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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和甘路有什么誤會?”闕云飛看他的神色有些陰沈,勸他說,“你哥哥對你很關心,有誤會說開就好。”甘霖含糊著說了一句,“沒有誤會?!?/br>甘路做事向來周全嚴謹,尤其是和工作相關的事他更是每一句話都要在腦子里打上兩三遍草稿。他對著闕云飛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說起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對于甘路來說,每一句話都有其存在的作用。甘霖突然沒了胃口,隨便幾口吃光面,站起身來,“闕總您慢慢吃,我先上樓補個覺。”闕云飛察覺到他的異樣,也有些擔心地站起來,“不舒服?你臉色很差。”甘霖問他,“闕總會不會覺得,我之前的很多行為……都是在討好上級?”“你之前說過把我當偶像的事,雖然我很驚訝,但是也理解,所以談不上覺得你在討好我?!标I云飛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間說起這個,但也平和地回答他,“硬是要說的話,比起討好更像是在要關注?!?/br>闕云飛比他想象中對于情感一事要敏銳得多。甘霖閉了閉眼,澀然張口,“我是在要關注,因為我不僅崇拜你,更多的是喜歡?!?/br>他不出意外地在男人臉上見到驚愕的神色,甘霖咬著唇不肯低下頭,又堅決地說,“不是崇拜者的喜歡,是愛慕者的追求?!?/br>他的堅決只堅持到這句話結束。甘霖不敢再看一眼闕云飛的神情,落荒而逃。?第7章自團建結束后闕云飛就一直在出差,甘霖又在弗蘭克的牽線下拿到法國的另一單生意,幾乎每天晝夜顛倒跟著法方在談合同。認真算起來甘霖已經幾個禮拜都沒有見到過闕云飛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那么冒失地挑明對闕云飛的暗戀,甚至沒給自己留一點后路。團建那天傍晚闕云飛敲開了他閣樓的門,把一份晚飯遞給他,“你不用覺得丟臉,年輕人把復雜的感情當成喜歡是正常的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甘霖默默地接過晚飯,看著闕云飛轉身下樓,那一句自鑒真心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闕云飛始終把他當個后輩在看,討好他是在求關注,告白也只是被崇拜羨慕的情緒沖和成了小孩自以為的喜歡。甘霖都知道。但他沒想到闕云飛嘴上說著“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轉身就開始無止境地出差。飛完歐洲飛美洲,雖然中層都說公司今年有個大的并購項目,可總不至于連著**個禮拜都在國外,好不容易回國一次也直接上頂樓大會議室開會,連辦公層都不來一趟。也就端茶倒水的前臺jiejie還能得空花癡一下闕總新?lián)Q的細邊半框眼鏡。新客戶比弗蘭克更有財力,也比弗蘭克更難搞定,都說法國人愛浪漫愛自由結果他這位新客戶最愛的是工作,每天下了工作時間還要和他談條約,一問那位的秘書才知道這位大老板是法德混血。去他媽的德國人?!緵]有地域歧視的意思甘霖手里拿著法方的報價單嘆了口氣,去找杜方定奪。杜方看著定價也是直皺眉,這一單做下來利潤薄到可以忽略不計,實在不是飛星做生意的風格。不過法方那邊態(tài)度倒是很好,“歡迎你們來我們這參觀,如果參觀完我們的生產規(guī)模覺得能夠有后續(xù)合作可以再決定簽不簽合同?!?/br>“那就去看看吧?!倍欧教嫠铝藳Q定,“正好闕總他們今晚回國后天又飛巴黎,你到時可以請示一下他?!?/br>甘霖有些猶豫,“我一個人去?”“我有個行程走不開,不然我就和你去了。不過現(xiàn)在和你聯(lián)系的一直也是他們的基層,如果真到了那有高層出面你請闕總幫忙就行了,”杜方說,“他們會到法國一家財閥那停留一周左右,你這里的公司在里昂,相距不遠?!?/br>甘霖心里仍有些打鼓,但還是點頭應了。他到里昂去預計只待一兩天,背了個包再拿個電腦包就是全部行李。甘霖抱著包坐在候機廳直打瞌睡,實在是前一天晚上還有熬夜和客戶對合同條款睡得太晚,又正巧遇上航班晚點出發(fā)時間未定。他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一只手拍了拍他,睜開眼看見韓英站在他跟前。韓英說,“走吧,老板要我?guī)闳ベF賓候機室里面睡。”甘霖還有些發(fā)懵,“闕總?”“對,”韓英幫他提起電腦包,“看你在這睡得不踏實,讓你進去好好睡一覺。”甘霖趕緊跟著站起來,想了想又問,“韓哥,公司給我們訂機票有什么規(guī)定嗎?”“高層頭等艙中層商務艙你們經濟艙。”韓英看著他,“你是想問上次去日本你為什么是頭等艙?”韓哥真人精。甘霖心說什么都瞞不過他,誠懇地等解答。韓英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腦袋,“平時挺聰明的怎么這時候傻了,你跟著去日本那次老板走自己私賬給你升的艙?!?/br>甘霖訥訥,還想說什么腳下卻已經跟著韓英邁進了休息室。闕云飛正斜靠著沙發(fā)在打電話,見他來向自己身邊一指,遞給他一個抱枕又接著說話去了。韓英帶他進來就算完成任務,自己找了杯子去泡咖啡,留甘霖正襟危坐在闕云飛身邊。闕云飛掛了電話看向他,“剛進來看你抱著背包在那睡不安生,就讓韓英帶你進來了?!?/br>“謝謝闕總……”“你出差的事杜方和我說了,”闕云飛說,“我們的的飛機也晚點了,估計比你還晚,你睡覺吧,到了時間我喊你?!?/br>闕云飛的話幾乎是掐著點說的,說完手機又來了電話。甘霖抱著闕云飛給他的抱枕倚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闕云飛那通電話說的是德語,他以前選修課聽過一點,但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只是在闕云飛低沉的聲音中終于沉沉睡去。他竟然在候機室的沙發(fā)上做了個夢。夢見他坐在闕云飛的機車后座上,懷抱著男人的腰同他墜下懸崖。甘霖被驚坐起身,正對上男人墨色的眼睛,“你做夢了?!?/br>甘霖夢中墜落的心悸還在,一時失語,只能木頭似的點點頭。“噩夢?”甘霖下意識點頭,想了想又搖頭。墜下深淵是噩夢,但能和闕云飛一起怎么想都又是個美夢。闕云飛從壁柜上拿出瓶水給他,“你剛才喊了我名字?!?/br>甘霖差點被嗆到,努力咽下嘴里的水,“我、我夢見了你?!?/br>闕云飛帶了些無奈的笑,“我很可怕?”“不是。”甘霖實話實說,“我夢見你帶著我騎機車,掉下山崖?!?/br>闕云飛沉默了一會,甘霖想想在坐飛機前說這種夢著實不吉利,趕緊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