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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聽候差遣。“我得回家一趟。”韓皎告訴太監(jiān):“我爹娘一定還在擔(dān)心我。”大太監(jiān)笑著應(yīng)下,便轉(zhuǎn)頭吩咐小太監(jiān)去準(zhǔn)備馬車。韓皎對這樣周到的待遇有些不適應(yīng),登上馬車后,見大太監(jiān)也跟著爬上來,忙推脫道:“我自個兒去一趟就回來,您不用陪我一起去?!?/br>太監(jiān)忙躬身緊張道:“萬望先生不要嫌棄老奴,這是殿下的意思,老奴不敢怠慢?!?/br>韓皎這才明白過來,大概是擔(dān)心他再去聯(lián)絡(luò)燕王黨,謝奪特意讓侍從隨他一起出府。思及此,一上午的幸福感頓時消散了一些,殘酷的現(xiàn)實,讓韓皎不得不面對謝奪仍然存在的疑心。畢竟是因為私下跟劉通來往,才被謝奪抓入翎王府待著,又不是光明正大拜堂成婚住進新家的。兩者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謝奪舍不得兇他,可心底深處還潛藏著可怕的暗礁,有些事,怕是再也不能發(fā)生第二次了。可當(dāng)真要任由謝奪鏟除徐閣老的黨羽嗎?燕王的老師已經(jīng)被韓皎順利救回一命,接下來,還會有危及這兄弟倆關(guān)系的事情發(fā)生嗎?時至今日,韓皎仍然沒法想通,為什么謝奪會突然把燕王當(dāng)成心頭大患。就鐵頭娃現(xiàn)在這性格,威脅還不如李閣老大。而且從昨晚謝奪表現(xiàn)出的克制力而言,韓皎覺得他性格并沒有變,還是有從前的風(fēng)度和理智,沒理由單單在這件事上犯糊涂。這其中會不會另有隱情?回家的路上,韓皎想得腦殼都疼了,還是毫無頭緒。只能寄希望與鐵頭娃不要發(fā)現(xiàn)謝奪在針對他,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燕王其實是個很決絕的人,當(dāng)初那么疼愛老七,只因為老七對他表現(xiàn)出恐懼與排斥,原因也不查清楚,就直接跟弟弟一刀兩斷,甚至對立爭儲。說來也真是命運坎坷,燕王從小就不受皇帝老子待見,后來他疼愛有加的老七莫名其妙翻臉不認人,長大后,他疼愛的老九莫名其妙要鏟除他勢力。這倆還都是他親弟弟,韓皎都不敢想象他得知真相會受到多大打擊。甚至包括韓皎自己,一年前還一心要成為燕王麾下第一謀士,如今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他九弟的美色迷得叛變了,劉通也為了投奔他九弟,主動辭官回鄉(xiāng)了,這簡直就是眾叛親離的境地,原著的逆襲,就像對燕王悲慘人生的彌補。不成,就算要觸大boss逆鱗,韓皎也必須要把事情問清楚。謝奪從前是個坦誠得有點過頭的人,大概是因為自信,他不需要隱藏任何動機,反正說不說出來,他都有信心達成,唯獨對于燕王黨這件事……韓皎越想越覺得一定有隱情。回到家中,母親一見他,激動得直抹眼淚,問他為什么會被關(guān)進牢里,還不讓人探望。韓皎很難解釋,只說自己是無辜受牽連,現(xiàn)在已經(jīng)洗清了嫌疑。韓太太這才安下心來,又檢查兒子有沒有在牢里受罪。韓皎站著讓她檢查許久,見母親整張臉湊在自己衣袖上仔細查看,不禁笑道:“這么能看出什么?我真沒受傷,您就放心吧娘。”“這料子……”韓太太眼睛都看直了,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兒子:“你這身衣服哪兒來的?”韓皎納悶道:“怎么了?”“這可是十色緙絲料?。 表n太太眼睛都睜圓了:“你小子哪來的這身衣裳,不是貪污受賄了吧?趕緊脫了!你爹回來能打死你!快!”說著便伸手要替他脫下。“娘!”韓皎趕忙阻住她手,郁悶道:“一件衣裳罷了,兒子如今也算身兼三職,爹不至于為件好些的衣裳就打死我吧?”“好些的衣裳?這可是十色緙絲料!”韓太太唾沫橫飛:“你姨母前年還拿一只緙絲團扇來我面前得瑟了好些天,那把扇子可是皇室專供,她說花了近一百兩才爭到手,過幾年能翻倍賣出去。”“……”韓皎訥訥地低頭,看向自己這身看似低調(diào)的墨藍色長衫,這才發(fā)現(xiàn),這料子每一寸,都透著金錢的銷魂味兒!一塊團扇都那么貴,一身衣服那得多少錢……不等娘親動手,韓皎就小心翼翼把這身“鉆石鎧甲”給脫了下來,換上自己的衣裳,生怕給它刮壞了。跟皇二代交往果然驚心動魄。第131章川貴的緊急軍情又傳來了京師。羅州幾處關(guān)口被封守數(shù)月,土司張牧山終于看出朝廷打持久戰(zhàn)的決心,開始暗中加強工事,企圖擴大地形優(yōu)勢,堅壁清野,空耗朝廷軍資。因為上回主動出擊,讓燕王黨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這次面對緊急軍情,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敢諫言出兵,主動出列的官員,給出的都是安撫羅州土司的提議。面對這些怯懦避戰(zhàn)的提議,謝奪不置可否,接連幾次小朝會,都“容后再議”了。這日下了朝,燕王早早等在西苑書房廊廡下,見九弟腳步匆匆地走來,立即淡笑著迎上前。謝奪問他什么事。燕王說想帶他去蹴鞠場解解悶。謝奪以政務(wù)繁忙為由,拒絕了。燕王卻不肯罷休,就坐在書房等著他忙完。謝奪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折子沒批幾本,便丟下朱筆,起身說了句“走”。兄弟二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起蹴鞠了。燕王其實不太會蹴鞠,但凡與享樂有關(guān)的消遣他都不怎么沾染。所以今日的邀約有些古怪,但謝奪什么都沒問,就只“兢兢業(yè)業(yè)”地對陣六哥。不出意料,不到半個時辰,燕王就連輸五個球。謝奪進球后,站在原地,一揚下巴,讓場周的蹴鞠手把球傳回來。他從前進球后,會主動追逐,此刻這態(tài)度,顯然毫無繼續(xù)比賽的興致。燕王快步走上前,笑道:“是不是我技藝太差勁,叫你玩得沒勁?”謝奪帶球轉(zhuǎn)身,沒回答,只低聲問了句:“還踢么?”“再來兩局吧?!毖嗤醢延行┧煽宓囊聰[又塞緊了一些,抬起擼著袖子的胳膊擦了一把汗,做出專心防守的姿態(tài)。謝奪一腳踩住球,挑眼看他:“我不想踢了。”燕王悻悻地直起身:“為何不想?”謝奪淡然道:“六哥,你有話就直說?!?/br>燕王一愣,神色失落地看著弟弟:“我就是想陪你踢踢球,你從小就喜歡蹴鞠,我偏就沒怎么陪過你,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長大了,現(xiàn)在開始擔(dān)心來不及陪你玩,是不是太晚了?”謝奪疑惑地看著他:“宮里的蹴鞠手多的是,我不缺你陪?!?/br>“這是氣話么?”燕王問。“你今日是不是喝多了?”謝奪皺起眉。燕王深吸一口氣,垂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