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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翻動著倉庫里的貨物,“把那些逾期不贖的東西都轉(zhuǎn)手賣了?!?/br>管事的辛伯連連點頭,拿著紙筆記下。“承歡最近學(xué)業(yè)忙嗎?”殷九看到辛伯做事有些力不從心,便道,“不忙讓他跟在你后面學(xué)學(xué)算術(shù),讓他管一些要緊的事情。”“這......承歡他......”辛伯一聽殷九提到承歡,便露出了一副有什么難言之隱的樣子。“他怎么了?打了夫子還是把孟婆的頭發(fā)給剪了?”殷九知道承歡平日里調(diào)皮搗蛋,打著算盤連頭都沒抬,“要賠錢還是要登門道歉?”辛伯道:“都不是,承歡他......”“他闖什么禍了?”“他......”辛伯不好意思開口,“您自己去隔壁問問吧。”殷九看辛伯的樣子,便有了一股大事不好的感覺,他趕緊扔掉手中的算盤便跑到隔壁鬼新娘家。這家女主人原本是人界的一位富家小姐,成親的當(dāng)天婚禮變成葬禮,漫天潑灑的血比嫁衣還要紅。她蓋著紅蓋頭,敲鑼打鼓的聲音掩蓋了外面的屠殺,滿心期待著丈夫伸手掀開轎簾接她的場景,可是......掀開轎簾的并不是丈夫的手,而是一把冷冰冰的長刀,那長刀直接貫穿了她的腹部,未能將她送入洞房花燭,而是將她送進(jìn)了陰曹地府。殺害鬼新娘的人陽壽未盡,冥府無法清算,只能讓鬼新娘等著。鬼新娘曾偷跑到人界向他索命,可剛要得手卻被黑白無常抓了回來關(guān)進(jìn)地獄好好敲打一番。這之后鬼新娘便在殷九府邸旁落了戶,等待著仇人油盡燈枯。殷九可憐她一個女子,怕鬼市的骯臟地界會污了她的身子,有時讓她來鋪子上幫點忙,給她點討生活的錢。可是當(dāng)殷九察覺到鬼新娘看待自己的眼神有些許熱切之后,殷九趕緊澄清自己心里有人,從此之后便盡量避開鬼新娘,可如今......唉,為了承歡殷九只好再去跑一趟。殷九敲響了鬼新娘家的門,很快門便“吱呀”一聲開了個縫。鬼新娘幽幽地問了句:“誰呀?”“是我,殷九。”“九老板!”鬼新娘趕緊理了理頭發(fā)和衣服,打開門迎殷九進(jìn)屋。“我不進(jìn)去了,”殷九道,“我就是聽辛伯說起,想來問問你是不是承歡又闖禍了?”“沒......承歡公子......對我挺好的。”鬼新娘嬌羞地看了眼殷九,只看了一眼又默默收回了柔情似水的目光。“承歡公子?”殷九還真聽不懂這個稱呼了,不過想來承歡是妖,壽命比鬼新娘大了不少,雖然看起來跟個剛斷奶的娃娃一樣。“是......”鬼新娘道。“他要是欺負(fù)你了,和我直說,我會教訓(xùn)他的,”殷九怕鬼新娘擔(dān)心自己會護(hù)短,便趕緊表明了態(tài)度。“不是不是,”鬼新娘趕緊勸住了殷九,“承歡公子說,等他長大了,他要......他要娶我為妻?!?/br>“啥?”“我知道我們年齡相差的有些大,但是我會等他長大的,九老板我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們,”鬼新娘趕緊拉住殷九的衣袖跪了下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殷九總算弄懂了承歡這惹得是什么禍。“凌香!”殷九一嗓子把在當(dāng)鋪門口幫忙的凌香喊了過來,讓她幫忙勸勸鬼新娘,順便告訴鬼新娘承歡今年到底幾百歲,看看到底是誰比誰年紀(jì)大。殷九氣沖沖地去捉承歡,沒想到在三途河畔看到承歡現(xiàn)出了白狐貍的原形,引得周圍的彼岸花妖都上前摸他雪白的皮毛。承歡甚至洋洋得意地開出了條件,“你們讓我摸一把,我就讓你們摸一下?!?/br>惹得旁邊的花妖們面紅耳赤的。殷九氣得手都在抖,他祭出法器,甩出誅邪劍,長劍撕開鬼界濃得化不開的陰氣,朝著承歡的方向沖了過去,旁邊的花妖嚇得落荒而逃,承歡愣住了不知該往何處跑。就在這時,長劍落地,削去了承歡尾巴尖的一小撮狐貍毛。承歡劫后余生,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正準(zhǔn)備問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扔的劍,卻看到了道路那邊提著將墨劍走來的殷九。“可以啊,這勾搭小姑娘的本事比我都還厲害,”殷九的劍尖指著承歡。承歡趕緊變成人形往后退了幾步,“不敢比不敢比,你喜歡的是男人......”“回去!給我面壁思過!”殷九上前捉住了承歡的狐貍尾巴,拖著他回了當(dāng)鋪。殷九丟了本詩詞讓承歡抄書,罰他不抄完便不許睡覺。教訓(xùn)完承歡殷九心里又是一陣自責(zé),承歡這些年跟著自己也吃了不少苦,殷九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人,什么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來辦。早年間冥府之主就提過,如果要收留承歡,就得把他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來對待,而不是當(dāng)作朋友??梢缶抛约憾疾恢勒嬲母赣H是什么樣的,又該如何當(dāng)好這個父親。更何況在花黎復(fù)生之后,殷九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挪給了花黎,完全忽視了承歡的感受。說起來承歡最喜歡吃人界的燒雞和茯苓餅了,他都好久沒帶承歡去吃過了。殷九坐在庭院的涼亭里滿是自責(zé)。他一意孤行地認(rèn)為是自己的疏忽才會讓承歡在女人身上找尋安慰,承歡現(xiàn)在變成這樣都是自己的錯。“九老板,您不必自責(zé),”辛伯勸道,“其實......承歡一直都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嗯?”殷九抬起頭看著辛伯。辛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您剛撿回承歡的時候,他就喜歡在店里面和來店的姑娘搭話,當(dāng)時我覺得是小孩子,又是個被爹媽拋棄的孩子,想靠近姑娘家也是情有可原,只要別讓客人們覺得過分就行......后來承歡就開始......開始和客人們聊些風(fēng)花雪月什么的,但這次鬼新娘的事情就過分了......”殷九仔細(xì)想想,承歡平日確實愛和店里的女客人搭話,但是殷九一直沒多想。“還有......其實您也是他的目標(biāo)......”辛伯小聲地說,“承歡......之前還總喜歡往步姑娘那里跑,不過步姑娘不理他就是了?!?/br>“我?”殷九指了指自己。“嗯,”辛伯點頭,“他自己說的,雖然老板是個男的,但是長得漂亮我也可以考慮一下......”殷九道吸一口涼氣,正準(zhǔn)備進(jìn)去教訓(xùn)承歡的時候,花黎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他神色陰冷,不顧還有外人在場,伸手抱住了殷九。殷九不懂為何原本應(yīng)該待在魔界的花黎突然跑到鬼界來了,自己不是通知他要好幾天之后再回去嗎?還有花黎這幅表情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