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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前往。反倒是顧成妄不愿隨行,對邀請函上提及之事嗤之以鼻,認為對方言辭過于兒戲,他也懶得去湊熱鬧。荊舟知這三徒弟固執(zhí)的性子,也隨他去,讓這位留守徒弟看好玄寂山山門。離山這日,顧成妄一路搖著輪椅送他們到山下。“成妄,天寒地凍的,你還是趕緊回山里待著吧?!?/br>顧成妄卻十分固執(zhí):“師尊師兄此次路途遙遠,這一去…來年才能見了,我再多送送也無妨?!?/br>“那讓你隨我們去,你又不樂意,”荊舟調侃,為顧成妄結了避風雪的靈障,并親自抬手為他拂去不知何時落他身上的雪花,“現(xiàn)在又舍不得了?沒想到你這么重感情?!?/br>顧成妄一向不茍言笑,此刻不知是天冷還是被離愁別緒的氛圍所染,他顯得越發(fā)愁云慘淡:“我再送送吧?!?/br>荊舟笑:“欸,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你到底怎么回事?!?/br>顧成妄沒說話,荊舟繼續(xù)調侃,“難不成一個人在山里,不適應?”“師尊,你一路,保重。”顧成妄從輪椅上抬頭看荊舟,透過風風雪雪,他的眼神顯得格外認真且復雜,看似平靜的眸子下似藏了暗流洶涌。荊舟一下子被他看得愣住了,笑容收住:“自然,你留在山里,也要照顧好自己?!?/br>“我會的?!?/br>說完,顧成妄默默的送行,一路上再沒說話,直又走了幾里地,他終于停下:“師尊,徒兒今天就送到這了。”“嗯好,你快回去吧,怪冷的?!?/br>“師尊?!?/br>“嗯?”顧成妄欲言又止,最后淡淡的道了聲:“務必保重,徒兒,等你歸山?!?/br>荊舟看他面色沉重,便像往常一樣沒心沒肺的笑,緩解氣氛:“好啊,我盡快。”他想,這平日里冷冰冰的顧成妄,怎么突然如此重感情且黏人了?倒是挺可愛的。——“師尊回來給你帶南域特產啊。”說完這句話,荊舟頭也不回的走了。顧成妄站在原地看著,直到荊舟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雪里許久,他都不曾離開。荊舟罩在他身上的靈罩一直沒散,兢兢業(yè)業(yè)的為他遮風擋雪。顧成妄重重的嘆了口氣——“師尊啊,再見時,你我就不是師徒了?!?/br>顧成妄等到天色漸暗,才默默的轉身離開,而他的方向,并非回玄寂山。無知無覺的荊舟心情莫名輕松坦蕩,一路照顧戚無謂的身體狀況,他也沒御劍,都雇的最穩(wěn)固的車馬,最寬敞舒適的船只。到臘月二十七,一行四人抵達極南之地潛龍島。傳說潛龍島所在的海域住著上古真龍,潛龍島的名字也由此而來。但事情真相如何,已無從考究,畢竟無人見過上古真龍。但此次斬獸大典選址潛龍島,其中含義令人深思,傳說中有個講法,上古真龍以兇獸惡靈為食物,百無禁忌的祝衍就從不敢踏足此地。不管傳說真假,也不管這條龍是不是真的存在,荊舟只覺得此處風水不好,因為他一來到潛龍海域就渾身不舒服,連帶著好久不疼的尾椎骨都病發(fā)了。戚無所看師尊成日臉色蒼白神色懨懨的,說他是水土不服,還給他針灸了幾次,荊舟白白被扎,一點也不見好。好在他們不久就上了岸。潛龍島上早已建了數(shù)百客房,只要登島的修士提供請柬,便有下人引到相應的客房內歇息安頓。荊舟本以為島上客房和問劍閣一般簡陋,誰知推開門后眼前一亮,房中布置風雅精巧,床榻被褥都是上等貨色,且之后得知參加斬獸會的修士一切吃住免費,他心下感嘆這位神秘的幕后之人出手闊綽,家底殷實。可上島后荊舟的水土不服癥狀越發(fā)厲害了,成日無精打采的。眼見還有兩日大典才開始,島上食堂提供的飯菜他又無法享用,索性白天黑夜躺在榻上睡大覺,讓徒弟和郁辭自己玩兒去。這一睡睡了一天半,二十九日凌晨,荊舟是被一陣飯香勾醒的。睜眼的瞬間他似看到一抹紅影閃過,消失在了窗邊。點燈后,客房的桌案上已擺好三菜一湯,尚未睡醒的荊舟看著熱騰騰冒著氣兒的飯菜,坐在床榻上竟有點傻氣的笑了。這位鬼主也真是當飼養(yǎng)員的料子…千里送飯,一頓不落。真實羨慕被祁決養(yǎng)了許久的祝衍。不過祁決也為了這封不大靠譜的邀請函,為了這一絲看起來十分荒唐的、找到祝衍的可能性。他到底是想盡法子混進潛龍島了。也是,沒有哪里是鬼主去不了的。荊舟心里有些發(fā)酸,又覺得自己可笑,在復雜的心情下從榻上起身,津津有味的吃完一桌子飯菜。他發(fā)現(xiàn)碗底貼了張紙條——「喂飽你,才有力氣刀劍相向」落款:熹兒。荊舟哭笑不得,將紙條整整齊齊的疊好,小心翼翼收進衣襟里。翌日天大晴,據(jù)說即使是極南的潛龍島,深冬季節(jié)也很難遇到如此溫暖的日子,所有修士都換了輕便的夏衫,出席所謂的斬獸大典。大典的舉辦地是一片露天廣場,以斬獸祭臺為中心,立了四大直雕刻了潛龍出海圖騰的柱子,祭臺東西南面靠海,只北面朝向島嶼,設了千余座位。可惜這位財大氣粗的幕后主使高估了自己的號召力,此次遠赴而來的修士不足兩百人,稀拉拉空落落的散在各處,在寬闊的坐席上顯得分外蕭條。荊舟吃了昨夜祁決的投喂,今日狀況稍微好了些,臉上也有了點血色,帶著兩個徒弟和郁公子正要在后排的觀臺落座,戚無所卻提議道——“師尊,我們朝前邊坐吧,我想看得清楚些?!?/br>“也行,你選座位。”看徒弟都這樣說了,荊舟自然答應,誰知戚無所領著他們一直往前走,直接走到了挨著祭臺的第一排:“我們就坐這兒吧?!?/br>“這么近嗎?”荊舟是沒料到,戚無所興致如此高。戚無所用目光示意荊舟往看臺的另一角:“我們也不能輸給別家啊?!?/br>荊舟的視線隨著戚無所看去,發(fā)現(xiàn)看臺另一端的位置坐著沈家人,沈家主顯然早看到他了,故意把眼睛翻上天去。荊舟不計前嫌的朝他微微頷首,他理也不理,戚無所在旁低罵了聲:“這姓沈的本事沒多少,脾氣卻不小,眼睛都長天上了。”荊舟立刻朝戚無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郁辭還在場呢,戚無所忙住了嘴。自從開始修無情道后,郁辭臉上情緒少了許多,周身風輕云淡的氣質,此刻他微微垂下眸子,淡聲道:“前輩無需顧及我,過往之事我都聽說了?!?/br>荊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