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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普通人一樣冷漠,更何況,禹涵前不久才險些因為自己母親的惡行而喪命。于是他緩和了一下語氣,隨手從車上抽出一張名片遞給禹涵:“有必要的話可以?!?/br>禹涵道了謝,將名片接過來,打開手機想要把號碼輸進去,卻在看見名片上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呆楞住。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當年那個小蘿卜頭筆都不會拿,因為寫不出自己的名字而在家里發(fā)脾氣,還是他握著那雙軟綿綿的小手,一筆一劃地教齊凜寫下來的。他突然間明白了那股莫名的對于這個人的熟悉感和信任感自何處而來。禹涵呆呆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齊凜的側(cè)臉,他變了太多了,原本還沒有長開的包子臉此刻棱角分明,側(cè)臉更是英俊鋒利,眉宇間都是成熟男人的氣度,與當年那個不想他走故意躲在屋里不肯送他的小男孩天差地別。但是依稀間,仍舊可以看出當年的影子。這樣一來,他出現(xiàn)在葬禮現(xiàn)場也能夠說得通了。禹涵雙手死死拽著那張做工精良的名片,心頭萬般情緒紛雜如春天柳絮,種種思緒糾葛在一處理不清和頭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能一遍一遍感慨著,造化弄人。造化弄人,他相戀七年的男朋友,在他終于做好了準備走入婚姻的殿堂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出軌了自己繼妹;造化弄人,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借由另一具身體重生回來;造化弄人,他好不容易與自己闊別多年的童年好友重逢,肚子里卻懷上了他的孩子。造化弄人,年幼時每天摸著他的頭給他拿零食的徐梅阿姨居然成了這么個冷心冷情的女人,生生害死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上蒼給他的這第二條命,他該怎么過啊!第四章第四章車子開上大路,在雨幕籠罩下的公路上平穩(wěn)行駛,雨刷一遍一遍刮過刷去前擋風(fēng)玻璃上朦朧的水霧,眼前的視野清晰復(fù)又模糊。齊凜沒有開音樂,車內(nèi)寂靜一片,淡淡的車載香水彌散在車內(nèi),是讓人心神寧靜的清雅冷香,禹涵卻難以抑制內(nèi)心煩亂,他坐在車上看著雨幕籠罩下飛速倒退的街景,恍然間竟然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似乎旁邊倏然而過的并非行道樹和樓宇,而是他荒唐可笑的人生。他出神的時間太久,直至眼睛一眨,一滴淚滑落在面頰上才回過神來,慌忙抹去了淚水,在心里嘲笑自己都活了快三十年的大男人居然為了這么點事兒哭。“怎么了。”齊凜眼睛依舊看著前面,卻問了一聲。“沒事?!庇砗曇粲悬c哽咽,連忙咳了咳,佯裝是嗓子不舒服,又忍不住偷偷轉(zhuǎn)頭看齊凜——他們整整十四年沒見了,當年洛勝達在齊家做管家,禹涵自小在齊家長大,三歲的時候齊凜出生,他還模模糊糊地記得那時候齊凜驚天動地的哭號,后來齊凜也大了,粉雕玉琢的一個小男孩,誰見了誰喜歡,偏偏還是總是沉著小臉,人們都特別喜歡逗他。禹涵也喜歡,他覺得齊凜又好看,又可愛,總是以大哥哥的身份自居,圍著小齊凜打轉(zhuǎn)兒,齊凜嘴上不說,其實也黏他,去哪兒都要跟著禹涵,禹涵去上學(xué)了還要發(fā)脾氣,吵著鬧著也要去學(xué)校,甚至有一次禹涵上課上到一半,突然班主任老師把他給叫了出去,因為保姆被齊凜鬧得沒了辦法,只能帶他來學(xué)校看禹涵一眼……禹涵對他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十五歲那年隨父親離開齊家的時候,那時的齊凜已經(jīng)十二歲,身形尚未長開,還是個孩子的模樣,一張小臉白白凈凈,總是一副嚴肅板正的小模樣,穿著私立小學(xué)剪裁得體的制服,好看得要命,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收拾東西,然后回到了他的房間,“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不管家里人怎么叫都不肯出來了。那個胖嘟嘟的一張手四個小rou窩的齊凜,那個在燈下抿著嘴唇一筆一劃學(xué)寫字的齊凜,居然這么大了,叫人怎么能不感慨?醫(yī)院和殯儀館的距離本就不遠,禹涵胡思亂想著時間便過得飛快,齊凜將車停在醫(yī)院的院子里,下車撐開傘,扶了禹涵一把,禹涵握著他的手臂用力一起,突然間小腹一陣劇痛,整個人就往下跪倒,齊凜下意識地伸手扶住,然而這樣一來,禹涵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撕成了兩半,將將愈合的傷口多半是裂開了,疼得他眼前發(fā)黑,雙手死死扣住齊凜的手臂,難以忍受地發(fā)出一聲痛吟。“怎么了?”齊凜皺眉,禹涵疼得說不出話,但看他樣子也多半能夠猜出來。外面還下著雨,齊凜見他實在走不了,便直接將禹涵打橫抱起,大步走向醫(yī)院。禹涵疼得模模糊糊,卻還有精力想著,自己小時候抱了齊凜那么多次,如今居然也有機會被齊凜抱一抱了……齊凜胸膛寬闊,抱得很穩(wěn),步伐急促但不亂,可惜他沒有享受多久,一進醫(yī)院的大廳便有護士推來了輪椅,將他安置好。護士推著他進入電梯,回到頂層病房。病房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了。禹涵是偷跑出去的,他做完手術(shù)才剛剛十天,傷口根本沒有愈合到可以下地亂跑的程度,護工買完早飯回來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立刻就慌了神,急忙放下了東西便到處去找——雇主的事情她不清楚,至少從病房的級別和住院的開銷看起來,這是個金貴人物,怠慢不得,她詢問了值班臺護士沒得到消息后便立刻便通知了雇傭自己的徐梅,徐梅聽聞此事放下手頭的事情便驅(qū)車趕來,臉色很是難看,急匆匆地調(diào)取了樓道監(jiān)控來看,剛查到禹涵上的出租車車牌號,齊凜便帶著禹涵回來了。徐梅本以為禹涵是因為知道了那天晚上自己不同意手術(shù)簽字的事害怕所以從醫(yī)院逃跑,若是這樣,禹涵出逃之后不是沒有可能把孩子打掉,如果是這樣她這么久的努力便付之東流,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后果,她甚至在盤算著等禹涵抓回來就直接接回家里讓人二十四小時看著,直到孩子生下來為止,因此臉色陰沉沉得極為嚇人,病房里的其他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這位貴夫人降罪下來,這里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就在此時房門一開,齊凜出現(xiàn)了。徐梅一回頭瞧見是他大感意外,齊凜一直對娶妻生子沒什么想法,還是去年他父親查出來絕癥,在徐梅百般哀求之下才要了這個孩子,因此也一直毫不關(guān)心,從來沒有探望過,但是禹涵病重入院,險些死去的事情還是有人知會了他,母子二人在此也產(chǎn)生了極大的分歧。當時徐梅也很激動:“我為什么不同意不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我求了你多久才求來的?你如果好好地結(jié)婚生子我會這么做嗎?齊凜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自私,你爸爸他沒有多久好活了,這是他唯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