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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親自動手,否則水撲不滅。他銷聲匿跡已久,要不是聽他們提起,我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他來?!?/br>院子那邊,低沉的男聲說:“我現(xiàn)在下井去取啄龍錐,這根的根基最深,不太容易取。你們替我把守,半個小時內(nèi),切勿離開此處?!?/br>另外幾人答應一聲,其中一個黑影踩上井邊,準備跳下去。葉囂皺起眉頭,果斷走出暗處:“他要動手了,先拖住他們!”季思危便看著他翻身上了圍墻,把黑刀扛在肩上,然后吹了一聲口哨:“喲,大晚上的,幾位在這干嘛呢?”原本靜謐又和諧,葉囂一出來,氣氛漸漸焦灼了起來。葉囂的出現(xiàn)瞬間引起了井邊幾個黑影的注意。風焰收回伸向井口的腳,掀開兜帽,露出挽著道士發(fā)髻的腦袋,他和顏悅色地打了招呼:“這不是葉囂葉師侄嗎?”“別跟貧道拉關(guān)系,貧道可不配當您的師侄?!比~囂皮笑rou不笑:“幾位既然有空,不如和我去事務所坐坐?”風焰長了一雙柳葉眉,眼睛細長上挑,一笑就滿臉妖氣:“葉師侄,你一個人來,讓敢開口,我們四個老家伙跟你走,膽子未免太大了吧?!?/br>季思危從正門走進來,不咸不淡地說了句:“他不是一個人。”葉囂得意一笑,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一個人。我的確不是一個人。好像沒有問題。風焰的目光略過季思危,打量了幾眼殺氣騰騰的小木偶,又轉(zhuǎn)向葉囂:“看來葉師侄今晚是一定要和貧道動手了?”“貧道說過了,擔不起您這一聲師侄?!比~囂跳下地面,含笑說:“也不是一定要動手,要是您就此停手,今晚的事就算了。不然,可別怪貧道自不量力,向老前輩討教一番了?!?/br>黑影之中,又有一“人”掀開兜帽,露出一張奇怪的臉,她滿頭白發(fā),皮膚滿是褶皺,聲音卻很年輕:“風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先下井,這兩個小鬼我們來收拾?!?/br>風焰思索片刻,掌心凝出一團明火,火焰澄紅,邊沿圍著一圈紫色,邪氣四溢:“算了,怕有變數(shù)。不解決他們貧道心中不安,便與諸位一起,先解決這個麻煩?!?/br>葉囂甩出一張符紙,喝了一聲:“網(wǎng)!”符紙亮起柔光,一張金色大網(wǎng)出現(xiàn)在半空中,介于虛實之間,溫和卻不容忽視的金光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劈頭蓋臉地籠向風焰。風焰不移寸步,冷笑一聲,舉起手掌,對著那團明火不緊不慢地吹了一口氣。火勢瞬間大漲,正面迎上金色大網(wǎng),那網(wǎng)即使徹底籠罩住了火焰,也很快在分外炙熱的火焰下蒸發(fā)了。葉囂身體覆上金光,閃身躲開撲面而來的火焰。“轟!”身后的圍墻剎那間崩塌,煙霧彌漫。“砰!”又是一聲巨響。葉囂回頭一看,三米外的大樹被當中劈開,分別倒向兩邊,樹干上烈火熊熊燃燒。這隨意的一擊,威力竟如此可怕。風焰嘆息一聲:“葉囂師侄,你應該清楚你我之間的差距,就此打住吧?!?/br>“你我也沒有生死大仇,何必爭斗呢?”葉囂咬了咬牙,余光瞥見正在與惡鬼交手的季思危。惡鬼招招兇險,季思危與之交手卻游刃有余,挺拔的身影在慘淡的月色下非常醒目。小木偶和八尾貓也沒有閑著,幫他擋住另外兩個惡鬼。葉囂回過神來,抬起黑刀,指腹抹向刀刃,鮮血沿著刀身紋路游走,結(jié)出繁復華美的圖騰,他橫著揮出一刀,一字一句地說:“恕難從命。”假如事事都妥協(xié),那修出這一身本事,又有什么意義呢?……季思危對上的這位,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兜帽自始至終沒有揭下,臉上綁著黑色三角巾,藏在陰影底下的雙眼泛著幽光,不像活人能有的眼睛。他沒有使用武器,身法卻十分詭異。季思危還在消化在十字路口吸收的一大波陰氣,現(xiàn)在五臟六腑都是冰的。擔心身體承受不住,短時間內(nèi)他都不打算再動用銅錢的力量。所以這一戰(zhàn),他只用隕星的能量來對抗。寒人肝膽的紅色光束從他指尖射出,仿若隕落的星辰留下的火光,璀璨明亮,其中又暗藏致命的威脅,死亡氣息瞬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被瞄準的黑兜帽只覺毛骨悚然,瞬間化作一團黑煙,出現(xiàn)在墻頭上,成功躲過隕星的襲擊。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季思危,轉(zhuǎn)身就跑。想跑?季思危長眉一挑,追了出去。血霧纏繞上樹梢,帶著他騰空而起,緊追在黑兜帽身后。黑兜帽速度慢了下來,他停在一棟古樓的樓頂,轉(zhuǎn)身面向季思危,低低地笑了起來。原以為是個厲害角色,想不到這樣好騙。季思危落在他對面,沉聲問:“你在笑什么?”黑兜帽不答,只是攤開雙手,憑空一握。漆黑的天空中驟然出現(xiàn)一道莫測短長的雪亮白光,緊接著,一道驚雷在季思危身旁炸開!慘白的光晃得季思危頭暈目眩,輪廓分明的臉被照得雪亮。血霧本能的從他身體里爆發(fā)出來,糾結(jié)成弧形盾牌,擋住逼近的雷光。直到雷光徹底消失,季思危耳朵還在嗡嗡作響。這家伙還挺狡猾!把他引過來就是為了引雷劈他!為什么不在教堂院子里面劈,難道怕誤傷盟友?能用雷的鬼魂,季思危生平第一次遇見,心里的小算盤“啪啪”的敲響。要是能招到事務所里打工,免費的那種,豈不美哉?季思危揉了揉耳朵,故作好奇地問:“你會cao縱天雷?”黑兜帽冷哼一聲,似乎不屑與他交談,非常冷漠地拍了拍手,一團奇形怪狀的雷光自他掌心生出,向四面八方伸展。“滋啦滋啦”的聲音不絕于耳,季思??粗菩牡睦坠?,眼睛亮了起來。這是主動向我炫技?展示才藝?這種能力特殊的鬼魂,可遇不可求??!一定不能放過!黑兜帽看到季思危奇怪的眼神,直覺有些危險,默默向后退了一步。黑兜帽掌心的雷光更加明亮,把黑夜切割得支離破碎,季思危卻不害怕不忌憚,朝前走了兩步,笑容如和煦春風:“哥們兒,我這有一份工作,特別適合你,而且待遇好,雙休、五險一金、包吃包住,吃上好香燭,住天灣區(qū)帶花園別墅,你考慮考慮?”黑兜帽:“……”這是什么套路?先用語言來擾亂我的神智,然后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好生狡猾!沒想到是我先看了他!“我是很真誠的?!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