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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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峰山神廟這些年來被林旭打理得蒸蒸日上,靠著九峰鎮(zhèn)等市鎮(zhèn)的香火供養(yǎng),早已不復昔日初來之時門可羅雀,空蕩蕩的庫房能餓死老鼠的窘境。即便照著眼前這幾位地祇無底洞般的喝酒法,縱是連續(xù)喝上一百年,林旭也不會覺得多心疼,他開口叫停自然也不是為了這樁雞毛蒜皮的小事。 瞥了敖平一眼,林旭沒好氣地說道: “行了,別岔開話題,你們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br> 080 孟婆湯 “哎,大伙皆知你是有了主意,直截了當講來不好嗎?男人大丈夫做事要干脆些才夠豪氣?!?/br> 巫山君蕭柏瑯發(fā)揮出善于打圓場的優(yōu)點,一席話把林旭的質問連消帶打推了個干凈。于是,林旭也不便深究,切入了正題說道: “要破開輪回通道不難,難的是陰魂進入六道輪回之前,必須洗去他們的前世記憶,否則那就真要天下大亂了。” 不問可知,倘若降生人世的嬰兒都記得自己上輩子是什么狀況,恩怨情仇一把抓,說天下大亂那還是輕的,不折騰到世界末日就已經(jīng)大不易了,如若不然,陰曹地府何苦不辭勞苦給陰魂們挨個灌孟婆湯? 這時候,老實人龍石耳在一旁悶聲悶氣地說道: “清洗陰魂的記憶得要孟婆湯才行?那東西我等可不知如何調制。” 林旭抬眼看了看幾位盟友,跟著他瞇起了眼睛,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一字一句說道: “……這個我知道?!?/br> 聞聽此言,在場的幾位地祇全是一臉不可思議的驚訝表情,齊聲反問說道: “你知道?” 迫不得已談到了這個話題,林旭顯得比較郁悶,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了腦海里時不時會莫名地迸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許是來自于未完全覺醒的前世記憶,不過這些東西純粹是知識,而非真實生活的記憶片段,林旭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來路。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事情,一時半會更難跟盟友們解釋清楚了,這些知識的來源問題一扯起來那就肯定是沒完沒了。 明知這個話題不能解,林旭當即咳嗽了兩聲,立馬岔開話題說道: “咳咳,你們別管我是如何知道的,總之弄出類似孟婆湯的東西沒問題,前提是你們幾個得幫一下忙啊!” 洪澤水君章渝摸著兩撇滑稽的貓胡子,擺出一副故作高深的姿態(tài),說道: “林兄叫我等出力,這也是理所應當,只是不知你那法子是否管用??!” 封神后獲得天道認可,自然產生的威壓氣勢,其效力隨著時間在一點點逐漸淡去。林旭也在刻意引導自身氣息沖擊那部分不屬于自主控制的輝光,他厭惡一切不受控制的東西,特別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的。此時基本恢復了常態(tài)的林旭,抬眼看著面前這幾位瞪大了眼珠,只差在臉上寫出“我愛八卦”標語的盟友,他實在是無語了。 歪著頭思索一下,林旭突然轉守為攻,反問說道: “噢,你們覺得我的主意不靠譜,那誰有更好的法子?” “哪個……好像沒有?!?/br> 這種坦白過頭的大實話自然是出自老實人龍石耳之口,至于其他幾位地祇,這個事實祂們縱然心知肚明也鐵定不會說出口的。 見狀,林旭沖著盟友們冷笑了幾聲,提高音量說道: “既然沒有?那你們還說這么多廢話干嗎?試試我的法子靈不靈好了,不靈就換你們來?!?/br> “化陰池”這個名字在人間少有人知曉,不過在陰曹地府,最著名的飲料品牌孟氏企業(yè)出品的經(jīng)典飲品孟婆湯,其主料就是以“化陰池”的池水,額外添加神秘佐料勾兌而成。有鑒于此類產品的用處特殊,配方絕密并且銷售渠道極為單一,所以關于生產內幕消息不便外傳。那些知道內情的,同樣懂得真相不便外傳的道理,大家只管悶聲不語,余下的那些不明真相的家伙只管信口胡言,隨著他們說去了。