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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我的雙眼,多么的真誠。你意下如何,不如我們先交換個聯(lián)系方式吧,隨時歡迎你棄暗投明……”黑兜帽看了看季思危的眼睛。形狀優(yōu)美的一雙鳳眸,眼眸暗火流動,笑意盈盈……好看是好看,但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季思危見對方怔愣住了,以為被他的真誠打動了,于是補充道:“對了,我們沒有學歷要求,沒有經(jīng)驗要求,還可以幫你報仇雪恨,了卻生前執(zhí)念,給我們打工就是給自己贖罪,免受地獄業(yè)火之苦,以后還可以爭取投胎機會……”哼!哪有這種好事!“你是騙子,我不上當?!?/br>黑兜帽下了結(jié)論,一掌拍向天臺,掌心的雷光貼著地板極速前進,鉆向季思危的腳底。季思危盯著耀眼的雷光,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彎起唇角,兩團血霧從肩胛骨張開,像兩扇柔軟的羽翼,振翅一展,帶著他飛上天空。他對血霧的cao縱能力又提高了一個臺階。雷光橫沖直撞,炸裂了天臺上的圍墻,石塊跌落,折了古樓旁邊的大樹枝丫。季思危還沒有放棄,循循善誘:“哥們兒,你別誤會,我不是騙子,我是百無禁忌事務所的HR,HR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黑兜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季思危,然后,扭頭就跑。季思危追在他身后:“別走啊,我們繼續(xù)聊聊,你有什么條件有什么困難可以提!我們事務所真的真的很不錯?!?/br>“現(xiàn)在的騙子那么愛崗敬業(yè)嗎?”黑兜帽被他說得心煩意亂,怕了他,穿過一堵墻,躲在墻角,準備等季思危過去以后,再折返教堂幫忙。就在這時,旁邊的窗被敲響了,一張英俊的臉出現(xiàn)在窗外:“嗨,哥們兒,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黑兜帽幽綠的眼睛里出現(xiàn)一秒鐘的恐懼,他破開窗戶,直接跳到樓下。季思危緊追不舍,就差拿個大喇叭:“你跑那么快干嘛?我真不是騙子……”這個鬼大哥怎么回事,一聽到要工作就跑得那么快,難道是鬼界深度社恐?或者上輩子是個社畜,怎么會上班這么反感?第213章你有幾斤幾兩?黑兜帽原本打算,先把那個細皮嫩rou的小少年引出來,再用雷把他劈得外焦里嫩。最喜歡看這種漂亮的人,被劈成焦炭了。計劃很美好,現(xiàn)實卻十分骨感。不知為何,事情忽然出了變數(shù)。他被那個細皮嫩rou的小少年整整追了兩條街,整整兩條街!從街頭到街尾,他連歇一歇都不敢,生怕小少年貼著他耳朵悄悄喊:“我要給你介紹工作”!太可怕了!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可怕的人類。這人類長了一副出類拔萃的好皮囊,行事竟然如此野蠻可怕!他實在不知如何應對才好。他只是個小鬼怪,逍遙又自在,才不要去事務所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不可能打工的!誰知道小少年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狼,是不是周扒皮。騙他進事務所以后就開始壓榨他的勞動力,干最臟最苦最累的活。現(xiàn)在哪個HR不是這樣?工作前把這個崗位吹得天花亂墜,一上班,哦豁,又累錢又少,令人禿頭。黑兜帽這么一想,忽然覺得自己機智得一批!能看穿陷阱,他是多么地英明神武啊!他好不容易甩開小少年,躲在一個建筑的陽臺里,和陰影融為一體。安靜乖巧。這下應該不會被追上了吧,黑兜帽總算松了一口氣。不愧是我!機智!再被追上,只能再剛一次,用雷電把少年炸的外焦里嫩了。雖然是鬼,但他不太喜歡殺生,讓對方擁有燙卷大波浪,漆黑表皮,就已經(jīng)令他很滿足了。只希望那個小少年別再追上來了。“鈴鈴……”突然!黑兜帽聽到附近響起一陣電話鈴聲。他方才確認過方圓幾百米內(nèi)沒有活人,這鈴聲……難道是小少年又追上來了?黑兜帽攥緊拳頭,大氣不敢出一聲……忽然想起自己是個鬼,早就沒有呼吸聲了。緊接著,他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正是那個小少年的聲音:“喂?姐,你怎么那么晚了給我打電話?”語氣溫柔,音色悅耳,還怪好聽的。小少年要是用這種語氣繼續(xù)忽悠他加入事務所,他可能真的會稀里糊涂的加入。黑兜帽心想:“電話是他jiejie打來的?別追著我不放了,快點回家吧少年,你姐喊你回家吃飯了……”黑兜帽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少年此時就坐在對面樓的天臺上,手里拿著電話,視線卻鎖在他身上。白皙細長的手指把玩著鋒利的黑刀,黑白分明,畫面危險又賞心悅目。電話那頭,季思蘊的聲音有些許焦急:“你也知道那么晚了,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去哪里玩了?”季思危一揚眉,語調(diào)微挑:“你在我家?”“對啊,不然怎么知道你不在家?!奔舅继N話音一頓,打了個哈欠,慢慢地解釋道:“我今晚加班到很晚,準備明天陪你玩一天,就順路過來了,沒想到人去樓空,合著我來陪了個寂寞?”人去樓空都用上了,季思危輕笑了幾聲,像個家長似的cao心:“怎么加班到那么晚,工作哪有身體重要。”“這么晚了你就早點休息吧,別等我了。”“你還說我呢?!奔舅继N問他:“你在干嘛,還不快點回來?”季思危盯著黑兜帽的一舉一動,用稀松平常的語調(diào)說:“我在葉囂這,你不是有鑰匙嗎?你先休息,我明天再回去?!?/br>季思蘊有些懷疑,凝神聽他那邊的聲音,卻什么也沒聽見,便問:“在葉囂家?怎么靜悄悄的,你讓葉囂聽電話?!?/br>季思危看了看時間,擔心葉囂那邊應付不來,只好跟她說:“等會我讓他給你打電話,我現(xiàn)在在忙呢?!?/br>季思蘊心里疑惑,又問:“你到底在干嘛?”季思危直截了當?shù)卣f:“我在追一個‘人’?!?/br>“追……追人?”季思蘊想歪了,笑得非常曖昧:“那么晚了,你那個……注意安全啊,加油!”“……好的?!奔舅嘉n櫜坏媒忉屃?,掛了電話,火紅的羽翼一扇,悄無聲息地落在對面樓的陽臺上,彈出兩團紅霧鎖住黑兜帽的手掌。黑兜帽猝不及防被“陰”了,試圖甩掉口香糖一樣的紅霧,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些紅霧如同附骨之蛆,不僅甩不掉,還越來越多,沿著手腕向上爬。時而灼熱難耐,時而陰寒刺骨,迅速爬上了手臂。黑兜帽想調(diào)動雷電,但五指被血霧控制,動彈不得,竟只能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