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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膽敢?”“我為何不敢?”墨滄瀾說著,便拿出了七殺琴,道:“你自裁吧,若我動手,你這死相,只怕是不太好看?!?/br>“……”原本還在看熱鬧的其他幾位重犯,皆是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這墨滄瀾,居然是認(rèn)真的。重犯之所以是重犯,一來,他們絕對做了十惡不赦之事,二來,必然是牽扯深廣,身后有位高權(quán)重之人作保,因此才能留下一條命來。幾百年上千年,武宿都無人敢殺,這墨滄瀾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竟是敢抗衡孟妄峰主和他背后的奉真長老,當(dāng)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不知利害。武宿起初覺得好笑,但如今已經(jīng)感覺到殺意了。這墨滄瀾,是認(rèn)真的。哪怕如今墨滄瀾道修為還不如他,但架不住他們?nèi)硕唷?/br>武宿轉(zhuǎn)身捏了張藏在身上的遁逃符,想要溜之大吉,突然,那遁逃符竟是失效了。“在我面前用符,簡直是班門弄斧?!?/br>第275章解決武宿宋長離手中捏這個點燃的黃符,另一只黃符已經(jīng)貼在了武宿身上,他笑了笑,道:“你這張符,乃是出自我邙山派九成真人之手,他乃是我?guī)熓澹S符之術(shù)不必多說,自然厲害,只可惜,我前些年就已經(jīng)和他斗符,再也沒輸過?!?/br>“……”宋長離著實氣死人,他竟是拿了兩張黃符,直接將武宿那張符,給徹底壓制住了。武宿見逃跑已經(jīng)無望,便當(dāng)即轉(zhuǎn)變了想法,開始對墨滄瀾等人發(fā)起進(jìn)攻。武宿身上的那只咒枷,竟是已經(jīng)漸漸消失在脖頸處,他的修為,儼然已經(jīng)快要恢復(fù)到正常。墨滄瀾手中七殺琴陣陣響起,殺機(jī)四起,周圍頓時有霜花飛霧騰空,世界頓時一片芒白。墨滄瀾不待武宿將功夫施展開來,就已經(jīng)用七殺琴音,讓武宿在越發(fā)濃重琴音迷霧陣中迷失了方向,很快,武宿便失了方向,朝著四周胡亂出手。月見微趁此機(jī)會,拉弓搭箭,一枚冰藍(lán)色的風(fēng)箭宛若凝成了實體,嗖的一下破空殺出,將武宿給直接炸翻在地上。七殺琴音可形成各種陣法,墨滄瀾先是用了迷陣,緊接著再用殺陣,四面八方的萬物劍和傀儡絲在陣中悉數(shù)朝著武宿殺了過去,只聽得一聲慘叫,頓時血霧一片,竟是將那武宿殺的連骨頭都沒有了。一瞬間,整個荒郊野外頓時一片死寂,那些個原本還好整以暇看戲的重犯們,皆是露出了莫測的神色,再看像是無事發(fā)生似的墨滄瀾,方才的輕視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蹤影。墨滄瀾對諸位看呆了的弟子道:“如此暴徒,不知死活,不知對錯,如此這般也不必?zé)﹦谥T位替他收尸了。”眾位弟子:“……”簡直可怕。這位墨峰主,看起來像是個艷麗的美人,沒想到,但凡美人,果然都是招惹不起,全身帶刺的,方才,他們只看到那武宿先是如同撞鬼了似的,到處亂抓亂叫,隨處攻擊,卻都碰不到真人,緊接著,便被數(shù)到光芒攻擊了身體,變成了血渣。這……也太嚇人了些。