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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普通人——他住著幾萬一天的VIP病房,但是卻從未見過親人前來照料,只有幾個護工照料他的生活,按常理來說,男性懷孕一定是和戀人感情非常融洽才對,但是這人的丈夫卻從不見蹤影,只有一個自稱阿姨的中年女人來探望過,囑咐他好好養(yǎng)身體,并對他說這次情況危急,他福大命大,除了商量好的尾款之外多給三十萬。這讓禹涵判斷,他的工作或許是代孕。但這非常奇怪,男性生子技術(shù)有著很多的局限,其中之一就是不能做試管,如果他的雇主是異性戀,因為種種原因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那應(yīng)該去找代孕mama,如果是同性的話,那也應(yīng)該去做植入手術(shù)才對,為什么要他來?這些事他還沒有搞清楚,就到了洛禹涵的葬禮。雖然做完手術(shù)只過了十天,傷口表面已經(jīng)愈合,但還沒有完全長好,醫(yī)生是絕對不允許他出院的,禹涵無法,只能忍著刀口的疼痛偷偷跑了出來,好在醫(yī)院離殯儀館并不遠,否則一路顛簸,他真的挺怕自己刀口出什么問題。他當時只是一心想著自己的葬禮自己當然是一定要到場的,但到了靈堂,卻無端地生出一種近鄉(xiāng)情更怯的滋味,無論如何也邁不開步伐走進去,與那個“洛禹涵”告別。他無法面對死去的自己。“你怎么在這兒?”齊凜率先發(fā)話。坦白來說,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他并不希望禹涵出現(xiàn)。洛禹涵和禹涵實在是太像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同意他mama徐梅的請求,自從他爸查出來絕癥,徐梅就一直催著他結(jié)婚生子,說是要讓老爺子走之前能看一眼兒媳和孫輩,齊凜對此毫無反應(yīng),直到偶然在徐梅拿來的一沓子資料里看見禹涵的照片。他動搖了。彼時洛禹涵已經(jīng)和吳宏在一起了整整七年,齊凜自知這段感情無望,也不愿意再去打擾洛禹涵的生活,但是看見禹涵的時候,他想,或許有一個眉目肖似洛禹涵的孩子,也不是一件壞事。事到如今他也不敢確定自己這個做法到底是對是錯,但是齊凜但凡做出的決策就從來沒有過后悔,生意場上如此,對待私事同樣如此。但是在今天,他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個與他故去的禹涵哥哥長相如此相似,卻又懷著他的孩子的人,加上心情著實惡劣,語氣便不甚好。禹涵撐著傘在外面站了挺久,身體有些撐不住了,本打算就下定決心進去看上一眼便離開,沒有想到突然有個人上前與他搭話,聽這語氣,似乎是與他認識的。禹涵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一個認識“禹涵”的人前來參加“洛禹涵”的葬禮,反正眼前這個人在他還是洛禹涵的時候的的確確是不認識的,謹慎起見,他沒有答話。齊凜與十四年前的面容天差地別,周身的氣勢更是完全不同,禹涵認不得他并不奇怪,齊凜也是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就暗地關(guān)注一番洛禹涵才能知道他的近況。見禹涵沒有說話,又注意到他握著傘柄的蒼白的手,齊凜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下心情,道:“是那晚的事?先上車吧。“禹涵遲疑了一下,跟著他過去了,原因無他,實在是站得太久,刀口又開始疼,手腳也開始發(fā)軟,再不坐下,他怕是要直接昏過去了。齊凜在前面走,他步伐大,雖然不急,但走得很快,禹涵但凡步子稍大一些就覺得傷口快要扯裂開一般,只得小步慢慢往前挪,齊凜快要走出院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跟上來,想起他好像是剛剛動過大手術(shù),便轉(zhuǎn)身回來,扶住他的手臂,禹涵被他扶住后轉(zhuǎn)移了大半身體的重量,輕輕松了口氣,才看見他沒有傘,西裝外套已經(jīng)濕掉。這個人即使淋著雨,也沒有露出半分狼狽。禹涵將傘往他手中遞去,他還不到一米八,如果給兩個人撐傘就要將傘舉起來,他現(xiàn)在根本不能有那么大的動作。齊凜接過傘,左手打傘,右手扶著禹涵,在愈發(fā)細密的雨幕中走向殯儀館外面。禹涵終究是沒有進去,只是在轉(zhuǎn)彎的時候默默回頭,再看了一眼靈堂。齊凜的車就放在地下停車場,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他拉開車門安置好禹涵,自己繞過車門坐進駕駛席。看著禹涵蒼白的臉色,齊凜平靜道:“要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事,你不必再擔心,我已經(jīng)做過公證,以后再有這樣的情況醫(yī)院會給我打電話?!?/br>禹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說的大概是12號晚上他被送去搶救的事情,那天的事他也打聽明白了,對于那女人更是感官極差——雖然若不是她的所作所為他也不能重生,但是這樣草菅人命,將一個未出世的孩子看得比一條人命還重的行為,實在令人惡心。那么他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為什么要把簽字權(quán)握在他手里?他是禹涵的什么人?禹涵低下頭,順著他的話說:“那你會簽字嗎?“齊凜道:“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沒那么重要?!?/br>禹涵抿了抿唇,試探著說:“你的親生孩子也不重要嗎?“齊凜心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他明顯隆起來的肚子,實際上這也不過是他第二次見到禹涵,當時在醫(yī)院見過禹涵之后便將準備好的東西給了醫(yī)生,然后他便直接離開了,對于這個人和這個孩子,他并沒有什么實感,自然也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他說:“還沒有重要到讓我放棄底線。“果然,這個人就是孩子的生父。但是似乎他并不喜愛這個孩子,從剛剛到現(xiàn)在,他只隨意瞥了一眼禹涵的肚子,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熱切和關(guān)愛,更不用說來摸一摸聽一聽了,禹涵基本可以確定,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應(yīng)當是這人的母親逼迫他采取代孕的手段生下孩子。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個人比之他母親,至少還有基本的底線,禹涵真的不愿意將自己的命交付到他母親手上,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不能因為個孩子陪送進去。這邊齊凜見話已經(jīng)說清楚了,便發(fā)動車子,一打方向盤將車駛離車位:“我送你回醫(yī)院?!?/br>禹涵不能放過這次機會,他一邊拉過安全帶——這輩子他坐車都不會忘記安全帶了——一邊對駕駛席上的人說:“我能聯(lián)系你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這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故而這樣問。齊凜漠然道:“你聯(lián)系我做什么?”禹涵的動作一頓,他意識到,孩子的生父對于自己和孩子,比他想象的還要漠不關(guān)心。齊凜看右后視鏡的時候瞥見禹涵落寞的樣子,突然有些愧疚——雖然是雇傭關(guān)系,但是代孕與其他的交易是不一樣的,他的孩子還有著禹涵一半的血脈,如此看來,他似乎不應(yīng)當對禹涵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