真正了解個中內情的大能者,遍數(shù)如恒河沙數(shù)的諸世界那也是如鳳毛麟角一般稀罕。 在林旭這位自命內行的專家指點下,多位神祇聯(lián)手構筑一座“化陰池”,工序其實不難,知道該如何著手構筑,這才是難上加難。 首先圈定了山神廟內的一塊空地,盟友們也跟著忙活起來,由始至終,參與工程的神祇們都在留意著林旭的一舉一動。受到好奇心驅使,祂們未嘗沒有一窺個中奧妙的心思。然而,直至工程收尾階段,參與者誰也沒敢說自己看出了個子午卯酉。反倒是這座建成之后的“化陰池”顯現(xiàn)出一派寧謐安詳?shù)木跋螅h觀恰似一泓靜水波瀾不驚。 金烏西墜,明月升起。在夜幕籠罩下,白日里“化陰池”看不到一絲漣漪的平靜水面,此刻在皎潔月色下倒映出絢麗光影。 此情此景,說是美輪美奐的話可能略顯夸張,的確帶著幾分山水園林的雅致氣息。只可惜如斯美景當前,唯獨乏人欣賞,圍攏在水池四周的地祇們,祂們的目光全都在關注著林旭的施法過程,枉費了這一幕自然景致與人工雕琢完美融合的美景呈現(xiàn)在眼前。 “天地之靈!宇宙之光!眾生之力!萬法之門!接引!” 這時候,伴隨著林旭一陣抽風似的手舞足蹈動作和碎碎念的咒語,“化陰池”的水面上登時浮現(xiàn)了一層朦朧的白色光華。緊接著,這座偌大的水池好似瞬間傾倒了整桶的熒光劑,用人類語言難以描述出其色彩變幻繽紛之妖異的奇異彩光,此刻悠然浮現(xiàn)在池水上方,這個場面美妙得如夢亦如幻。 在旁邊看著林旭的作為,老土地黃世仁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瞠目結舌地說道: “這手段似是……” 突然被堵住嘴巴,黃世仁剛講了半截的話被堵在嘴里,只見大江龍君松開了按住祂嘴巴的手掌,搖頭示意說道: “說不得!說不得呀!” 不僅是敖平和黃世仁,在座的幾位地祇或多或少也都看出了一些端倪,大伙悄無聲息地交換了一下眼色,祂們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驚異和贊嘆之意??v使林旭不愿說出他從何處學來了這些玄妙的本領,神祇的眼界終究不比凡人,即便一時看不出來路,多少總能瞧得出水深水淺。林旭施展的這一手大有奪天地造化之奧妙,姑且不論是出自于何方神圣之手,根底也必定是非同一般的深哪! 五彩繽紛的光華漸漸開始收斂,林旭也停止了手舞足蹈的動作,長出了一口氣,他轉回身跟盟友們說道: “茲事體大,僅憑在下之力難以維持運轉,諸君既是有緣來此,不妨各自留下一尊分身,協(xié)助處理相關事宜?!?/br> “此言甚善,我等敢不從命!” 一聽林旭如此說來,地祇們個個眼睛放光,當即滿口答應下來,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這次林旭要請別人來協(xié)助,千萬別以為是在幼兒園里排排坐,分果果的游戲。利益跟風險掛鉤,這就好比用一百倍資金杠桿炒指數(shù)期貨,在大肆攫取超額利益的同時,傾家蕩產的風險也是時刻懸在參與者頭頂上的一柄利刃,沒準幾時就會落下。 一點也不必懷疑,私立陰曹是犯了天大忌諱的事情。自從太古時代以來,作為華夏神系唯一的死亡處理機構,地府一直享有著對六道輪回的壟斷經(jīng)營地位。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特權,同樣是任何后來者無法撼動的權威地位,哪怕是三清四御親自插手都無法剝奪陰曹地府對陰魂的最終裁量權,最多是往里面摻沙子罷了。 哪怕是純粹迫于形勢逼人,林旭在自家地頭悄悄地搞出這個山寨版的陰曹衙門,這件事說來同樣是可大可小。 日后林旭若是與地府溝通得當取得對方的諒解,可能平安無事。萬一反過來說,事情談崩了,或是節(jié)外生枝出了旁的變故,那時候就唯有兵戎相見了。 某些時候,林旭考慮事情只能從最壞的一種可能性著眼,那種認為世界很美好,凡事都可以講道理的樂天派通常是活不久的。這個世界實在太危險了,這種活寶還是趁早回地府重新考做人四六級證書吧!故此,林旭不遺余力地拉上一幫盟友參與其中,既是與祂們共同分享成果,當然也是請大家一塊來分擔風險。 完成了初步工作,隨同盟友們一起來到天柱峰絕頂之上,武裝到了牙齒的林旭朗聲說道: “在下要動手破開輪回通道,諸君請暫時退避?!?/br> 聽到林旭的提示,地祇們即刻抽身退走,這當口不是講義氣的好時機,六道輪回可稱是天地之間最大的奧秘之一,即使神祇被卷進去也沒什么好下場。