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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你哭什么???”“行吧?!?/br>“你等等,我現(xiàn)在就過去。”然后掛了電話。邢燁然心下了然,這十有八、九是又有人找薛詠幫忙,薛詠明明是個不算外向的人,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多兄弟朋友,誰都愛找他,他一概接受,鮮少拒絕。多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認真辦。邢燁然問:“誰???”薛詠說:“你同學?!?/br>邢燁然茫然:“???我同學??”他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不會是蘇俞吧?”薛詠爽快點頭:“是啊?!?/br>邢燁然罵了聲臟話,炸了:“他怎么有你的電話???”薛詠說:“我也不知道?!?/br>薛詠騎上車準備去找蘇俞了,邢燁然罵罵咧咧地跟著上車:“你管他干嘛???他跟你裝可憐呢?!?/br>薛詠很有原則地說:“那不行啊,不能放著哭鼻子的小朋友不管吧,過去看看問一句再說,要真沒事我再走?!?/br>他們找到地方。蘇俞蹲在路邊,已經(jīng)哭累不哭了,眼淚和著灰塵,整張臉臟成花貓。看上去被打了一頓,他本來特可愛的meimei頭也被剪了,剪成狗啃一樣亂七八糟。聽到薛詠來了,淚汪汪抬起頭。邢燁然:“……”完了。薛詠最見不得被欺負的小孩子了,皺起眉,上前很是江湖大哥語氣地問:“你怎么了?”第39章狂吃醋邢燁然快煩死蘇俞了。這人怎么跟狗皮膏藥似的?他想起有人說過蘇俞初中就對男同學死纏爛打,頓時無比煩躁。難道蘇俞也要對薛詠死纏爛打?怎么那么不要臉呢?偏偏薛詠還就是個憐惜弱小、吃軟不吃硬的人,他知道薛詠一定會吃蘇俞這套。要是沒薛詠這茬,邢燁然還對蘇俞有幾分同情心。蘇俞纏上薛詠,他就覺得很討厭很討厭了。蘇俞站起來,抽抽鼻子。薛詠給他遞紙巾:“擦擦吧,被人欺負了?你同學欺負你?你頭發(fā)都被剪了?!?/br>薛詠最明白讀書時被人歧視被人欺負的心情,他就是這么過來的,但他會打架,那些人占不到多少便宜,頂多在小地方時不時地惡心他一下。蘇俞搖搖頭:“我爸剪的。我和他吵架,他把我頭發(fā)給剪了。”薛詠:“……”邢燁然忍不住了,惡毒自私地說:“你自己的家務(wù)事關(guān)我哥什么事?你從哪弄到我哥的手機號的?我哥跟你很熟嗎?你就打給我哥?!?/br>他承認自己就是自私,他不想把他的哥哥分給別人。薛詠側(cè)目,不贊同地拉了他一下,咂舌:“你怎么那么嘴臭呢?”邢燁然不太服氣:“本來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哥你別心軟,他就是想借機泡你呢。他初中的時候就追著男同學跑,人家不喜歡他,他還死纏爛打。這種人你就要對他下狠心。”換平時蘇俞早就一蹦三尺高地跟他掐架了,但今天沒有,眼神空洞無光,他神受打擊、垂頭喪氣地說:“對不起,但我不知道還能找誰好。你哥看上去是個好人,沒想到你們真的會來?!?/br>蘇俞拍拍身上的灰塵,禮貌地說:“謝謝。無緣無故地找上你們,是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不用管我?!?/br>他想說點什么,可哭得頭疼,腦袋里空蕩蕩的,想不出來,干巴巴地說:“謝謝?!?/br>薛詠眉頭緊皺,問:“你要去哪?回家嗎?”蘇俞不說話,還是搖頭:“不知道?!?/br>薛詠嘆了口氣,對他招招手:“跟我來,帶你去剪頭發(fā)?!?/br>邢燁然快氣炸了:“哥??!”薛詠不管這只小瘋狗,他想做什么,旁人不能左右,一切聽從良心。薛詠說:“他一個小孩子大半夜的在外面,我不可能放著他不管的?!?/br>邢燁然反詰,冤枉地說:“那當初我找你的時候,你還直接把我扔出去了??”薛詠笑了兩聲:“你還有臉說?那不是你嘴臭罵人嗎?你看看你當時那個傻逼樣子,我最后還不是不舍得把你撿回家了?”邢燁然答不上話來了,薛詠外表剛強,其實最是個心軟善良的人。他們帶蘇俞去了理發(fā)店。理發(fā)師嘖嘖稱奇:“這剪得厲害啊,后現(xiàn)代。小朋友,你想修成什么樣子?”蘇俞沒說話,他想到爸爸罵他的話,一時拿不定主意。薛詠說:“給他修一個可愛的,像女孩子一樣的。”蘇俞心軟,輕輕地“嗯”了一聲。薛詠和邢燁然在旁邊一唱一和般和他聊天。“你爸為什么打你?。窟@是家暴,不能姑息?!?/br>“哥,人家的家務(wù)事你還插嘴,你就別問那么多了。我看他平時活蹦亂跳的,活潑過頭,根本不用安慰他?!?/br>蘇俞郁悶地說:“我本來以為我們算是朋友了呢……”“在學校的時候我們不是一起在圖書館看書,我要坐你同桌,你也沒有拒絕。我以為我終于交到一個朋友了。我們倆不都是班上的怪咖,孤家寡人嗎?正好可以做朋友?!?/br>邢燁然說:“我可沒說過我是你的朋友。”蘇俞嘆氣:“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不用特地講出來。”蘇俞瞄了他一眼,極度嫉妒地說:“我要是也有一個像薛詠一樣的哥哥就好了?!?/br>邢燁然不禁暗爽,心底難免有幾分得意,他有薛詠,蘇俞沒有。正想著,就聽見薛詠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你以后要是再被欺負再被打,也來找我。我?guī)湍闳ズ湍惆终務(wù)??!?/br>薛詠并不覺得麻煩,他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然他在江湖上也不會有那么多兄弟。尤其是這種家事,老子打兒子,老公打老婆,孩子打老人,居委會啊警察啊都不好管,就算上門,也只能以調(diào)解勸說為主,回頭人家關(guān)起門繼續(xù)打,誰能管得了。他不止幫過菲菲,還幫過許多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亮一亮拳頭扔幾句狠話就夠了。人的本質(zh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