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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季思危棲身上前。鳳眸中火光更甚,像顆燃燒的琥珀,對上一眼,便有靈魂被攝的危險。修長白皙的手掌掐住黑兜帽的脖子,把他摁在地板上,動作強勢,語氣卻非常和藹可親:“忘記告訴你了,談判不成,我會用相對簡單粗暴的方法達(dá)成目的。怎么樣,考慮一下我的工作提議?!?/br>“干不干?”交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黑兜帽的雷雖然厲害,但只能通過手來cao縱,弱點太明顯了。居然連掩飾都不會,真是智商堪憂,但季思危也不會好意提醒他。只要控制住這個鬼的雙手,就相當(dāng)于折了他的翅膀。命脈被桎梏,稍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散,黑兜帽怎么敢不考慮一下?黑兜帽眼眸顫動,移開目光,不敢與季思危對視。糟了!生活終于要對他這個老貓咪下毒手了!小少年毫無瑕疵的臉在面前放大,他卻沒有心思欣賞,腦袋嗡的一聲響,下意識開口答道:“我考慮考慮……”只是短暫的交手一次,此人就找出了他攻擊的缺陷,并且一招壓制他。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雷霆手段,一定是天縱之才!在他手下工作,恐怕不比和風(fēng)焰合作輕松,黑兜帽不敢輕易答應(yīng)。季思危手上用力,掌心釋放出血霧,懶洋洋地問了句:“只是考慮考慮?”“我是不是也要考慮考慮?”靈魂被灼燒,黑兜帽嘗夠了血霧帶來的痛楚,他渾身顫抖著,他再也無法忍耐,什么自由什么逍遙都不想要了,扯著嗓子喊道:“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季思危還沒松手,鳳眸微妙的彎起,眉眼間的戾氣少了幾分:“我們很民主的,和員工親如一家,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黑兜帽:“……”你那么民主倒是松手啊。親如一家……那家庭氛圍得多可怕?他很想抱怨,但他不敢。或許這就是命吧。季思危又引誘他,語氣輕輕柔柔的,像是非常和善好說話:“看來你有話想說,說吧,沒事的?!?/br>“我尊重你表達(dá)的權(quán)利,你可以自由行使?!?/br>“沒……沒有,我不敢、不,我沒什么要求。”信你就有鬼了!果然長得越好看的人,就越心狠手辣。只有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善良好說話。黑兜帽咽了咽唾沫,平靜而向往地說:“你們的福利很好,我很滿意,我會努力工作,做一個對社會對人民對陰陽兩界有用的鬼。”肚子里準(zhǔn)備好了一籮筐正能量的話,就差給季思危跪下了。在羊城,黑兜帽好歹也是數(shù)得上名號的惡鬼,哪里受過這種屈辱。但這少年的血霧太強悍,他不想,也不敢硬碰硬。“我很高興你有這個覺悟。”季思危露出滿意的笑容,抽出一捆細(xì)繩索,輕輕一晃:“因為我們還沒有簽合同,我怕你反悔。暫時輕輕的綁住你的雙手,你應(yīng)該不介意吧?”季思??胺Q溫柔地對黑兜帽說:“當(dāng)然,聽你那一番話,就知道你是個品格高尚的鬼,肯定不會出爾反爾的對吧?”“我不會反悔的?!焙诙得庇逕o淚,主動伸出雙手,豁出去了:“你綁吧。”活命和綁手,這個他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下次還是讓大叔給我一副拘靈用的手銬吧,老用繩子也不是很方便,而且顯得太粗暴?!?/br>季思危自言自語地把黑兜帽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帶著他縱身躍下樓底,笑容可掬地說:“歡迎加入百無禁忌事務(wù)所!”黑兜帽的眼淚隨風(fēng)而逝,還不忘回應(yīng)一句:“我真的真的很高興!”新老大看起來很凌厲,希望自己在他手底下能好好活下去。季思危迎風(fēng)舉翼,帶著他極速趕回第二教堂:“放心吧,只要你聽話,我們不會虧待你的。”黑兜帽瞬間有種自己是良家少女,被惡霸強搶回家的感覺。第二教堂院內(nèi)。原本花紅柳綠,景色宜人的院子面目全非,圍墻成了危墻,大樹傾倒,無一幸免。教堂的標(biāo)志性羅馬柱被攔腰折斷,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小火苗在陰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這里已然變成了戰(zhàn)場。和小木偶對戰(zhàn)的那只惡鬼已經(jīng)消失無蹤,它正與葉囂一起,對抗風(fēng)焰道士。葉囂的手臂負(fù)了傷,衣袖被血液浸得通紅,但傷勢對他的影響不大,他揮刀干脆利落,又快又準(zhǔn),逼得風(fēng)焰連連后退。“葉囂師侄,你贏不了我!”風(fēng)焰雙眸通紅,一揮長袖,澄紅火焰自袖中生出,縈繞著他的身體,擋住逼迫而來的刀鋒。葉囂一言不發(fā),繼續(xù)進(jìn)攻,底氣十足地喊了一聲:“小木偶,搞他!”他孤身一人確實很難打贏風(fēng)焰,但加上小木偶勝算可就翻倍了!“嗯嗯!”小木偶收到信號,張開嘴巴,猛地開始吸氣。周圍的風(fēng)開始動了,帶著風(fēng)焰身上的火焰涌向小木偶的嘴巴,被它悉數(shù)吞進(jìn)肚子里,小小的肚子越鼓越大,成了一個氣球,看起來吹彈可破。還好今天穿的不是背帶褲,否則非撐破褲子不可,到時找不著人補褲子。小木偶忍不住想道。風(fēng)焰被吸得只剩下一點火星,衣袖里冒出一股濃煙,他惱羞成怒,雙手交替揮舞,數(shù)不清的紅色烈焰憑空生出,呼嘯著涌向小木偶。風(fēng)焰吼了一聲:“吸!我讓你吸!”風(fēng)焰自認(rèn)在用火上面,羊城無人能敵,放到全國,比他強的也沒有幾人。可是,在他連番攻擊下,這只小木偶仍舊輕輕松松的吞了他的火焰,沒有被燒成飛灰,也沒有爆體而亡,甚至還打了個飽嗝!不可思議!他的火焰還是第一次出師不利,向來順風(fēng)順?biāo)娘L(fēng)焰根本不能接受!風(fēng)焰瞇起細(xì)長的眼睛,自袖中取出一把拂塵,空中念念有詞,往虛空中一揮。一條火龍陡然出現(xiàn)在空中,火光照亮了殘破的院子,火龍張開嘴巴咆哮,天地為之變色,整座教堂重重一震,窗戶上的彩繪玻璃剎那間碎了個干干凈凈。季思危長眉微微一皺,隨手把黑兜帽釘在樹上。火龍過于磅礴兇惡,小木偶若真的吞下去,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可。猩紅的羽翼輕柔的張開,卻掀起一股凌厲的風(fēng),托著他擋在小木偶身前。烈火的灼熱氣息撲面而來,季思危咬牙忍耐,黑刀在手中翻飛,挾著凌厲的血霧,將火龍一刀斬首。龍頭跌落在地,瞬間灼燒出一個大洞,火焰肆無忌憚地在地面竄走,燃燒一切能著火的東西。眼看第二教堂就要變成一片火海,季思危一邊用紅霧抵御殘余的火龍,一邊對葉囂說:“葉囂,風(fēng)焰交給我,你去想辦法滅火!”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