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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隱若現(xiàn)的紅珊石發(fā)出溫潤的光。戚無謂看著自己親手給哥哥戴上的紅珊石,眼神溫柔,滲著笑意:“真好看。”戚無所知他說什么,笑道:“自己夸自己手藝,不要臉的。”“我是說哥好看。”“自己夸自己好看,也不要臉?!?/br>畢竟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戚無謂嘻嘻一笑,從懷里摸出打磨完成的半塊血玉佩,塞到戚無所手里:“哥,拿好了,以后就走不丟的?!?/br>戚無所一怔,將玉佩握在手心,許久才道了聲好。“我要先走的話,就去下邊等哥……如果哥以后來了,孟婆湯想喝就喝,有了血玉佩,喝了孟婆湯我們也能認(rèn)得彼此?!?/br>“別說胡話,”戚無所的笑掛不住了,倉促的將玉佩系在腰間,“你的呢?我也給你系上?!?/br>戚無謂笑了笑,從領(lǐng)口掏出自己那半塊血玉佩:“早佩上了。”繩子的長度剛好讓玉佩墜在心口,沾染心口的暖意。戚無所摸了摸被他體溫捂暖的血玉,若有所思道:“你再等一等,來年開春…就不必喝藥了。”戚無謂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晌突然笑道:“哥,其實我挺害怕的?!?/br>“害怕什么?”戚無所一直沒把自己所做之事告訴戚無謂,但畢竟是他自己的身體,戚無謂多多少少應(yīng)該有所覺察。“害怕…到時候就不是我了?!?/br>戚無所一愣,垂下的眼睫在面頰上映出兩道濃重的陰影:“你不是你,還能是誰呢?別亂想?!?/br>“嗯好,我信哥?!?/br>戚無謂一向是最相信戚無所的,凌駕于一切道德是非之上。哥說來年一切都會好起來,那一定是真的。第52章斬獸這一年天冷得特別急,冬月中旬,連南域都飄起了雪。各仙門幾乎同時收到一封不知何人寄去的邀請函,邀各家主臘月二十九前往潛龍島:出席斬獸大典,一睹祝衍現(xiàn)形。邀請函上還明確表示,寄信之人已掌握祝衍的所有信息,且斬獸大典之日,就是為禍人間數(shù)千年的上古兇獸葬身之時。遂邀各仙門人士共赴潛龍島,把酒與天同慶。各仙門家主私下會互通消息,收到邀請函不到三日,這封神秘信函在仙門內(nèi)部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直到十日后,依舊沒人查得到邀請函上所言真假,大典的幕后主使是誰,以及幕后主使的真實目的。大多數(shù)仙門人士對這封神秘信函嗤之以鼻,認(rèn)為是耍弄仙道的惡作劇,祝衍的行跡仙門各大世家緊鑼密鼓查了半年,依舊一點(diǎn)可靠線索都沒摸著,就憑這個連身份都不愿透露之人的只言片語,就能相信他掌握了祝衍的所有信息?這人還還信誓旦旦說潛龍島是祝衍葬身之地?真是大言不慚、不自量力。若是真有能耐,何不直接把個中因由、事情的細(xì)節(jié)說清楚?神神秘秘來這一出,故弄玄虛,實在是不靠譜。最后,只有不到一層的家主表示愿意前往潛龍島看熱鬧,看看這位口出狂言的神秘人能玩出什么花兒來。邀請函送來玄寂山這日,大雪封山。祁決剛巧在鬼域獵了幾只鬼貂,把它們的皮毛趁熱剝了,制成氅子送給鄰居荊舟。窗外天寒地凍,大雪紛飛,海棠塢內(nèi)門窗都關(guān)了嚴(yán)實,溫酒煮茶,暖若春日。荊舟毫不客氣的將祁決送來的氅子抱在懷里看成色,暖融融軟乎乎的:“你們鬼域的貂,毛倒是比人界的好?!?/br>祁決將溫好的酒倒入盞中:“是吧?尸rou吃多了,毛色自然漂亮?!?/br>他抬眼看了看被貂毛覆蓋的荊舟,笑,“舟哥哥倒是適合這身?!?/br>荊舟不置可否,將氅子整整齊齊的疊在衣櫥里,轉(zhuǎn)過身時,祁決的目光正落在他隨手放在桌案的邀請函上。荊舟看著祁決,祁決看著邀請函,靜默一瞬,祁決似笑非笑的抬頭:“我可以看嗎?”“嗯,你隨意?!鼻G舟答應(yīng)過他,有祝衍的消息絕不隱瞞,自然也沒必要將邀請函藏起來。祁決拿過邀請函看了看,合上,放回原位,面上神色不變:“你認(rèn)為真假?”荊舟聳了聳肩:“說不好,大概率是假的,但不排除有真的可能。”“那你去嗎?”“去啊,玄寂山冬天這么冷,潛龍島在極南之域,暖和,日光也好,就當(dāng)一路去游歷修行?!?/br>“那舟哥哥要帶我上路不?”荊舟嘖了嘖:“鬼主能耐大,想去哪自有辦法,就不需要我?guī)Я税???/br>祁決笑:“這不是從舟哥哥處看到的邀請函么,作何舉動,也得告知舟哥哥一聲不是?”荊舟給彼此斟了一杯酒,兩人碰杯:“鬼主作何決定,我,一概不知,也不過問。”祁決會意:“好,我明白了?!?/br>荊舟不答,兩人默契的又聊了些別的事,當(dāng)下酒菜喝完一壺酒。酒罷,祁決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看玄寂山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雪。曾經(jīng)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從海棠塢的窗戶看雪。而今年,已經(jīng)是第二年了。他也是希望有第三年、第四年…甚至第十年二十年的。“舟哥哥你說,若邀請函上說的都是真的,阿衍真在斬獸會上現(xiàn)身,你打算怎么辦?”“看他脾氣心性,若他不暴躁亂咬人還行,若反之,我殺不殺得了他,你護(hù)不護(hù)得了他,就各憑本事了?!?/br>祁決笑而不答,荊舟繼續(xù)道:“這話,先前同你說過?!?/br>“可就算你不殺,仙門眾人也不會放過他,畢竟鬼域有了阿衍,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威脅。”“得了吧,”荊舟踱到祁決身邊,用手支在窗臺上和他一道兒看雪,“你家阿衍,對我來說才是最大的威脅?!?/br>雪看久了,明晃晃的,照得人眼睛生疼。荊舟未等祁決回答,就笑嘻嘻的回過頭望著他:“說不定,不久后我們就刀劍相向了呢?!?/br>祁決回視,兩人的視線在靜謐的大雪下,像箭鏃般碰撞,誰都不肯示弱半分。“舟哥哥虧了,沒有長寂,你拿什么殺我?”荊舟微微笑彎了眼:“熹兒啊,殺你,我用不著長寂?!?/br>說完,他再次扭過頭看向窗外。祁決的心在腔子里突突的跳,總是冰冷的臉有些微發(fā)熱:“真是令人期待?!?/br>荊舟伸手去接雪,落在手里涼涼的,片刻融化成冰水,冰水又被掌心捂熱,暖融融的一灘兒。“等著吧。”冬月末,荊舟帶上戚家雙生子以及郁辭南下,前往潛龍島。本來戚無謂身子不好,不宜出遠(yuǎn)門,但他堅持要去走走看看,荊舟想著帶他去暖和的地方散散心也好,就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