若是待一會林旭不幸失了手,盟友們離得遠點還能有余力搶救他一下,大家都湊在一塊,真要出了岔子那就連鍋端了。 “開!” “咚隆——” 隨著林旭一劍揮出,一束刺眼的白光從高空中投射而下,旋即將整個天柱峰照得一片雪亮什么東西都看不見了。 “陰!陽!平衡!” 林旭揮劍割開了自己神祇金身的皮膚,任由汩汩的金色血液噴涌而出,在身前匯集成了數(shù)枚神文。緊跟著他手捏法訣向上一指,幾枚神文沖霄而起分別卡在了白光源頭的四周。伴隨著林旭不住地念誦咒文,輪回通道的破口緩慢彌合起來,直至收縮成了一個不仔細分辨都難以無法看清楚的微弱光點。 見狀,神態(tài)現(xiàn)出幾分萎頓的林旭大喜,忍不住高聲叫道: “哈哈,大功告成了!” ........................................................ 淮南廬江郡 幾名身著黑衣,胸前掛著一枚銀十字吊墜,身形容貌和長相都與本地人相差無幾的男子正在向來往行人散發(fā)傳單,口中說道: “信主吧!信主者得永生!” 當街被攔住的行人當中難免有脾氣不好的主,一上來就不由分說,跟著一把推開這些行為鬼祟的家伙,大聲喝罵道: “滾開,別礙老子的事?!?/br> 當面被噴了一臉吐沫星子的黑衣人,下一刻依舊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他語氣溫和地說道: “這位兄弟,你不想死后靈魂得到救贖嗎?信主吧!仁慈的主會寬恕你的一切罪孽,不叫你下地獄,讓你的靈魂升入天堂?!?/br> 華夏人秉承一向視死如生的規(guī)矩,當然也很忌諱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談什么罪孽和超脫之類的話題。這時,這位脾氣火爆的黑粗壯漢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就掄起拳頭狠狠捶在黑衣人的鼻梁之上。這勢大力沉的一拳直打得黑衣人鼻血橫流,壯漢此刻還不依不饒地罵道: “呸,你這廝死了才下十八層地獄呢!混賬東西,快些給老子滾遠點?;逇?!” 這位被揍了個滿臉桃花開的黑衣人,很快在幾個同伴攙扶下起身,他擦干了血跡,又繼續(xù)向街頭行人宣講十字教的教義,只是有意問津者寥寥無幾。 這些以雅赫威的地上牧羊人自居的傳教士們,即使因為以往慣用的傳教手法在東方這片土地上顯得水土不服,導致接連碰壁,不斷地遭人白眼和冷遇,乃至于老拳相向,他們心中仍沒有絲毫的厭煩和怒氣。 傳教士們心里無比清楚,他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取悅于天上的“主”,每當他們尋回一頭迷途的羔羊,對于“主”的事業(yè)就又增加了一分動力和貢獻。為此而付出的一切艱辛和努力都是值得的,是證明自身虔誠信仰的磨練過程。不消說,他們也是抱著成為一名殉道者的犧牲精神,冒險來到這片充斥著異教神祇的陌生土地,他們終極目標只有一個,把這里變成“主”的羊圈。 081 棋手 永遠不要小看那些在強烈宗教熱忱驅動下,行動起來的宗教人士,他們燃燒全部身心在一瞬間迸發(fā)出的能量極限,那絕對是普通人連做夢都想象不出來的程度。 直面酷刑拷打和血淋淋屠刀威脅,這對常人而言,能在這兩者面前不屈,已然堪稱為無畏的勇者,不過這種考驗在宗教狂熱者眼里充其量是學前班水平。一名真正的虔誠者甚至能調動起全部精神力量,最大限度地抹殺自我特性,從而與“主”達成近乎完美契合的狀態(tài),甚至是可以使自身變成“主”的力量降臨到人世間的容器。 事實上,假如某個信徒真的虔誠到了這個階段,他們作為容器的人類意識也就隨之消亡了,只有外在延續(xù)的虛假人格仍然維持著這具身體的運轉和日?;顒?。 具備了最高限度虔誠的極少數(shù)信徒,他們的身軀也會不定期地出現(xiàn)神秘傷痕。這些外在表征意味著這具rou體無法負荷的強大力量,故此在降臨時所遺留下來的些許痕跡,十字教的教徒們則驕傲地稱之為“圣痕”。 未經(jīng)強化的人類血rou之軀相對于浩瀚的神力而言太過脆弱,無法承載神祇的降臨所需,因此單個容器除了宣傳效果之外,對神祇其實沒多大實際意義。然而,凡事總有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發(fā)展過程,假設在某個世界里的容器數(shù)量持續(xù)增加超過了臨界點,即便是遠在億萬光年之外的神祇意志也能直接跨越空間和時間的阻隔,直接降臨在一方天地之內。