了其實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設(shè)定了,最后這樣一個不揭開的結(jié)局~下一個故事就要開始啦第72章秋煞琵琶(一)金色的煙火在夜空中綻開一片又一片,綺麗而燦爛的花,此處方歇彼處又起,燃徹了臨安城的天幕。“真好看啊。”“是西隸使節(jié)要入城了!”“快去瞧瞧那公主長得俏不俏--”漫天煙火下,是比煙火更為熱鬧的人群,在陣陣歡呼聲中,城中的男女老少紛紛上街頭,聚在被開明衛(wèi)守衛(wèi)著的主道邊,望著城門的方向翹首以盼。金釘獸首的大鼓自西城樓上一字排開,壯實的守城兵,手持雙棍,整齊地將那大鼓敲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鐘棠難得起了湊熱鬧的心思,下午夕陽剛落時,便打著“讓徒弟也長長見識”的旗號,將黃貍兒往亦淵懷里一扔,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貙⑦@師徒二人,從講學(xué)的符咒堆里拽了出來。一路上看遍了了這城中的熱鬧,此刻順著人群擠到那城門之下,卻又被越來越密集的鼓點聲吵得心口發(fā)慌。正當(dāng)鐘棠顰眉,想辦法離城門遠(yuǎn)些時,只覺耳朵上一涼,他忽而轉(zhuǎn)頭竟是李避之在背后,用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這樣微小而細(xì)致的動作,并沒有施加什么靈力,鐘棠卻覺得周遭分明是安靜了下來,他抬眸間,任憑煙花絢爛,人影重重,所能看見的,便只剩了李避之的身影。“看吧,要來了。”李避之也望著鐘棠,俯身在他耳畔說道。鐘棠卻眼眸輕眨,趁他還未離開之際,勾唇轉(zhuǎn)頭在李道長的臉上,飛快地輕點一下,留下唯有兩人才能聽到的低語:“多謝師兄了?!?/br>李避之目光稍沉,捂在鐘棠耳畔的手,便移向了他的腰間,將人牢牢地錮在了懷中。就在這時,又是一片煙花映亮天際,鐘棠與李避之不禁跟著轉(zhuǎn)頭看去。那入夜后便緊閉的朱紅色城門,終于在眾人的目光中,轟然打開--高大的西隸駿馬自門中行來,那身著異域鎧甲的兵士坐于馬上,狼面銅盔遮擋了他們的臉,卻倒映出了天上的火花。長長的兵馬隊后,是一輛輛四面通透無頂?shù)鸟R車,須發(fā)卷曲的樂師圍坐其上,用著許多大崇人未曾見過的樂器,奏出如大漠般粗曠而歡樂的曲調(diào)。而就在這些馬車駛?cè)氤侵?,那民眾聚集最為喧鬧的地方時,幾個身披紅紗的西隸少女,忽而從樂師之間跳躍而出。她們輕盈而又熱辣地在車上起舞,分外白皙的手足與腰間,墜滿了金色的小鈴,隨著她們的飛旋,在飄揚的紅紗中,交相作響。這般大膽而新奇的舞姿,頓時又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叫好聲連連不斷,如潮水般起伏。而這些載著舞女的馬車之后,便是稍顯沉靜高貴的侍女車。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