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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的固執(zhí),季烽聳了聳肩表示遺憾。看來能從季烽這里知道的消息就只有這些了,季烽說林半夏并沒有被禁錮,他是自己選擇不再回來。這個答案讓宋輕羅痛苦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至少,林半夏不是陷在什么困難的境地里遭受折磨。沒了感情的林半夏還是他的愛人嗎?宋輕羅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只知道,選擇等待是他一個人的事。季烽看著宋輕羅離開,他的背脊挺的筆直,透出一股子執(zhí)拗的固執(zhí),完全把季烽的勸慰當(dāng)做了耳旁風(fēng)。季烽有些感慨,他抬起頭目光好像穿過了天花板,看向無盡的虛空:“我可是幫你勸了啊。”沒人說話。“什么?”季烽道,“我欠你什么?”好像有人對他說了些什么,他的神情變得古怪無比,最后越來越扭曲,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荒謬的話語:“你認(rèn)真的嗎?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記得那么清楚——”那頭又說了什么。季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只好憤恨的掏出手機,怒道:“行吧,轉(zhuǎn)賬是吧?轉(zhuǎn)給你嗎?你銀行卡都不用了,轉(zhuǎn)給你有什么用……”一通恨恨的碎碎念,他知道某人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不乖乖的把錢給轉(zhuǎn)回去,那么可能下一刻,烤腸和可樂就會永遠(yuǎn)的從他的世界里消失。時間再一次流動的時候,宋輕羅已經(jīng)在回家的車上了。在家里他盡量保持著積極,不想給小花和小窟帶來負(fù)面的影響。可是每到獨處之時,眉宇間的疲憊姿態(tài)便無力掩飾,他聽到了手機傳來叮咚一聲輕響,顧不得還在開車,趕緊低頭看了一眼。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人不多,再加上基地里的人忘記了他的存在,那么會給他發(fā)信息的人屈指可數(shù)。手機響起時,總會讓他產(chǎn)生一絲渺茫的希望,在看到上面的消息時,希望毫不意外的破滅了。不是林半夏發(fā)來的電話,而是銀行的信息,宋輕羅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居然是季烽給他的銀行卡上轉(zhuǎn)了幾百萬。他愣了愣,想給季烽回個電話,又想起季烽的電話一直在被人監(jiān)聽,這么打過去不太好。不過這個數(shù)字怎么那么熟悉?。克屋p羅回憶了一會兒,突然想回憶起流星雨落下的那一晚,林半夏的哀嚎——他說季烽偷偷的轉(zhuǎn)了幾百萬走,就給他留下了個三位數(shù)的存款,難道這筆錢是季烽還給林半夏的?想起了愛人失去存款時那活靈活現(xiàn)的神情,宋輕羅嘴角微揚,眼眸中帶上了一絲笑意,但他很快意識到了什么,這絲淺淡的笑意化作了驚痛。就好像失去了肢體的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不習(xí)慣,甚至?xí)杏X已經(jīng)消失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林半夏雖不是宋輕羅的肢體,卻是他靈魂的一部分,宋輕里甚至不敢去細(xì)想失去了林半夏這件事。他們互相救贖,本以為可以陪伴一生。但卻山海兩隔,再無重逢之日。林半夏付出了自己,助宋輕羅脫離了那個將他剝皮拔骨的地獄。他不知道,若是能讓他回來,宋輕羅寧愿在那個地獄里,再煎熬百回。此時說這些話,已經(jīng)無濟于事。宋輕羅把頭抵在方向盤上,肩膀微微抖動著,他用手揪住胸口,語調(diào)沙啞哽咽:“林半夏……你回來吧,我好……疼啊?!?/br>他未曾知曉,失去林半夏的這種疼痛,比一寸寸剝掉他的肌膚,還要疼上千萬倍,讓他無法自制的吐出了那個許久未曾呢喃的字眼。然而無論他說什么,他都不能再聽見,也不會再撫摸著他的眉眼,喚他的名字。林半夏不見了,宋輕羅甚至沒來得及和他告別,他便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并且仿佛永遠(yuǎn)都不會再出現(xiàn)。前面的綠燈亮了,身后響起了催促的喇叭聲,宋輕羅抬起頭,黑眸之中又是一片平淡,唯有眼角潮濕的痕跡,暴露了那偶然一瞬的脆弱。他不會放棄的——就算林半夏變成了神,那也該是屬于他一人的神明作者有話要說:宋輕羅:為什么打在我卡上?季烽:因為你家的窮鬼當(dāng)神的時候也不忘隨身攜帶銀行卡林半夏:如果你還想喝到可樂請注意你的言辭!季烽咬牙切齒第111章群星的軌跡(十一)等待并不是可怕的事。可怕的是你等的東西不知何時才會到來。沒有目標(biāo)的旅行是對靈魂的煎熬,宋輕羅便是這趟旅程里孤獨的旅者。他不知道自己將要在其中漫游多久,才能到達(dá)彼岸,迎來屬于自己的光。光的名字,是名為林半夏的神明。在這場浩劫之后,出現(xiàn)變化的并不止是宋輕羅。之前頻頻發(fā)難的異端之物,出現(xiàn)了奇異的變化——除去之前出現(xiàn)的,竟是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再也沒有別的異端之物產(chǎn)生,就好像源頭被無情的掐斷了。作為防備異端之物的前鋒,基地的運轉(zhuǎn)也因此停滯,無論是監(jiān)視者還是記錄者,都少有的閑了下來。這種事對于本來就是奔著錢去的記錄者們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因為他們只能去其他地方尋找工作了。對于李穌和李鄴這兩個干了許多年的監(jiān)視者而言,這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早就賺的盆滿缽滿的他們,年紀(jì)輕輕就過上了退休的生活。宋輕羅如果不買古董的話,大約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奈何……他現(xiàn)在不但沒了工作,還得照顧兩個孩子。小花的眼睛沒辦法去正常的人類醫(yī)院看病,只好托李穌找了個和基地有合作的診所,那的醫(yī)生檢查完了小花的身體構(gòu)造后,無奈的表示了無能為力。小花的身體和正常的小孩完全不同,她沒有內(nèi)臟也沒有骨骼,除了外面的那層皮之外,沒有任何地方與人類有相似之處。好在這醫(yī)生本來就是基地的人,對于這種情況司空見慣,甚至以為小花是被感染的伴生者,詢問她是否接觸過什么奇怪的東西。宋輕羅只能隨便找了個借口,而小花的眼疾也陷入了死胡同。萬幸小花對此不太在意,依舊每天嘻嘻哈哈,小窟成了她導(dǎo)盲工具,牽著她到處溜達(dá),倒讓宋輕羅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在得知宋輕羅搬到這里后,李穌也過來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年邁的教授。宋輕羅當(dāng)時正握著掃帚在處理院子里的落葉,一抬頭看見李穌和他身后的人,微微蹙眉:“你干嘛?”“來幫忙啊。”李穌笑嘻嘻的,“你現(xiàn)在不是缺錢用嗎?既然已經(jīng)找到你的mama了,屋子里那么多的寶貝拿來有什么用不如賣了換錢?!彼噶酥缸约荷砗髱讉€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都是頂好的考古教授,看能不能從你的那堆破爛里淘點什么寶貝出來?!?/br>宋輕羅聞言微微蹙眉,本來還想說點什么,李穌卻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手一抬便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