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5
書迷正在閱讀:走近不科學(xué)、當(dāng)校園理想遇上校園妄想、死對頭總以為我在撩他、特殊關(guān)系、衛(wèi)道者、情深一網(wǎng)、替身難為、涂鴉王子、我當(dāng)替身那些年、長風(fēng)過白石
的關(guān)系了?無論如何,現(xiàn)在的他,一定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為什么突然籌到了給他治病的錢。那么,那些夜晚,在他的病房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自己和男人做的那些事,他也能想象么?如果這些他都能想象到,那如今,遭遇了這一切的自己,心里卻還念著那個人這件事,他會怎么看?……“哥!”華楠猛地寒噤了一下。他呆滯地瞪著弟弟,被他驟然提高的音量震得兩耳轟鳴。華楊脾氣很溫和,待人向來都是和顏悅色的,此時,他的臉色卻令華楠感到陌生。“哥?!北晃兆〉氖钟昧o了一緊,華楠聽到弟弟用仿佛自喉頭擠出的聲音,艱難地道。“你心里……有一個人,就是那位Jade先生,對嗎?”沒聽到華楠的回答,華楊頓了頓,徑自接下去。“我不知道,那個人什么時候……到了你心里,但是,我知道,那個人很冷血,他對你并不好,我跟他面對面時,就有這種感覺了。所以,我其實……很生氣,我不明白,你究竟喜歡那個人什么……”他垂下頭,望著哥哥的眼睛。華楠的目光已不在他面上,失去了焦點。華楊像是忽然急躁起來,雙手抓住哥哥的肩膀,卻又不敢用力搖晃他,只能死死抓住。“哥,你理解我的心情嗎?我很生氣,你被折磨成這樣,我卻什么也不能為你做,只能拖累你,像個廢物一樣……以前在國內(nèi)是這樣,來到這里又是這樣,每個人你都想要保護(hù),誰又能來保護(hù)你呢?我不希望你依靠Jade那種人,他太危險,遲早會毀了你——我一直有這種感覺,可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在你心里扎下根了,趕不走了,我不甘心,但我什么也做不到……”“哥,你不要再痛苦下去了!求你了!”華楊聲氣阻滯,說不下去了。他把臉埋在哥哥的胸膛,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哥,我們走吧,離開這個國家。本來我們也不應(yīng)該呆在這里的。我現(xiàn)在好了,回國以后,我可以找工作,或者邊上學(xué)邊打工,以后換我來照顧你。那個人一定也是這么想的,他看不下去,良心發(fā)現(xiàn)了。他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所以才讓你走,我們就領(lǐng)了他的情,好嗎?只要我們回國后安頓下來,你很快……很快就會把他忘了的?!?/br>華楊不再作聲,似乎無力再說下去。華楠出神地凝視著他伏在自己胸前的頭顱,伸出手,撫了撫頭頂那個不服帖的發(fā)旋。說著這些話的華楊,一瞬間令華楠有些不認(rèn)識了。他與華楊之間相差十二歲。華楊出生的時候,華楠正處在青春期,因為對父母的獨占心理,并不怎么疼愛華楊。當(dāng)華楊長成少年的時候,自己早已是成年人,經(jīng)歷了家庭劇變,在華楠心里,病弱的華楊一直是個長不大的、需要自己保護(hù)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的華楊,居然顯現(xiàn)出了華楠從未見過的強(qiáng)烈情緒,華楠能夠感受到弟弟的意志。原來,真正沒有長進(jìn)的是自己啊。不知不覺之間,華楊已經(jīng)長大了,而自己,只是一味盲目地做著那些用以自我滿足的事情,都不曾停下來好好看看周圍的人。不服氣也罷,那個人,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內(nèi)心。所以,怎么可能舍棄、離開呢?第175章除了華楊以外,再也沒有誰,能像那個人一樣,占據(jù)自己內(nèi)心的全部……不,雖然對弟弟不公平,但對自己而言,那個人在心中的位置,和華楊并不一樣。如潮的思緒不斷漫上來。華楠無意識地輕輕捋順著弟弟些許自來卷的頭發(fā),方才的心緒起伏就那樣歸于平靜。“華楊,你不明白的?!?/br>華楊從他掌中抬起頭。華楠望著弟弟面上混合了迷茫與稚氣的神情,禁不住笑了笑。“有些事,你現(xiàn)在還弄不明白,必須要親身經(jīng)歷過,才會懂的吧。當(dāng)然,也有人一輩子也看不透,而有的人,即使看透了,也無濟(jì)于事?!?/br>“哥……”華楊叫了一聲,沒再接下去,似不知該說什么。“哥知道,你是為我好?!羌?,雖然你是自己看出來的,但一定嚇了一跳吧?你能夠不帶偏見地看待……我們的關(guān)系,哥很感謝你。”“我……我說過了,那種男人,我不贊成你跟他……”大概以為華楠會錯意,華楊急忙重申。華楠唇邊的笑意始終沒有隱去。他淡淡地?fù)u了搖頭。“折騰了這大半天,真有點困了?!?/br>話題突然轉(zhuǎn)換,華楊求之不得,連連點頭,“那你睡會兒吧?!?/br>“你也睡點吧,睡我旁邊。我看你眼圈兒都青了,沒怎么睡好吧?”“嗯。來到島上就一直睡不好?!比A楊咕噥了一聲,趴在床沿上。也是奇了,方才勸說哥哥的時候還生氣十足,轉(zhuǎn)眼眼皮就快貼一起了。算了,貼就貼吧。淺薄的意識走馬燈似的在腦中自行流轉(zhuǎn),毫無心理準(zhǔn)備地,華楊一頭跌進(jìn)了黑沉的睡夢之中。希利安坐在窗邊。海島的夜空是他最愛的景致,星月清透明亮,還會在水波中投下倒影,別有情致。雖然心里一直在叫囂這不是欣賞風(fēng)景的時候,可是又能做什么呢?索性就這樣坐著發(fā)呆,連腦內(nèi)反駁都懶得進(jìn)行。那家伙……那位自以為是的表兄不也這樣認(rèn)為么?就眼下的形式而言,自己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是個男人都會為如此的輕蔑而火冒三丈,更令人怨懟的是,這種輕蔑還有理有據(jù)。可是,想到那個如今生死未知的家伙,希利安卻惱恨不起來,連嘆氣都覺得沉重。時雨在一旁細(xì)心侍弄一盆月季。島上淡水并不充足,養(yǎng)活一丁點花草都極為不易。聽到敲門聲,他放下手中的活計。“是、哪一位?”“是我。請開門?!?/br>希利安騰地抬起頭,站起來,朝時雨擺擺手,親自打開門。他望著門口的人,有些驚愕地張大了眼睛。洛華楊從夢中驚醒,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他想不起自己做了個怎樣的夢,也直覺并不驚悚,但很不舒服。發(fā)覺自己還趴在床邊,只是身上披上了條毯子,想也知道是誰給披上的。華楊心里突然閃出一絲不祥的冰涼,伸手摸了摸床上,被枕攤在原處,人不見了。他愣了愣,霍然立起來,把毯子甩在床上,轉(zhuǎn)身向室外沖去。營房外的海灘上點著篝火。簇簇躍動的火焰映襯著海面上漂浮的星光。一個黑色的剪影立在火堆后面,好像在眺望著無法辯識的海平線。華楊走近了,對方大概聽見動靜,轉(zhuǎn)過身來。“希利安先生。”華楊招呼道。接觸到希利安的眼神,他仿佛就什么都明白了。“先生,我哥哥他……”希利安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