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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臉。白洪景的腳步微頓,不露聲色地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母親憔悴的臉上罕見地盈滿了喜悅,她挽著那人的胳膊,幾乎是有些雀躍地向他介紹:“小景,這就是……這就是你哥哥?!?/br>他的哥哥上前一步,沖他伸出手:“小景你好,我是……白洪辰?!?/br>關(guān)于白洪辰的履歷,白洪景幾乎能倒背如流。他從小和爸爸生活,白小姐不敢過多接濟他們父子,家里的經(jīng)濟來源就是蔣林青給地理雜志攝影外加寫寫稿子,靠著那一點稿費度日。后來,在他十四歲那年,蔣林青晚上回家時,出車禍死了。由蔣辰一手料理的喪事辦得極隱秘,連白悅都不知道。直到一年后,老城區(qū)突然拆遷,那間當初兩個人結(jié)婚時東拼西湊買下的兩室一廳,在捱過十幾年的物是人非后,得到了一筆不菲的拆遷款。這事傳到白悅耳朵里,她慌張地向曾經(jīng)的鄰里打聽,才知道男人早在一年前去世,而蔣辰在拿到拆遷款后就失去聯(lián)系,再無音訊。有人說,他帶著干meimei搬到了外市,也有人說他去了國外。白悅陸陸續(xù)續(xù)找了一年,才終于放棄。她想著,有了那筆錢,那孩子應該能照顧好自己。如果不愿意回來,就在外面做個普通人,過上普通的日子,也挺好的。直到十九歲那年,他突然出現(xiàn),聯(lián)系上了白悅,順理成章地被母親領回了家。被問起失聯(lián)的那幾年,他只說遇見了貴人,跟著去美國讀了幾年書,還把常春藤的計算機學位證明給他們看,成績單上GPA一欄里一水的A。除了這些之外,即使是后來掌握權(quán)柄的白洪景,窮盡手段也沒能查出關(guān)于他在國外那幾年的一點信息。初見那年白洪景十六歲,身量已經(jīng)和他齊平了,看向他時表情冷冷淡淡的,但沒什么敵意,也不帶什么厭惡。因為這位小少爺,從小便是天之驕子,比起因為“多了一個哥哥”可能少分到的那點家產(chǎn),他對面前的人的興趣更大。回家后,白悅曾想在自家公司給白洪辰安排一個職位,但被白洪辰拒絕了。他說,他現(xiàn)階段的主要工作是搞一個軟件的開發(fā),這件事在家就能完成,而且,他還想多在家里陪著mama,補上這虧欠了十幾年的陪伴。多懂事的兒子!白洪景冷眼旁觀,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只在下學期選擇了走讀,每天放學回到家住,和這位新來的哥哥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日子一天天過著,他發(fā)現(xiàn),他這位哥哥似乎在家也不做什么正經(jīng)事,每天晃來晃去的,存在感倒是越來越強:低頭時垂在耳邊的碎發(fā)、起床后泛紅的眼角、喝水時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無意間露出的腰線、睡褲下纖細的一截腳踝……零零散散的畫面在他腦內(nèi)積攢,終于在某個晚上一鼓作氣,入了少年的春/夢。第二天早上他看著內(nèi)/褲上的痕跡,一言不發(fā)地把它裹起來丟掉,并到學校和主任重新申請了住校。等到他十八歲生日的前天晚上,白悅親自下廚燒了菜,哥哥給他定了個蛋糕,還帶回了一瓶酒,說是國外的朋友送的,慶祝他成年。三人喝得微醺,母親突然告訴他,等他明年拿到本科畢業(yè)證,就把白家名下所有公司的權(quán)力都交給他。他下意識地看向白洪辰,問母親:“那他呢?”白洪辰在燈下看著他,那雙眼睛水光瀲滟的,對他說:“我一個技術(shù)宅不懂經(jīng)商,做不來這些,白家的產(chǎn)業(yè)我一分都不要。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揭不開鍋了,你會讓我餓死在街頭嗎?”白悅看著她的兩個兒子,含淚笑著說:“你們都長大了,真好……”她扶著額頭,站起身說道:“年紀大了熬不住,我先回房了,你們兩個也別太晚睡?!?/br>兩人目送她走出餐廳,白洪景突然一言不發(fā)地拿過酒瓶,把余下的酒全部倒進自己的杯子里,一口一口地喝完。白洪辰托著下巴支在桌面上,笑盈盈地看著他說:“小景,馬上就到零點了,你有什么愿望想許嗎?”那酒的度數(shù)挺高,白洪景喝得太猛,現(xiàn)在有點上頭了,他直勾勾地盯著白洪辰看了一會,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起身對他伸出手,小聲說:“我?guī)闳€地方?!?/br>白洪辰欣然從命。他喝的比白洪景少得多,起身時自然地扶了一把腳步有些虛軟的白洪景,手托在白洪景的手肘處,一直沒松開。那天晚上又下了雪,兩人并排坐在汽車后座,白洪辰偏頭看著窗外,白洪景則一路盯著他的側(cè)臉看。黑色的立領大衣,里面是貼身的白色毛衫。那下巴和脖頸美好的線條,他只在夢里吻過。他開口,嗓音低沉:“我名下有一棟別墅,前兩年就開始裝修,什么都收拾好了,我想今晚搬過去住。給你也準備了房間,想帶你去看看……”白洪辰?jīng)]轉(zhuǎn)頭,眼睛依然盯著窗外,雪花在燈影里軟綿綿地飄著。他真的是醉了,見白洪辰不置可否,就大著膽子,把手輕輕覆在了白洪辰的手背上。白洪辰?jīng)]動,像雕塑一樣保持著現(xiàn)有的姿勢,一言不發(fā)。他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但他今晚是壽星,又是個醉鬼,暫時有放肆的特權(quán),因此他沒松開,手指輕輕地合攏,把他哥哥的手攥在掌心。直到車停在了獨棟外,白洪辰突然反手拉住他的手,領著他下了車。手很穩(wěn),腳步也很穩(wěn),帶了點包容的力道。雪花打著旋落在黑衣肩頭,這下他徹底醉了。兩人站在門口,白洪景的手有些發(fā)抖,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門卡,又掏出另一張門卡。他把一張卡強硬地塞到白洪辰手里,一邊拿另一張卡刷開了門。別墅里一直有人留守打掃,暖風開得很足。白洪景終于把心心念念的人領回了家,自己倒先手足無措起來。他頭腦不太清醒,就站在玄關(guān)處,摸索到開關(guān)胡亂開了兩盞燈。之后他上前一步,把白洪辰困在墻壁和自己的胸口之間,微微低下頭,笨拙地親了上去。接著他的腰被一雙手摟住,被隔著外衣上下摩挲著。白洪辰偏了一下頭,和他的嘴唇分開,然后順著嘴角一路親吻到耳垂,對著他已經(jīng)通紅的耳朵吹氣,低聲誘惑他:“你的房間在哪?哥哥今晚送你一份‘成/人禮物’。”那一晚,初雪一樣純白的衣服終于被他親手剝除殆盡,兩人糾纏著倒在臥室那張之前從來沒人躺過的床上。……第9章白洪景閉上眼,任由白洪辰手法笨拙地揉著他的肩膀,突然問他:“你喜歡蝴蝶嗎?”白洪辰的指尖沿著他的脊椎上下按著,答道:“還行吧。我爸當年拍過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