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3
小的代價。紙扎閆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臉色緩和了些,頭也不回地說:“午飯已經(jīng)送過來了,在餐桌上,吃完午飯我們繼續(xù)扎框架。”扎人物骨架這種技術活任務者們幫不上忙,但在紙扎閆的教導下,他們也可以跟著設計草稿扎一些簡單的器物框架了。一直忙活到深夜,扎完的框架堆滿了客廳,紙扎閆看著清單點了一遍,點點頭:“所有框架都已經(jīng)完成了,明后兩天抓緊時間糊紙施彩,就能按時完工?!?/br>累了一天,任務者們倒頭就睡,度過了出奇平靜的一個夜晚。第二天,紙扎閆手把手教他們糊紙和剪配飾,自己給糊完紙的半成品上色,做細節(jié)。白軼抬了抬因為干活太多而酸軟無力的手臂,語氣哀怨地問:“周哥,你不是說這是民間藝術嗎,怎樣,現(xiàn)在學習得快樂嗎?”周杞抹掉臉上的寬面條淚:“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br>宴月看了看被刮花的美甲:“被迫營業(yè)。”新手妹子:“??!”白軼探頭看她:“jiejie,你有什么想說的嗎?”新手妹子表情有些痛苦,伸出顫抖的左手:“不小心扎破手了?!?/br>傷口很深,猩紅的血液從指尖流下,染紅了墊在桌面上的白紙,像驟然綻放的一株紅梅。“笨手笨腳的,你先休息一下吧?!毖缭陆舆^她手上的剪刀,帶她去客廳處理傷口。宴月幫新手妹子清洗傷口的時候,那兩個紅衣小孩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新手妹子還在流血的手。瞳孔過大的眼睛里滿是渴望。“別看他們?!毖缭碌皖^給新手妹子消毒,低聲提醒道。新手妹子明明點頭答應了,卻魔怔似的盯著其中一個小孩的眼睛看。在她眼中,紅衣小孩的眼睛里緩緩流下一行鮮血,怪笑著伸出蒼白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真實的窒息感讓她下意識張開嘴巴呼吸,腦袋一片混亂,她看到紅衣小孩張大嘴巴露出滿口獠牙,咬向她的臉頰!新手妹子瞪大眼睛,不管不顧地朝著那張猙獰的臉揮出手掌。“啪!”掌心一片冰涼,她確實打到了某種柔軟的東西。窒息感消失,呼吸變得順暢。“你瘋了!”耳邊響起宴月慌張的聲音。新手妹子打了個冷顫,亂成漿糊的腦子被狠狠一晃,總算清醒過來。她閉了閉眼,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紅衣小孩臉上有一個鮮明的巴掌印。拿著鋼絲鉗的紙扎閆快步走了過來,把小孩護在懷里,厲聲道:“你都做了些什么?”新手妹子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掌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體的溫度迅速下降,她哭著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對不起……”紙扎閆見她哭得涕淚橫流,也沒有再追究,檢查了孩子的臉頰后,不輕不重地說:“別再有下一次!”季思危走到紙扎閆面前:“閆大叔,她應該是累著了,我們先休息片刻如何?”紙扎閆點頭:“行吧,休息十分鐘?!?/br>紙扎閆離開后,宴月馬上問新手妹子:“你什么情況?不是讓你別看他們的眼睛嗎?”新手妹子止不住地哭泣:“我也不知道,我看到那個小孩掐我的脖子,還撲過來咬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br>宴月有些煩躁,快速包扎完傷口:“現(xiàn)在沒辦法補救了,接下來你多注意安全?!?/br>季思危輕聲說:“記住一定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范圍,明白了嗎?”新手妹子擦掉眼淚,無言地點了點頭。這個意外出現(xiàn)后,新手妹子謹記季思危的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離兩個小孩遠遠的。深夜,所有紙人的衣服和配飾都做好了,只差畫臉。畫臉是做紙人的精髓,相當于畫龍點睛,這個工作只能由紙扎閆親自做。對于任務者而言,他們已經(jīng)做完了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只有等待——等紙扎閆畫完每一張臉,等打開抽屜的時機。收拾完工具,看著擺滿大廳的紙扎,季思危說:“再堅持一下,明天我們就能回家了?!?/br>白軼接過話音:“嗯,我們一定可以回家的?!?/br>第二天清晨,季思危的房門被敲響了。一臉焦急的雀斑女生和宴月站在門前。雀斑女生說:“和我們住一個房間的新手不見了,她會不會出事了?”新手妹子昨天打了紅衣小孩,今天早上就不見了,出事的幾率很大。季思危看向樓梯,地面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血跡:“你們?nèi)テ渌胤秸疫^了嗎?”宴月說:“還沒來得及。”季思危果斷道:“分頭找找看。”找遍了二樓和三樓都沒找到人,任務者們下了一樓。客廳里擺滿了紙扎,只留出一條通道,一路走過去,昨晚的半成品紙人都畫上了臉,栩栩如生。紙扎閆還在客廳給紙人畫臉,聽到腳步聲,他停下筆,眉眼有倦色:“你們今天起那么早,早飯還沒送過來?!?/br>“早?!毖缭麓蛄寺曊泻?,問道:“閆大叔,有看到我們的同伴嗎,眼睛很大扎著雙馬尾的那個女生?!?/br>“你們的同伴?”紙扎閆不解地揚了揚眉:“你們一共來了兩個女生,都在這了,哪來的大眼睛雙馬尾女生?!?/br>宴月聞言臉色一變。新手女生的痕跡被抹掉了——她果然出事了。季思危提醒宴月看紙扎閆正在畫的紙人:“你覺不覺得這雙眼睛和她的很像?!?/br>紙扎閆握著細毛筆在紙人臉上細心勾勒,秀麗的五官逐漸成型,和新手妹子的臉幾乎一樣。宴月眼眶瞬間紅了。其他人情緒也有波動。紙扎閆換了細頭筆填唇色:“我熬了一夜,這是最后一張臉,畫完這張臉就算完工了?!?/br>耐心地等紙扎閆畫完最后一張臉后,季思危問:“你確定數(shù)量夠了嗎?”紙扎閆輕笑一聲:“我數(shù)了幾遍了,夠了?!?/br>季思危又問:“我們的工作完成了?”紙扎閆:“完成了?!?/br>季思危點頭,狀似不經(jīng)意地支開他:“閆大叔,我們在房間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個紙人,你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吧?”紙扎閆表情微妙,收好畫具后上樓去了。紙扎閆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季思危馬上帶著其他人走向紙扎閆的房間:“抽屜就在他的房間,通道應該打開了,紙新娘在房間里,諸位小心?!?/br>房門仍舊沒有上鎖。房間里煙霧彌漫,嗆人的香燭味和濃重的血腥味混在一起,讓人禁不住屏住呼吸。放眼一看,地板、家具、墻壁都染上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