但是,又著實解恨,峰主果然是峰主,和他們這些弟子們還是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眾位弟子驚魂未定地看著墨滄瀾,過了片刻,才有人說道:“多謝墨峰主,我們行至此處,這武宿便說他身體不適,非要停在此處休息調(diào)整,我們知道他背后乃是次峰峰主,所以也不敢催促,耽誤了幾日?!?/br>“沒想到,這武宿竟是只等著身上的咒枷解開,才不愿繼續(xù)前行,進(jìn)入南陵郡,當(dāng)真是可惡至極!”還有一位弟子,看到了地上的那兩具尸體,便哭了起來,擦著眼睛道:“可憐了方午和牛一夕兩位師弟,原本主動接了這個任務(wù),就是想要來這邊見識一下與宗門迥異的風(fēng)土人情,想要碰碰運氣,沒想到,竟然死在了這里?!?/br>“這可惡的武宿,合該去死!”一位腰間掛著青色囊袋的弟子,走上前來,帶了幾分憂慮對墨滄瀾道:“墨峰主,方才你也聽到了,這武宿背后,靠著的可是那位孟峰主,孟峰主背后,又是奉真長老,你這么殺了他,日后孟峰主追究起來,必不會輕易放過你的?!?/br>墨滄瀾淡淡說道:“殺都?xì)⒘?,還能如何?人死不能復(fù)生,他的元神已經(jīng)被我的七殺琴殺陣給攪碎了,再無死而復(fù)生的可能,若是要因此來尋我麻煩,就讓他來吧?!?/br>青囊弟子顯然是這批弟子帶頭,他自報家門,道:“我名叫于晨,乃是第八峰內(nèi)門弟子,見過墨峰主,此次,我們共帶了六位重犯前來,交給峰主處理,死了一位,剩下的這六位,日后就靠墨峰主管理了。”說完,于晨便將藏在儲物袋之中的那數(shù)個咒枷的“鑰匙”遞給了墨滄瀾。咒枷的鑰匙,乃是被打在卷軸上面的一段段解咒的咒術(shù),唯有修為到了一定境界的大能,才能解開。這種東西,關(guān)乎緊要,可見這位于晨,算是第八峰伸手信任的了,否則這種東西,絕不會交給他管理。而且,但凡押解的弟子,必須是歸元神宗執(zhí)法堂的正式弟子,而能進(jìn)入執(zhí)法堂的,必然是各個宗門首屈一指的弟子。來這一趟,定然沒人能想到竟是會有弟子死于非命,也不知死了的這兩名弟子背后的長老,是否會愿意替他們出頭。宗門之中,藏污納垢,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只是這等惡劣的行徑,著實讓人覺得惡心。月見微道:“諸位師兄,回去之后,還請好生安葬這兩位苦命的師兄,回去的路途遙遠(yuǎn),尸體容易腐爛,我這里有幾顆丹藥,可保證尸體一個月不腐爛?!?/br>于晨千恩萬謝,接過那一瓶子丹藥,看到那已經(jīng)快要看不出容貌來的血淋淋的尸體,頓時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旁邊剩下的那五個重犯,有幾人表情很是凝重,倒是原本還正在嗑松子的那青年,也不樂得嗑松子了,反而興沖沖的湊到了墨滄瀾身邊,道:“墨峰主,你這七殺琴,可是好生厲害呀,能不能給我摸摸?”月見微看他那擠眉弄眼的樣子,馬上黑了臉,道:“你也別太放肆了,雖然你沒和方才那蠢貨一伙兒,但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也不是好人?!?/br>那青年勾唇笑了起來,道:“你這話可是說對了,我們都成了重犯,被管在哪牢籠之中,至少也有幾百年,當(dāng)然都不會是好人了,若是好人,又怎可能帶著咒枷,出現(xiàn)在這里,任你們差遣?”月見微冷淡的說道:“你知道就好,不必多說廢話?!?/br>那青年便挑了挑眉少,百無聊賴地繼續(xù)蹲在地上嗑松子。原本,墨滄瀾還想邀請于晨等人前去靈山稍作調(diào)整,但是,于晨經(jīng)歷了這一遭,一點心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