不必諱言,等到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一步,反對者一方已是無藥可救了。 要在這最糟糕的狀況發(fā)生之前加以阻止,唯一行之有效的策略就是果斷出手,提前剪除那些可能成長為敵方登陸跳板的凡人信徒。 無論如何,容器總歸是在龐大信徒數(shù)量基礎之上產生的特例,跟概率有著密切關系。當信徒的基數(shù)遭到削弱,最終能成長為容器的個體數(shù)量也自然會跟著減少,這就是最徹底的釜底抽薪之策。 “殺,全部殺光,寸草不留?!?/br> 隨著林旭察覺到十字教已經(jīng)把觸角伸向了自家地盤,立時氣得三尸神暴跳,考慮到狀況發(fā)展到了極端惡劣的程度,不出狠招不足以撥亂反正,他隨即聯(lián)絡分散淮南各地的世俗代言人,向那些豪強們下達了絕殺令。 被抓獲的傳教士經(jīng)由神術抽取記憶,結果令林旭震驚不已。這些人不是十字教本部派來的,而是莫名地被強力神術洗腦的速成產品,即使林旭不殺他們,這些被過度強力的圣光輻照后的一次性用品,大概要不了兩年光景也該回歸主的懷抱了。于是,追查十字教傳教士來源的線索就此斷絕了,看樣子對方提早一步做好了被調查的預防措施。留給林旭的選擇就只剩下一條路好走,不得已下達了斬盡殺絕的指令。 宗教戰(zhàn)爭是人類所有戰(zhàn)爭模式中最為殘酷血腥和不可理喻的極端個案,若說牽涉到現(xiàn)實利益糾葛而發(fā)生的流血沖突,雙方尚可通過妥協(xié)和利益交換來緩和矛盾,那么因信仰分歧而生出的問題就屬于無解難題了。 遠到中世紀的火刑架和十字軍東征血腥屠城,近到911飛機撞大樓雙子塔轟然倒塌,以及隨后美國以反攻之名打響的那場戰(zhàn)爭,死于戰(zhàn)火殺戮的無辜平民數(shù)以十萬計,或許這就是某位以預言世界末日跳票而被嘲諷的蹩腳預言家所說:“瑪爾斯以福音之名傳播四方”。這些案例歸根結底是由于宗教信仰所衍生出來的,即使林旭身為凡人的時候,他就在資料和新聞上見識過太多相似范例。 一神教對待異教徒的態(tài)度是旗幟鮮明的,跟一神教談妥協(xié)是緣木求魚,一絲一毫的寬容都是多余的。要應對這個困境,唯有以暴制暴。哪怕林旭知道暴力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至少它能確保摧毀面臨的難題。 隨著林旭向淮南地區(qū)經(jīng)營有年的本地關系網(wǎng)下達了對十字教傳教士斬盡殺絕的指令,旋即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舉凡是被告發(fā)涉嫌牽連十字教的人,一概拉到參與了與林旭聯(lián)盟的神像前,逐個進行信仰甄別,那些通不過測試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 這一日,配合著林旭一同發(fā)動的大江龍君敖平,抽空來到了天柱峰舊山神廟。 敖平一邊喝著林旭自釀的果酒,一邊戲謔地打趣說道: “嘖嘖,怨不得人都說,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仁不執(zhí)政。林兄的手段當真是酷烈如暴風驟雨,凌厲不下于數(shù)九寒天哪!” 聞聽此言,林旭的眉梢一挑,他很不是滋味地反唇相譏說道: “敖兄莫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少講幾句風涼話吧!事情是明擺著的,總得有惡人來出頭,只不過這一回輪到我罷了?!?/br> 說完,林旭還覺得不夠給力,他轉過身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說道: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這時,外間一陣腳步聲響起,滿面憂色的老土地黃世仁走進大殿,以神祇的敏銳耳力自然不會錯過林旭這段裝13的念白,黃世仁嘆息說道: “剛不可久,柔不可守?。∽鹕窨v有霹靂手段,這淮南也經(jīng)不起如此折騰,慎之!慎之!” 聞聲,林旭沖著黃世仁一笑,說道: “這道理林某當然清楚,除天下之大害,非得靠人不可?!?/br> 敖平目光疑惑地看著林旭,追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