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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當下不敢遲疑連忙跟著墨澤他們向著內(nèi)河的方向游去。這時候鯤頡長袖一揮,溫衡他們頭頂出現(xiàn)了一層紫黑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羽毛形狀的水草,這些水草快速蔓延開來向網(wǎng)一樣向著溫衡他們卷來。顏培卿眉頭一皺:“糟糕!是勾魂草!”墨冽語速極快的解釋:“這是一種長在海溝里面的草,只要感受到靈氣波動,就會瘋長,要是被它纏上,它會生生吸干海獸的靈氣,直到將它們?nèi)淼撵`氣全部吸食干。這是一種連海獸都不敢招惹的草。鯤頡竟然準備了這個?!?/br>眼前的勾魂草顯然被鯤頡馴化過,它們只在溫衡他們的上方快速的蔓延,而對氣勢洶洶沖過來的海獸大軍視而不見。上面不能走,兩邊被限死,大海的方向有兇獸。還能走的路只有一條,顏培卿不太喜歡淡水,但是情況危急,他化成了人形帶著大家向著內(nèi)河而去。一邊逃,顏培卿心里就涌出了不安的感覺。鯤頡忍著痛狂笑起來:“顏培卿!墨冽!你以為我什么準備都沒有就敢動手嗎?!”墨冽雙腿受傷,速度明顯慢,早在四人準備逃的時候溫衡一把就夾著墨冽了。他們才不管鯤頡如何叫囂,能逃出去他們就成功。他們和顏培卿的目的不同,他們到荒原來可不是為了做霸主,他們只要找到慢慢多,任務(wù)就完成了。對溫衡他們而言,能保存實力再好不過,能不動粗就不動粗,全身而退比什么都好。顏培卿仗著自己是鮫人,在水中前行的時候像是一道幽藍色的靈光。眼看勾魂草的生長速度敵不過顏培卿一群人的逃跑速度,看起來勝利就在眼前了,可是突然之間顏培卿猛地停住了身形。他的魚尾僵直,整個人在水中抽了兩下就筆直的往下落去。蓮無殤連忙夾住了顏培卿問道:“怎么了?”顏培卿僵硬的說不出話來,就連嘴巴都不能張開。幸虧他還能給溫衡他們傳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動彈不了了。”這時候墨冽悶悶傳音:“是鯤頡的毒?!?/br>這時候后方的海獸即將殺到,頭頂?shù)墓椿瓴輭毫讼聛恚瑴睾夂蜕彑o殤對視一眼,兩人一人夾了一個向著內(nèi)河的方向飛馳而去。沒有顏培卿在前面開道,這兩人速度也不慢。就是眼前的水域突然變得渾濁了起來,水的顏色不再清澈,水中出現(xiàn)了很多雜質(zhì)。蓮無殤道:“我們要上去。”在河網(wǎng)中,他們是打不過荒川的原住民的。溫衡覺得蓮無殤說的對,兩人像是靈光一般直奔水面而去。眼看水面近在眼前,只聽鯤頡狂笑著說道:“出去吧,只要你們一出去,顏培卿和墨冽兩個人就會沒命了!”聽到鯤頡說這話,顏培卿并不放在心上,他對溫衡他們傳音:“散人,你們不要聽他的,趕緊走?!?/br>鯤頡道:“他們中了我調(diào)制的毒,一旦離開了水域,毒便會發(fā)作。他們會在你們手中化成血水,魂飛魄散!”仿佛為了印證鯤頡的話,顏培卿和墨冽的面色慢慢的變成了青紫色,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這兩人都是水族,變成人形體溫都不會太高,可是這會兒,他們的體溫在飛快的上升。墨冽平靜的傳音:“散人,鯤頡說的可能是真的。