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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下來。薛詠往邊上躲開,自己抽了張紙巾壓住傷口,略帶戒備地看著他,說:“你別靠這么近,嚇到我了。”邢燁然說:“我去給你拿碘酒消毒和創(chuàng)可貼。”薛詠說:“不用了,晾著更容易愈合。一點小傷而已?!?/br>邢燁然直接地說:“你身上有一丁點傷我都心疼的,你的傷沒有小傷。”邢燁然不管,去把碘酒棉簽拿了過來,他抓住薛詠的手腕,強行拉過來,給他擦藥消毒,然后貼上創(chuàng)可貼。薛詠想把手抽回去,沒成功。邢燁然說:“對不起,哥,害你受傷了,接下來我做飯吧。你要吃什么?”薛詠心煩地說:“隨便切點泡菜吧?!?/br>他們坐下吃早飯。薛詠喝了半碗粥,冷不丁地說:“我還是去報個培訓班吧,你馬上就要高考了,正處于你人生最緊要的關頭,我不能拖你后腿,你以后不用給我補課了?!?/br>邢燁然靜靜地看著他,什么都沒做,薛詠卻仿佛感覺到了無形的可怕的憤怒,邢燁然輕輕地說:“哦?!?/br>“哥,你碗放在那,我洗吧?!?/br>薛詠難受得緊,他情愿邢燁然像以前一樣跟條瘋狗一樣不顧一切地發(fā)瘋,那他還能義正言辭地教訓他。邢燁然越乖越舔狗,他就越沒有道理發(fā)作。宛如鈍刀子割rou。邢燁然整齊穿著校服,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從頭到腳一絲不亂,完全是個模范優(yōu)等生,出門前對他說:“哥,我去上學了。”薛詠看了他一眼,別過頭:“嗯?!?/br>薛詠甚至有種其實是自己做錯事的錯覺,不然為什么邢燁然那么若無其事,反而他一見到邢燁然就慌張。足有三四天,除了迫不得已,他一句話都不敢和邢燁然說,只要邢燁然在家,他就躲到臥室去,還上鎖。直到那天上課時間,邢燁然突然打電話給他,問:“哥,蘇俞去找你了嗎?”薛詠說:“沒有,怎么了?”邢燁然說:“蘇俞今天沒來上學,他家里人說他離家出走了,我想他會不會去找你?!?/br>薛詠出門找蘇俞,沒找到,老師打開電話,他才知道邢燁然也不見了。再一找,發(fā)現(xiàn)姜凡居然也不在。薛詠擔心之余,又放心下來,薛詠肯定是找到蘇俞,估計這三槍手正待在一起。他收到邢燁然發(fā)來的消息:【我找到蘇俞了,我們晚上就回來了。】~~~蘇俞離家出走的時候一毛錢沒帶,他找姜凡去了。他好不容易重新留起來的meimei頭又被剪了,臉上還有個通紅的巴掌印,一見到邢燁然就說:“我不回去?!?/br>邢燁然問姜凡:“有煙嗎?”姜凡點頭,給了他一支煙。邢燁然最近也煩悶地很,抽完這支煙,對蘇俞說:“那我們今天逃學吧,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蘇俞愣住,說:“我想去看海。”三個孩子說走就走,直接一起去高鐵站買了三張去最近的海濱城市的車票,乘了一個多小時的高鐵抵達,然后搭公交,到了海邊。然后一道站在海邊,不知道該做什么好,誰都沒先動。真傻逼啊。邢燁然想。蘇俞第一個把鞋子脫了,跟個傻子一樣跑起來,他神經質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喊道:“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特別想跳海?!?/br>“我為什么生下來就是個怪物呢?”“我是傷天害理了嗎?為什么非要逼我當個男人,我想當女人就不行嗎?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轉世投胎,重新做人。哈哈哈哈哈哈?!?/br>姜凡說:“那你帶上我吧,我也想去死。我爸媽有把我這個月所有的工資都要走了,他們就不想我能不能活下去嗎?為什么世界上有這種爸媽呢?”“我也覺得我快要瘋了?!?/br>邢燁然仰頭望著藍天,長長嘆了口氣:“為什么薛詠是我大哥的男朋友呢?為什么呢?你說,我能不能帶他逃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他是不是就會接受我了呢?”姜凡和蘇俞都愣住了。蘇俞忽然說:“可是薛詠不喜歡你。”邢燁然冷冷地說:“你閉嘴?!?/br>蘇俞殘忍地說:“他就是不喜歡你,這不是環(huán)境的問題,只要他記得你是你大哥的弟弟,他就永遠不會喜歡你?!?/br>邢燁然說:“你也不可能變成女的?!?/br>蘇俞抬手用力地給了他一拳,邢燁然回了一拳,兩個人扭打起來,蘇俞打起架一點男人樣都沒有,不但揮拳頭,還咬人、扯頭發(fā)。邢燁然罵他:“你他媽的是女人嗎?”姜凡冷眼旁觀,等他們打完,冷笑說:“你們倆在這打架有什么用?”蘇俞紅著眼睛問他:“那你說我能怎么辦?”姜凡說:“快點成年,快點長大,逃,逃到沒人能管的著的地方?!?/br>蘇俞憋紅了臉,他站起來,對著海面大喊起來:“啊啊啊啊?。。。。。。。?!”姜凡也跟著像個瘋子一樣大叫起來。邢燁然覺得積年累月的郁悶在胸口,被他們的瘋叫給點燃,炸開了,他也不要形象地大叫起來。蘇俞哭著大喊說:“我要考到很遠的學校去,越遠越好,他剪一次我的頭發(fā)我就重新留一次?。?!我不會輸給那個老不死的?。。。。。。 ?/br>邢燁然甚至有點羨慕他們倆,他們能逃,他能逃到哪去呢?就算他想逃,薛詠會愿意跟他一起逃嗎?他們搭最晚的一班高鐵回去。各回各家。邢燁然又餓又累,滿身塵泥。薛詠打開門看到他,問:“蘇俞呢?”邢燁然說:“他回家去了?!?/br>薛詠想了想,說:“你去洗個澡吧。吃飯了嗎?”邢燁然搖頭。薛詠:“那我去給你做點吃的。”邢燁然洗完澡出來,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薛詠炒了一盤蛋炒飯,看他居然沒穿衣服,說:“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