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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冷毛巾替他擦拭著通紅的額頭及臉頰,在對上他淺褐色的眼睛時,一直抿著的雙唇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低聲問他道:“做噩夢了嗎?”秦離勉強坐起身,搖了搖頭,“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他回到別墅的時候,明玦并不在家。“你前腳剛到,我就趕回來了?!?/br>“現(xiàn)在幾點了?”“凌晨三點?!?/br>秦離歉疚地看著明玦,“辛苦你了。”說完他便坐在那兒回了好一會兒的神,才慢慢拾起幾小時前的記憶,想起小安德烈和伊萬的死,心里像壓著千百斤重的石頭。“離哥,晚上發(fā)生的事,我都聽塞繆爾說了?!泵鳙i見他郁郁寡歡,空著的另一只手握住了秦離擱在外面的左手。他的手微涼,倒是剛好給秦離的手降降溫。“嗯。”秦離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然而明玦下一秒便傾身將一枚吻印在他的額頭之上,看穿了他沉重的心思,撫慰道:“小安德烈的死不是你的錯?!?/br>秦離抬眸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沒有說出來。明玦卻繼續(xù)道:“你不是塞巴留的最后一張王牌,安德烈的真實身份才是?!?/br>他的話音剛落,便見秦離蹙眉看著他。“只不過,塞巴沒有料到小安德烈會在關(guān)鍵時候沖出去,更沒有料到......”未等明玦說完,秦離便喃喃地替他接下了后半段話,“更沒有料到即便伊萬知道了小安德烈的身份,還是會殺了他?!?/br>“是的。哪怕他們有二十年的羈絆在先,五年的恨意也足以讓伊萬變成另一個人。塞巴錯估他了?!?/br>“可安德烈只是個孩子。”“也是伊萬的污點。”“我不明白?!?/br>“你不需要明白?!泵鳙i將秦離攬進懷里,親了親他那因發(fā)燒而變得格外敏感的腺體,“你只要明白,這不是你的錯。伊萬是抱著必死的心去見塞巴的,不管事情如何發(fā)展,他最終是要了結(jié)小安德烈的。這是一種殘忍,也是一種仁慈。當然,這仁慈,只是對伊萬自己而言?!?/br>*南美的形勢瞬息萬變。就在塞巴斯蒂安仍處于喪子之痛時,洛佩斯已成功贏得了與五星上將蓋爾拉多的權(quán)力之爭,手握軍權(quán),不消幾日便會派出大部隊與南方的武裝分子作戰(zhàn),盡快殲滅反叛軍。南邊的局勢越發(fā)緊張,然而,費爾南德斯作為南邊的第一家族卻從中牟利頗豐。尤其是巴蒙德家經(jīng)此一劫,再沒有余力攪局,使得他們的軍火生意順風(fēng)順水起來。南邊的消息北上,漸漸有謠言說巴蒙德家式微,不但無法阻擋費爾南德斯家的步伐,倘若武裝軍再攻下一城,費爾南德斯家便會隨著武裝軍一齊北上。當然,謠言只是謠言。塞巴斯蒂安已閉門多日,沒有人清楚巴蒙德家現(xiàn)在的詳細情況。外人聽了那一耳朵流言以后,還是繼續(xù)過各自的生活。在那幢“與世隔絕”的別墅里,秦離的燒直到三天后才漸漸消退。病愈以后的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也很少再和塞繆爾提交手的事。明玦雖說小安德烈的死怪不到他的身上,但他的眼前總能浮現(xiàn)小安德烈中彈時的模樣。小孩兒的身體一如折翼的鳥雀,摔落在地,虛弱得連掙扎喊痛的力氣都沒有。秦離這一沉默,整個別墅的氣氛都跟著低落下來。再加上當局正式向武裝軍宣戰(zhàn)以后,南邊接連傳來的消息并不樂觀,塞爾瑪每天要做十幾遍的禱告,而卡洛斯除了擔心秦離的身體狀況以外,還要苦惱那個成天不見人影的賽琳娜,生怕她在外面惹是生非。臨近月底的時候,一向讓卡洛斯提心吊膽的賽琳娜終于讓卡洛斯徹底死了心。事情發(fā)生在政府軍在南邊首戰(zhàn)告捷后,賽琳娜參加的那什么勞什子的組織領(lǐng)導(dǎo)人發(fā)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講,大意是鼓勵北邊的有志青年們隨著他一起前往南部,去游說當?shù)氐拿癖娙シ纯刮溲b軍,以及鼓舞那里的士兵,給他們增加士氣。賽琳娜聽完了那篇演講,回到別墅以后便向明玦提出了辭職。當時除了塞爾瑪以外,大家都在。賽琳娜當著眾人的面,在描繪自己偉大的理想時,眼睛亮得可怕,“明先生,我很感激你的幫助,但眼下是南美需要我和我的同伴的時刻!我們必須前往南部去說服當?shù)氐拿癖姺纯刮溲b軍的統(tǒng)治!南美的人民要想獲得和平,不能單靠政府軍的作戰(zhàn),還得靠千千萬萬的民眾!如此,我們才能有一個嶄新美好的未來!”她的話音剛落,卡洛斯便像是肩頭承不住她的偉大理想那樣,聳著肩膀,面色頹敗道:“賽琳娜,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我求求你,留下來!”賽琳娜卻置若罔聞,繼續(xù)朝明玦道:“不用理會我的舅舅。我相信像明先生你這樣的人,一定能理解我迫切地想要我的祖國強大的心?!?/br>明玦坐在沙發(fā)上,既不同于賽琳娜的激動,也不同于卡洛斯的脆弱焦急,神情淡然地扭頭去看坐在他一旁的秦離。他沒有直接回賽琳娜的話,而是問秦離:“離哥,你覺得呢?”“這事,我做不了主?!鼻仉x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就在賽琳娜繪聲繪色的說話時,他的眼前又開始莫名其妙地閃現(xiàn)一些陌生的記憶片段。他不知道是賽琳娜話里的哪幾個字眼戳中了自己的心坎,但他的潛意識好像對那番話很有共鳴。如果換在另外一個場合,當明玦問他怎么看這事時,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放賽琳娜走。決定權(quán)最后還是回到了明玦的手中,但他根本不怵選擇。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對賽琳娜說道:“你是個成年人,決定權(quán)在你自己的手中。不管是卡洛斯,還是我,都無權(quán)干涉你的決定。如果你覺得去南部就能實現(xiàn)你‘偉大的理想’,那就去吧?!?/br>“主人!”可憐的卡洛斯不可置信地看著明玦,他難以想象明玦居然在這事上背棄了自己。明玦的表情依舊毫無起伏,他又扭頭對卡洛斯道:“卡洛斯,你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br>卡洛斯說著眼淚就要溢出來了,“我只是想要她好好地活著!”然而不等明玦的回話,賽琳娜便打斷了他,“舅舅,我的上帝,求你不要那么自私!南部才是我們真正的家園,家園陷入戰(zhàn)火,我理所應(yīng)當該為它盡一份力!”“可你會死的!”“我不怕!”“可是我怕啊。我的小賽琳娜,我害怕啊。你是我最后的親人?!?/br>“不,我們的親人都還在?!辟惲漳日f到這兒,突然收斂了所有的情緒,目光和語氣都變得異常堅定,“他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在我們的身邊。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許mama也正在點頭,贊許我的決定。”于是三天后,賽琳娜背上背包,在卡洛斯絕望悲痛的目光下離開了別墅。她像一陣風(fēng),來得快,去得也快。后來,他們再見到她時,是在一張刊登在新聞網(wǎng)站首頁的照片上。她已經(jīng)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