你們把我們放下來自己先走吧。鯤頡和我們不和,他不會這么快就殺了我們。若是你們留下,他們不會對你們客氣?!?/br>尤其是剛剛溫衡打斷了鯤頡的一條胳膊,鯤頡恨溫衡恨的牙齒都在癢癢,被他逮到,溫衡這頓毒打少不了。溫衡看向蓮無殤,蓮無殤又聽到了溫衡的聲音:“無殤你有辦法能解開他們體內(nèi)的毒嗎?”這時候,蓮無殤感覺到了溫衡對他的無比信任和依賴。然而蓮無殤只能實話實說:“對不起,我也不是萬能的?!本退慊煦缜嗌從苊庖叽蠖鄶?shù)的毒素,可要解開別人身上的毒素,也需要時間和精力。墨冽說完這話之后頭顱就垂了下來,溫衡只能感覺到墨冽身上灼熱的體溫。他停下了腳步:“無殤,你先走吧。把顏培卿交給我?!?/br>蓮無殤瀟灑的轉(zhuǎn)身:“說什么胡話,我什么時候會棄你不顧?!比缓?,蓮無殤就被溫衡的腦海中的聲音驚得耳朵都在嗡嗡響:“啊啊啊,我家無殤真是對我太好了。我何德何能能找到無殤這樣的道侶啊,啊,現(xiàn)在就算我死了我都是幸福死的。無殤真是太可愛了……”蓮無殤不得已對著溫衡伸出了一根指頭,他紅著臉說道:“太啰嗦了你?!崩ъ`結(jié)界重新升起,溫衡只能隔著結(jié)界嘿嘿傻笑了。359溫衡被鯤頡重點關(guān)照了,他被玄鐵和勾魂草綁在柱子上,有一個長著人身鯊魚腦袋的漢子拿著鞭子在抽打他。溫衡嘴巴張開:“打人不打臉啊。”可是他張張口,什么聲音都沒說出來。鯊魚打得火冒三丈:“狗日的,怎么打都不出聲,以為自己是硬骨頭?!”然后打得更重了,溫衡倒是不覺得這點攻擊算什么,說句實話,這種程度的攻擊還比不過云清半夜睡不著在他肚子上跳的力道。蓮無殤被勾魂草纏住了,他面容平靜的被鯤頡關(guān)在了牢籠中,他旁邊的牢籠中躺著昏迷不醒的顏培卿和墨冽。鯤頡正在嘗試將他的半截胳膊接回來,可是他試了有一個時辰了,胳膊還是無法變回去。這條暴躁的大魚在行宮中破口大罵:“該死的人修!手段竟然這么下作陰毒!打!給我重重的打!你沒吃飯?。±^續(xù)打!”正在抽打溫衡的鯊魚搓搓手,然后掄起了狼牙棒對著溫衡的肚子砸過去:“去死吧!”溫衡看著滿是尖刺的狼牙棒艱難的閉上了眼睛,被這個打中了,應(yīng)該會疼的吧。狼牙棒重重的敲到了溫衡的肚子上,只聽咔嚓一聲,溫衡身后的柱子斷了,溫衡仰面朝悶哼一聲,這力道和云清飛撲的力道差不多了。溫衡被換到了另一根柱子上,被各種抽打了一個時辰之后,鯤頡終于放棄了接回他的胳膊??粗紱]見血的溫衡,他暴躁的一尾巴掃開了他的魚鰭,然后沖著溫衡的方向張開血盆大口咬了過來。只聽咔嚓咔嚓幾聲之后,鯤頡滿口的白牙斷了一半。鯤頡嗷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被捆在柱子上的溫衡囂張的笑了笑:“對不住啊,爺是旱魃,天生硬骨頭?!?/br>鯤頡化成了人形捂著嘴,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鉤蛇曾經(jīng)的行宮因為要容納鉤蛇的身體修建得非常大,鯤頡的身軀變到最大在行宮中也只占大半的空間。等他化成人之后,鯤頡和溫衡他們并沒有兩樣。這也是很多海獸不想化成人形的原因,誰愿意好好的一個身體變成螻蟻的模樣?原來的身軀多么威武雄壯啊!鯤頡緩沖了好長時間,他拿出一個玉瓶張開口對著玉瓶吐了一口,這一口東西顏色猩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